從此,她的生命裡多了一個男人,一個叫蕭逸的男人,他的丈夫,但是卻是她一點兒也不瞭解的人。
他們的婚姻可以說是荒唐甚至是可笑的,結婚當日,蕭逸並當著她的面,告訴她,他有心愛的女兒,只是為了挽救在經濟危機下面臨破產的蕭氏企業才逼不得已和她結婚,並且在新婚之夜就不願意與她同床,說是要做一輩子普通的朋友。
她不明白蕭逸為什麼要那麼說,以為那只是因為沒有感情基礎的原因,而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所以,即便如此,她仍是在盡著一個妻子的責任,關心著他,體貼這他,甚至是愛著他。
她以為自己的努力總有一天會改變一些東西,會讓她看到幸福的曙光,但是她錯了。
三年,她沒有看點一點點希望,只是越來越失望,甚至到現在絕望。
三年裡,無論她為蕭逸做什麼,而蕭逸只是把她當一個普通的朋友在對待。他有很多個情婦,和很多個女人保持身體關係,而他們仍然是沒有夫妻之實,甚至連吻都沒有過。
以前她以為這一切總有一天會過去,但是現在她真的絕望了。
因為那個男人終究是不屬於她,他的心屬於一個叫秦可可的女人,即便那個女人已經離開A市三年了,他仍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甚至每天晚上都要抱著一本貼滿了那個女人照片的相冊入睡,而他的身體卻是屬於很多個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甚至到現在,他的孩子都是別的女人在為他生。而她什麼都沒有。沒有他的愛,也沒有他的人。甚至連他的孩子也沒有她的分。
「蕭逸……」安寧的唇動了動,她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撫平床單的褶皺,然後到床頭抽出了紙巾,將自己那一臉的淚水擦掉。
執著便是癡愚,雖然他還是很難過,很捨不得,甚至不服氣,但是她真的要認輸了,因為不屬於她的永遠也不屬於她,她就是守著也是沒有意義,甚至還拖累了別人的幸福。
「不哭了!安寧……要堅強一點!」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一遍一遍地在心裡告誡著自己。只是淚水卻還是不聽話地流出來。
她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
筆在手中顫抖著,安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痛,甚至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在痛,可是她卻不得不做這樣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