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說了是吧!要不要我來替你說啊?」孟占宇冷眼看著身邊的青寧,似乎是很滿意她現在的樣子,恐懼,膽怯,懦弱。「如果找出證據來,是不是也請格格嘗嘗這軍棍的威力及魅力啊!」
青寧聽完,如醍醐灌頂,看來,今天這所謂的證據分明是假的,看來,今天這軍棍是他早就為她準備的,而那人,只是給她一個真實的寫照而已。
孟占宇看到青寧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又是陰冷的一笑,不等著青寧說什麼,他已經來到鄧華的面前,低頭看著鄧華,說:「鄧華,還不趕快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可別讓格格說我冤枉了她。」
青寧聽著鄧華所說,雖然對於前面所聽,她不瞭解,但是他說田兒把那鴿子毛拔下然後用紙包好埋於一棵樹下這件事,她知道,他分明在說慌,那些東西明明已經化成灰了。
當然,也說不定,連前面所講也都是騙人的話。不過,青寧在看到孟占宇那得意的冷笑時,她的一顆心終算是徹底的涼了。
這件事,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只是這時的青寧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孟占宇又是怎麼知道她吃了鴿子一事,難道真的是他胡猜亂想撞上的?
孟占宇特意派人去把那埋鴿子毛的地方給刨了,結果,真的發現一個用著紙包包好的一包鴿子毛,那雪白的毛,分明是白月的毛啊!(唉,這可真是化了灰燼也是認識滴!)
「看看,這是什麼?如果你不承認,本將軍現在可以派人去叫你的丫鬟過來,問問她,這包東西到底是不是她埋的。」看到這包東西,看到青寧的表情,他現在終於可以斷言,白月真的是被她們主僕殺死及吃掉的。
其實他也不想相信,畢竟,這只鴿子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不容得她抵賴。而現在,他也正想著找找她的晦氣,以解自己心頭之氣。
青寧抬頭,清澈的眸子裡泛著山間泉水一般的冷,「不用了,不過,我現在也只想說一句話,鴿子雖然是我吃的,但是,那包東西絕對不是我們埋下的。」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只是這話也只有當事人心裡明白,對於昏頭的那個人,權當是對牛彈琴了。
「哼,早就知道是你吃的,不過你現在才承認,晚了。」孟占宇最後兩字是緊咬著牙說的,現在的他哪裡還會細細分析她話裡的意思,一聽到她承認,他就更加的火大。
他的白月,是真的回不來了。
晚了?難道……看著那似是還在滴血的軍棍,青寧的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腳步有些不穩的後退了一步。瞪圓的雙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孟占宇。難道,他真的要……
「來人,扶格格到條新的長凳上爬好,不許手下留情。」他自認為自己還是很仁慈的,讓她趴在一條乾淨的凳子上。
青寧聽著孟占宇從牙縫裡擠出的話時,她的心一下子揪痛起來,居然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命什麼時候如此之賤了,連只鴿子死了都要抵命。
忿忿的瞪著雙眸,青寧開口道:「將軍,難道你就不怕屈打了我。」以往她總是帶著愧對的心在他面前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現在……
「屈?沒,覺,出,來。來人啊!還愣著做什麼啊!」只要她承認了,今天,這頓軍棍她就逃不了。
「將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田兒老遠的就喊,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進來,直接跪在了孟占宇的腳下,「將軍開恩啊!這件事本來就是奴婢所為,與格格一點關係都沒有,格格也並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求將軍放過格格吧!要打要罰,一切都讓奴婢來承擔吧!」
「哼,狗奴才,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身份還不配給本將軍的鴿子陪葬。」伸腳,一下子就把跪在地上的田兒給路踢翻。他氣,他怒,他惱著,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如此關心著她,她不是令世人厭惡到極至了嗎?
一聽到陪葬兩個字,田兒不顧自己身上的痛,直接跪爬著又來到孟占宇的腳下,「將軍,求將軍開恩啊!罰奴婢吧,放過格格吧,格格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求將軍……」田兒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如球一般的又滾了出去。「啊!」這次田兒有些吃痛的叫出了聲,只是,她還是不放棄,她不能讓格格有一點的損傷。這事本來也是因為她而起,怎麼可以讓格格無辜受罰啊!
「田兒,你不用求他,無論今天是與不是,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你好好的保證身子,給我收屍便罷!」這次,青寧也是用著更加生冷的語氣說著,眸光裡帶著無盡的怨。
只是這怨,是來自田兒,是她沒有保護好她。
「不要,格格,這本來就是奴婢所犯的錯,自然要由奴婢來承擔,求格格了,讓奴婢來受罰吧!」田兒哭訴著又跪爬著來到了孟占宇的腳下,「求將軍,求將軍,讓奴婢受罰吧!格格她身上的傷才剛好,受不起啊!求將軍了。」
孟占宇看著田兒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求他,他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好了,不過,即使有人願意來享受這軍棍,那麼他會成全的。「來人,把這奴才拖過去,給我狠狠的打。」
田兒倒是得到蘋果的孩子般露出了幸福般的微笑,她終於可以代格格了。
只是……
「不,不要。」青寧想要上前,可是那些人得到孟占宇的授意,直接拽住了青寧的雙臂,讓她根本無法靠前。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那綠色的裙上已經沾著血了。
「嗯,嗯,嗯……」一聲又一聲,田兒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散了。幸好,幸好沒有打在格格的身上。
突然,田兒感覺不到痛了,只是身上卻是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