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稍稍一用力,青寧便站立不穩的往一旁倒去,直接,順勢的跌倒在地。耳邊更是他的冷言冷語,及夾槍帶棍的諷刺,「哼,真是沒想到,堂堂旭國的格格居然饞的連一隻鴿子都不放過。你可曾想過,將軍府裡所養的這些鴿子是做什麼用處的,難道只是用來吃的嗎?你又可知道,你吃的那只鴿子對於本將軍來說損失的又是什麼嗎?」他的身影高大而又陰霾的籠罩著她,如同一個吃人的魔鬼。
青寧聽著他的話,越聽越氣,越聽越惱。
他說她什麼?饞?呵呵,天下美味她什麼沒吃過,難道只是單單貪戀著他將軍府裡的信鴿?那也太誇張了吧!而且,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吃了鴿子的,她不信,所以……「將軍,是不是可以拿出證據來再來誣陷青寧啊!」她的眸光沒有看他,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氣。他的眼神太傷人,就如他所說,她好歹也是一個格格啊!
「證據?哼哼,看來你是不是黃河心不死啊!居然還敢講證據,你剛才不是說,是本將軍誣陷你了嗎?那好,本將軍現在就給你證據。讓你心服口服,走……」說著一把拉起跌坐在地的青寧直接往外走去,在門口處看到瑟瑟發抖的田兒,再一回頭看著那一身薄紗的青寧,眉頭深擰,吼了一句:「穿了衣服再去。」他雖然不承認她,但是她的身體,他也不允許別人可以隨便亂看。
待到田兒慌亂的找來衣服給青寧穿上時,想著陪著青寧一起去,不想,卻被青寧制止往了。這事,她不想讓田兒牽扯進來,本來她應該是在宮裡的,雖然因為跟著她有些不討人喜歡,但是卻也不會受這份罪。
這罪……還是由她一人來承擔吧!
「怎麼?不把唯一可以給你收屍的人也帶上嗎?本將軍可告訴你,到時,可別怪本將軍手下無情把你給弄死了。」他咬著牙湊進她的面頰處低聲的說著,沐浴過後淡淡的體香有著讓人神醉的感覺,但是那近在咫尺的臉居然有著……讓他痛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青寧的錯覺,總之,她的心也因為他的表情而有些窒息。
青寧迷迷糊糊的不知被帶著轉了多少彎後,最後被帶到後院角落的一個練功的場地,場地不算少,擺放著一些兵器架子,還有石墩之類的東西。而且,這裡早就已經站著幾個人,面無表情的。而在中間擺放的一條凳子上,一個被打的血淋淋的,只留一口氣的男人正趴在上面。
這是誰,她好像沒見過。這人又為什麼被打,而他,又把她帶到這裡做什麼?難道……他想對她用刑,來個屈打成招?而眼前這人,就是個例子?
青寧的身子又是一顫,鼻間好像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味道讓她……想吐。
「怎麼?害怕了?」雖然沒有捉著她,雖然只是靠的有些近,但是……他卻知道心裡的害怕。哼,他就知道。
「將軍,你想讓青寧過來看什麼?難道將軍也想著讓青寧挨那板子不成?」青寧抬起那高傲的頭,她不想服輸。
「哼,真是牙尖嘴厲的女人。你認不認得他,他可是府裡專給本將軍訓養鴿子的人。」孟占宇伸手一指趴在板凳上的人,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臀部,居然有些心裡舒服,好像,真的是給自己的那只鴿子報仇了一樣。
他?是訓養鴿子的人?呵呵,他還真是看的起她。這府裡,除了二少爺孟成宇還有管家,然後就是廚房裡的廚娘,她對其它人還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尤其是這種級別更高一些的人。所以,她很果斷的從嘴裡迸出三個字,「不認識。」
「哼,你不認得他不要緊,但是他可認得你,不僅認得你,最主要的是他認得你的貼身小丫鬟!」孟占宇冷笑著,好像正在挖坑設陷阱就等著青寧來往這裡面跳了!
青寧聽著這話,心裡從裡往外泛著一股子涼意,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是田兒偷的鴿子,難道田兒偷鴿子的時候被那人看到了?
可是,田兒那天明明說沒有被人發現啊!而且,既然發現了,當初為什麼不說,如果說的話,事情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的,頂多就是她少喝一頓鴿子湯,而不至於現在趴在那裡被人打的皮開肉綻的。
青寧越想越不對,所以這口,是絕對不能撒的,要不然,田兒也要跟著自己受牽連。而今天,他能把她單獨的帶到這裡,看來,應該也只是想要詐一下的,其實他也應該不知道的吧!要不然,田兒剛才也已經被帶到這裡來了,而非同意她把她留在小院裡。
主意打定後,青寧抬頭瞪著孟占宇,滿眸的真誠,說道:「將軍,他說認識就認識吧,府裡也有不少的人認識田兒的,前段時間,田兒可是為了照顧我,替我前後的奔走著。」言下之意很明顯,田兒來府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認得她青寧,自然認得田兒,如果不認得的話,這群下人們還真是不長眼了。
孟占宇又是冷冷的一笑,「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我要是真的找出證據來證明我的鴿子是被你吃了的話,你怎麼辦啊!」
她能怎麼辦?呵呵,如果這證據是假的話她會怎麼辦?除了等著那慘無人道的板子,她還能怎麼辦?
當初她問過田兒,她把那些東西是怎麼處理的,結果田兒笑著對她說,那些鴿子毛包括那些不要的東西都已經被她燉鴿子湯的時候全部給一把火給燒的乾乾淨淨的,任誰也找不到的。
可是現在,孟占宇居然說能找出證據來,而這所謂的證據除了那個趴在板凳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所謂人證,看來,也就只差那些被拔掉的鴿子毛了,難道他還能拿出什麼來嗎?
但是關鍵的問題所在是,她確實是吃了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