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雪緊咬著雙唇,被羞愧氣得淚眼盈眶的瞳眸此時射出兩道厲光,陰狠刺骨地刺向慕容墨琰:
「你敢再上前一步,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他媽的,竟然三番兩次地要毀她清白!她雖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但如若要逼她和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做這種事,她寧可死了算了。
「唐凝萱,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慕容墨琰被氣得差點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地站在那裡,而眼前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雙玉峰若隱若現,披頭散髮地遮蓋了半壁春光,身下的裙擺已經被脫到了小腿。
意識到他打量的目光後,司徒晨雪憤恨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彎身……
就在這一彎身的瞬間,手中的寶劍被一股力道扯住,隨即一空,身子往前傾……
就跌入了一個寬厚冰冷的懷抱裡。
「朕今天就不信制不了你!」
慕容墨琰像打定了主意般,這一次,夾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捲起一陣陣狂風暴雨,如山洪暴發,又如雄獅狂吼,天崩地裂,海嘯山搖。
司徒晨雪來不及思考,更來不及反抗,全身上下僅剩的兜衣就被撕成了一條條,飄落而下,似是在嘲諷自己的微薄無力。
兩行清淚,緩緩而下。她,真的對付不了這個男人。
他就像是她的剋星,在她來到這個時空後,就宣佈對她的主宰,掌握她的命運,控制她的生死。
而這一刻,竟然還要佔據她的身體。
她好恨,恨老天的不公,為何要讓她來到這個時空,來到這個男人身邊,承受他的折磨。
她好恨,恨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將自己毀滅,將自己對生活對人生的所有嚮往統統毀滅。
身下一股鑽心的刺痛貫穿了全身,痛得她大叫了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了窮宇,宣佈了她的控訴,但,僅僅是控訴。沒有人回應,只有耳邊急促的喘息聲。
身體就像被一把尖刀撕裂了開來,分成了兩半,大腦被仇恨佔據了所有的領地,眉宇間蒙上了一成毀天滅地的恨意,一雙血紅星眸怒瞪頭頂,唇角溢出寒凌凌的冷錚之語:
「慕容墨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聽著耳邊的冰寒至極的宣誓,慕容墨琰似是頓了頓,卻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此刻的他,充滿了征服欲,充滿了對自己領地宣洩的優越感,不由地彎出一道優美邪魅的弧線:
「隨你,朕只要你記得,你是朕的人,這輩子都是!」
不知道是怎麼回到鳳靈宮的,更不知道自己在浴桶裡待了多久,挽月和惜月在身旁哭了多久,更不知道太陽是如何從東邊走到了西邊,夜幕何時降臨。
神思漸漸回籠,身體就像被碾過一般,酸痛不已。一抬頭,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今晚是圓月,月亮當空,圓得刺目,似是在嘲諷她。
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疲憊弧線:「你們別再哭了,我沒事的。」
她當然會沒事,就當做被鬼壓了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又不是沒了第一次就活不下去了!就當吃了十隻蟑螂、喝了老鼠血而已,噁心一陣就過去了。
「娘娘,你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惜月永遠都是最多愁善感的一個,見娘娘臉上如死灰般的蒼白,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不斷地拭淚,悔恨自己當時為何要昏倒,不能保護好娘娘。
挽月暗暗地擦乾淚水,伺候小姐沐浴完後,才扶她到床上躺下。
然而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喊聲:「福林公公求見!」
司徒晨雪眉頭一皺,那個男人白天才折磨了她一番,還不夠?還想做什麼?
「宣!」美眸一沉,臉色頓時陰沉得嚇人。她偏要看看那個男人還能想出什麼招數傲立對付她。
「啟稟娘娘,」福林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才道,「皇上命奴才來領娘娘去一個地方。」
「如若本宮不去呢?」司徒晨雪反唇相譏,言語間儘是嘲諷,黑瞳射出兩道寒光。
福林渾身一顫,主子真是的,把這種不討喜的差事交給他,實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回娘娘的話,如若您不去的話,皇上說……說他……他會自己過來……」
司徒晨雪氣得一拍桌站了起來,他不是明擺著在威脅自己嗎?如果他來這裡的話,再做出今天的事,她還能在鳳靈宮抬起頭來嗎?雖說她貴為皇后,但被下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感覺,她想想都想殺人。
「帶本宮去見他!」司徒晨雪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後,就走出了大門,挽月急忙就要跟上,卻被福林阻止了:
「挽月姑娘,皇上只要求娘娘一個人前往,希望姑娘不要為難奴才。」
「娘娘,你要小心啊,不要和皇上再起衝突了……」挽月氣得咬牙,最後只能衝著司徒晨雪的背影大喊道。
宮路越走遠偏,越走越安靜,到最後,已經來到了皇宮一處偏遠的別苑了。
司徒晨雪狐疑地看著福林轉過身來,聽到他說道:「皇上在前面等著娘娘,奴才就送到這裡了。」
「喂,你……你……」司徒晨雪想要將他喚回來,可福林就像見著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就沒了蹤影。
開玩笑,禁地之處,他一介奴才,怎麼還敢往前走。
抬頭看看四周,只有夜風嗖嗖而過,樹葉發出瑟瑟索索的聲音,在這靜夜中,更顯空闊靜默。
不由得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來,這頭禽獸,不知又玩什麼花樣,不過本姑娘不會怕你的,有種就來啊!
想罷,抬腿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