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都敢得罪。
「喂,丫頭,她在罵你呢!她罵你不知羞恥來著。」陳美霖冷冷的說著,小丫頭一聽,頓時愣住了,一雙眼睛滿是憤怒的盯著杜冰,仔仔細細的瞧著杜冰,這個丫頭的確長得很美,而且嬌小玲瓏,是男人都會喜歡,不過那張小嘴太過刻薄,眉間有些陰險的味道。
所有人都看見了小郡主豁然盯著杜冰,一個個暗暗叫糟,感情不是小郡主沒聽懂,而是反應遲鈍而已。杜冰這下子也有些害怕了,被她看得毛毛的。
「喂,你剛剛是罵我吧!杜向婉都不敢罵我,你竟敢罵我,不想活了是吧!」囂張到極點的話讓杜冰的肝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哼,那個賤人不敢罵你,可不代表我不敢罵你。」杜冰同樣囂張的太高頭顱,「過了這個月,你也得叫我一聲六嫂了!」
小丫頭這會兒點了點頭,「的確啊,這就是你的依仗啊!就算是太子妃,見到我也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郡主。你是看不上我的身份地位是吧,你太放肆了,本郡主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小丫頭的火也上來了,人都有逆鱗,小丫頭就是忌諱別人說她不知羞恥,因為她的爹爹就是經常這麼罵她的。
在內務府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小郡主還真就衝了上去,用力拽著杜冰的衣服,兩人這就扭打在一起了。
「我的小祖宗,你停手啊!別打壞了自己。」太監總管那叫一個心疼啊,這地上掉的可都是小郡主的頭髮啊,看看這小祖宗,身上的衣服都被撕了。
「冰兒,不要放肆。」杜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急忙拉開這兩個丫頭,只聽見辟里啪啦的不斷響起,四周的所有東西都掉落下來,那些珍貴的玉器全都聽響了。太監總管無奈的搖頭,對著四周的侍衛知會了一眼。那些侍衛全都迅速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小郡主給保護了起來。
「放開我,氣死本郡主了,還敢說本郡主不知羞恥,你又好到哪裡去了!哇……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說完,小丫頭氣急敗壞的去告狀了。對她那麼好的六哥哥,怎麼就娶了這麼討厭的王妃呢?真是氣死她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冰兒,你怎麼這麼大膽啊!還不趕緊過去請罪。」杜夫人心裡那個急啊,這小郡主何許人也啊,也是她們能夠招惹的?杜夫人忽然腦袋裡冒出一個人兒來,這個人不就是杜月兒嗎?她不是跟小郡主關係很好嗎?讓她說說也許有用。
「冰兒,去太子府,讓杜向婉給你賠罪去。」
「為什麼要讓她幫我!我不去!」
「杜夫人,請你帶著杜小姐離開吧,選東西的事情還是讓老奴來做吧!」太監總管臉色不善的說著,隨後轉身就走。杜夫人這心更加打顫了,就連杜冰都有些難受了,不得不忍氣吞聲的來到了太子府。
到了林園,看到杜月兒淡笑的坐在書房中看著書,那叫一個愜意。杜冰就是看她不爽,不過她始終是坐不上太子妃的位置,地位肯定比她差多了。趾高氣昂的站在杜月兒面前,杜月兒抬眸,有些訝異的看著出現在這兒的兩人,隨後看著一邊吃著東西的郡主大人瞄了一眼。
葉囈沒有好氣的坐在這個林園中,這麼狼狽的模樣若是被阿瑪知道了,又該罰她了,以後再找她算賬。一雙眼睛不善的盯著杜冰,怎麼看怎麼覺得她討厭。
「郡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冰兒吧!」杜夫人舔著臉道歉著,還一邊使眼色給杜冰,杜冰點了點頭,就這麼跪了下去。葉囈有些驚訝的盯著杜冰,又看向杜月兒,可是杜月兒依舊低著頭看著書,完全一副不想管的樣子。
杜夫人著急啊,一個勁的給杜月兒拋眼色,可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想要接受的意思。陳美霖冷冷一笑,這算什麼,得罪了人就跑來道歉,最討厭這種人了,你牛氣就牛氣到底啊,省的我看不起你。
「向皖,你倒是說句話啊!」杜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杜月兒冷冷一笑,淡然的抬頭看著她們三人。
「你們鬧夠了沒有?以為我這兒是什麼地方?煩人!」杜月兒冷冷的說著,眼看著就要送客了,小丫頭倒是習慣了她的口氣,一點不覺得臉色難看,大方的離開了這個林園,可是杜夫人就受不了了,她怎麼說也是她的額娘,怎麼可以這麼跟她說話,杜冰更加不開心了。
急匆匆的跑到杜月兒面前,一雙眼睛帶著怨毒盯著她,手指甚至抓著她的衣領。
「哼,你倒是很牛氣啊,不過是太子府的一個妾而已,永遠都不能飛上枝頭的妾而已,我好歹也是六王妃了,你算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六王爺嗎?你去求皇帝賜婚啊!」
「彭!」杜月兒有些憤怒的用力啪了一下桌子,「你不要讓我殺你,不過,等你能夠坐上六王妃再說。」杜月兒的話讓杜冰開始有些擔憂了。
「你什麼意思?你想要做什麼?」杜月兒冷冷一笑,什麼都不說。
「我警告你,補什麼都不准做,聽見沒有!」杜冰一下子竟然有些慌了,杜月兒依舊笑得優雅,莫林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拉著杜冰和杜夫人直接扔出林園,最後還囂張的說了一句以後不准出現在這兒,隨後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杜冰幾乎是氣炸了肺,怎麼這樣的人都有,她開始提心吊膽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時間匆匆的就過去了,當良辰吉日到來時,杜冰忐忑的走上了花轎,迎親隊可謂是隆重到了極點,由太監總管親自安排的婚禮,果真規格就是不一樣,杜冰坐在這八抬大轎上,看著四周的一切,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不知道那個丫頭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莫林就站在遠處的屋頂上看著杜冰上花轎,她身邊站著的可不就是杜月兒,而此刻的杜月兒同樣穿著新娘的衣服,一身紅衣可謂是亮眼到了極致,冰冷的面容不再,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溫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