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什麼事情。」轉身離開,側妃們不知所以的看著太子殿下如同逃跑一般的離開,怎麼不申問一番呢?應該關起來好好審問一番才對啊。幾個女人連忙跑了上去。而不遠處站著的太子妃淡淡的笑著。
「杜向皖,你死定了。」太子妃殘忍的閃爍著殺意,「你去跟皇后娘娘說杜向皖是六王爺的人。」垂柳點了點頭,同樣笑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垂柳來到了皇后的寢宮,皇后聽見這麼一句,僅僅是點了點頭,就讓她離開了,現在的她心煩意亂,什麼都不想過問了,這東宮中是間諜的還少麼?多一個也不算什麼,不過現在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墨玨的賜婚。
垂柳意外的走出皇后寢宮,難以想像,為何皇后一點反應都沒有。
離開了東宮的墨玨緩緩走向御書房,「父皇,兒臣願意娶杜冰,不過,兒臣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兒臣想要娶夏沫為平妻,父皇是否忌憚穆月宮的勢力?穆月宮的長老多得是,一個長老能有什麼作用?」皇帝沉默了下來,太監總管見六王爺終於鬆口了,緩緩的走到皇帝身邊。
「陛下,六王爺已經屈服了,不能逼得太緊。」皇帝點了點頭,這話在理,若是這個條件都不答應的話,說不定他不反都想要反了。
「好,朕答應你,你去準備吧,下月初一,你就同時迎娶杜家大小姐和那個丫頭吧。」墨玨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御書房,皇帝這才舒了口氣,這個小子應該知道皇權的不可動搖了吧!只要他在位一天,就必須服從。
墨玨同意了娶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杜冰得到這個消息後,差點就樂的暈了過去,杜大夫人同樣樂開了花,現在開始,她的地位也變得高貴起來了,好歹她也是六王爺的岳母。
「娘親,你一定要好好的給我打扮啊,我要風風光光的坐王妃,把那個六王爺迷得神魂顛倒,讓那個平妻永遠抬不起頭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怎麼可以跟我相提並論呢。」杜冰驕傲的說著,杜大夫人點了點頭。
「那現在就去宮中選些極品水粉和布料首飾,這一次可是總管公公親自操辦的婚禮,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大夫人笑的雍容,彷彿一瞬間就得到了昇華一般,那個死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也比不上她了。
「好的,我們去宮中選東西吧。」杜冰開始期待了,都說宮中的東西都是極品,她終於可以大飽眼福了,以往只有那個可惡的傻貨一人獨享,以後,她也有份。
二人很順利的進入了皇宮,整個皇宮的氣氛都有些不一樣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丞相府的大小姐終究還是坐上了六王妃的位置,不過,這命裡有些什麼變化,那就不知道了。
杜冰囂張無比的進入了內務府,內務府的太監已經告訴了太監總管,太監總管已經親自過來操辦了。老太監淡笑的看著這位小姐,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兒媳婦一般打量著她,看的杜冰格外的不舒服。
可是,她們兩個都不敢多說一個字,任由他這麼看著,若是一個不好,他看不順眼了,難保這個六王妃的位置就不保了。這個死太監在太后和陛下的心底還是有著足夠的份量的。
「六王妃,容許老奴現在就這麼稱呼您,您可以任意的挑選,一切您都能夠拿的了。」老太監和藹的說著。杜冰放眼望去,無數的奇珍異寶就在她的面前,看得她都眼花繚亂的,心底也開始妒忌那個臭丫頭,那個臭丫頭憑什麼可以霸著這麼多的東西。
「謝謝公公了,還請公公日後多多關照才是。」杜夫人得體大方的拱了拱身子。
「杜夫人這是折殺老奴了,不如……你們就先挑吧,這日子可就近在眼前了,很多事情都要操辦周全才是。」兩個女人點了點頭,眼冒精光的盯著這個寶庫,老太監就站在門口看著她們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就如同鄉下人第一次見到黃金一樣。
太監總管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的確是缺少了一些大戶的氣質,不過,湊活吧。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葉囈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捏著自己的頭髮,嘟著小嘴,看見老太監也在這兒,連忙跑了過來。
「總管爺爺,你說我好不好看?」小丫頭面露愁容的在總管太監面前轉了個圈,「是不是很難看?」
「小郡主這是……思春了?又開始想著三殿下了?」
「不對不對。」小丫頭不滿的急忙搖頭,這會兒杜夫人和杜冰都看見她了,兩個人的顏色都有些微變,似乎對這個丫頭都沒有什麼好感。「我現在不喜歡三殿下了,管他呢,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比三殿下還要好看,他就在這個皇宮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總管爺爺一定要幫我。」小丫頭笑瞇瞇的說著,小臉蛋還慢慢的紅了。
「又有喜歡的人了?還在宮中?難道是侍衛?那可真是走了大運了。」
「才不是呢,他可厲害了,身份絕對不一般。好了,不跟你多說了,你幫我挑身衣服吧,我要把我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她一看就馬上驚艷。」
「呵!」一個冷冷的笑聲傳來,小丫頭一愣,原來這兒還有其他人啊!
「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
「郡主大人,你應該照照鏡子才對,人都還沒有長好呢,這就想著男人了?」杜冰這話剛剛出口,杜夫人立刻就拉著她,不允許她再說一個字,就連太監總管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小丫頭愣是沒有聽懂什麼意思,還以為她說她很小來著。
「切,又說我沒長大,其實我老早就已經長大了。」小丫頭瞪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走到那些剛剛進貢的衣料開始看,太監總管這才放心下來,還好這丫頭單純,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這個杜冰丫頭倒是真不知好歹。什麼人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