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丫頭,你真的不等老頭回來麼?」
「不等了,師傅去北島找天己真人已經一周沒有回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桌上早就給師傅留了一封書信。」
「休想甩掉本少主,我也要出山。」
蘇小北額角滑過三條黑線……
「簡朗你是跟屁蟲嗎?本姑娘走哪你就走哪。那麼多條路。為什麼和本姑娘走同一條?」
「啪。」
熟悉的暴栗襲上女子的頭頂。才下山,簡朗就露出了本來面目,凶巴巴的瞪著一臉憤然的女子。
「你是本少主的寵物,本少主當然要看緊點了。」簡朗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我是不會像惡勢力屈服的。」蘇小北捂著腦袋,眸中閃動著盈盈淚光,氣憤不已。
「好啊,本少主回去吃了你的兔子去。」某男又是一副欠揍嘴臉。
「你只要敢動它,別怪師妹不講情面。」一道寒光閃過,匕首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出鞘,抵上男子的喉間。
蘇小北突然冷下語調:「你要是敢動它,別怪師妹不講情面。」她把師妹二字說的格外重,別想他能一直用玉兔來牽制她,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呢!
喉間的冰涼讓簡朗後悔不迭,當初 為什麼要答應帶她上玉凰上的?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現在好了,他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論武功,這女人的武功修為現在可是在他和師傅之上啊。
「師妹,有話好好說。」某男第一次,賠笑道。
「你最好好好對我的兔子,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取的,還有,不准跟著我,不然……」蘇小北雙眸微瞇,掌風掃過,一顆大樹應聲而倒。
一滴冷汗從簡朗背間滑過,真是…恐怖的女人……——
打發走簡朗後,蘇小北百般無賴的在大街上閒晃著。
「妖女,看你往哪裡逃。」
「哼,就憑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人聲鼎沸的大街瞬間安靜了下來,大街上的人在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這麼恐怖吧?
一群烏鴉自頭頂飛過……
蘇小北使用輕雲步法跳上屋簷,朝聲音的發源地移去。
一襲黑色的紗裙包裹著女人妙蔓的身材,嫵媚的面容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向四周服裝統一皆帶著黑色面紗的黑衣女人:「暗夜閣,現在就這點本事了麼?」
「廢話少說,賤人,你若自廢武功,我便饒你一死。」帶頭的黑衣女子說道。
「哼,本宮還要感謝你仁慈麼?」婉婷眉尖輕佻,不屑之色盡顯。
「你不過是失了位的妖女而已,還配自稱宮女嗎?你們給我上。」帶頭的黑衣女子被婉婷的不屑所激怒,手一揮,沖手下命令道。
婉婷冷哼一聲,這麼角色她還不放在眼裡,抽出軟劍,一股肅殺之氣瞬時籠罩在婉婷的週身,劍到之處,無一活口,風帶動樹葉微微顫抖,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曲。前排的女子在還沒有反映過來便沒有了呼吸。
「你…你…」帶頭女子目露驚恐,當初她不是廢了她五成功力嗎?為何還有如此高的功力?
「不知死活,還來麼?」婉婷伸出舌頭,舔向劍面的鮮血,因打鬥而略顯凌亂的髮絲,帶著興奮之色的眸子,傲人的身材,在此刻竟構成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蘇小北坐在房簷上,將下面的打鬥盡收眼底,她從懷裡掏出一個蘋果,吧唧吧唧又一口沒一口的啃著。這美人不是上次刺殺她的嗎?風水果然輪流轉啊。
這不,不就輪上她了嗎?正在蘇小北發神之際,房簷下傳來一聲張狂的笑,
讓蘇小北奇怪的是,這笑不是出自婉婷,而是出自於帶頭的黑衣女子。
「哈哈哈哈…沒有力氣了吧?本宮早在你喝茶之前我便命人在杯中下了軟身散,估計這藥效也到時候了吧?」
「卑鄙。小人只會一些不入流的伎倆,果然沒錯。」婉婷倒在地上,拚命的撐起身子,卻沒有一絲力氣,儘管自己軟綿綿的,可氣勢卻依舊凌人。
「死到臨頭還嘴硬,交出宮印,不然,今日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黑衣女子惱羞成怒,一把拽過婉婷的長髮,眼中儘是仇恨的目光,就是這個女人,一定是憑著這張臉誘惑了前宮主,宮主才會把宮印交給她。
想她藍思珠的姿色與這個女人不相上下,論心計,論武功,在她沒有當宮主之前,哪樣比不上婉婷。可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偏偏是她。沒有宮印,她一樣可以統領離宮,大不了她把那群冥頑不靈的長老給殺掉。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她便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藍思珠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殺意頓顯,掌中運氣,只需一掌,這個女人便可斷氣。她終於可以殺了這個女人,藍思珠揚起手掌,掌中蓄滿內力,朝婉婷的心口襲去。
「啪…」兩掌相擊的聲音。藍思珠手一鬆,強烈的衝擊力讓她像離弦的箭般重重的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黑色的面紗落在了一旁,露出一張妖嬈的容顏,她生生吐出幾口鮮血,心脈俱損。
她驚恐的看向來人,像是在看可怕的怪物一般可怖。
只見蘇小北右手拿著蘋果,淡淡的收好掌,一臉事不關己的啃起蘋果來,若不是剛才親眼所見, 藍思珠怎麼也不會相信剛才接掌的是這個一臉雲淡風輕啃著蘋果且其貌不揚的女子。
「是你?」婉婷坐在地上,驚道。這不是她要追殺的女子麼?她怎麼會救她?而且,她居然將藍思珠打成…回頭看了看吐血不止的藍思珠,看樣子,她的內傷很重,
要知道, 藍思珠在江湖上的排名也不低啊。再回頭,望向蘇小北的目光帶著警惕。這個女子沒有理由幫她的。
「為什麼救我?」
「你猜?」蘇小北衝婉婷眨了眨眼,略帶調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