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魅妃 第6卷 驚現蛇尾
    陳詩偌感覺到腳上的痛感越來越明顯,而且疼痛已經從雙腳蔓延到整個小腿,她不解地低頭,看向那一隻被周致遠脫了襪子的腳,立即被自己看到的情形嚇了一跳,沉聲道:「我的腳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詩偌,除了痛,你還有別的感覺嗎?」周致遠緊張地道。

    「沒有,就是痛,而且越來越痛。」陳詩偌秀眉緊蹙,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晶瑩細密的汗珠。

    「詩偌,你等著,我讓人去找太醫,你先上床歇一會兒。」周致遠快速地為陳詩偌穿上鞋襪,然後欲扶她上床。

    陳詩偌剛剛想站起來,但是雙腳鑽心地疼痛,而且,雙腳沒有一絲力氣,已經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她站立不住癱倒了下來。

    「詩偌……」周致遠及時伸手,攔腰抱住了陳詩偌,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他走到門口大叫,「管家,快點,安排人去立即進宮去太醫院請太醫,說這是我的命令,要張太醫立即到陳府來。」

    周致遠的聲音很急促,同時伴隨著深深的焦慮,陳府上上下下都被他這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

    管家匆匆過來,聽聞陳詩偌病了,他立即安排人進宮去太醫院。

    長平郡主聽到周致遠的聲音,也嚇了一跳,她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致遠,怎麼了?」

    「詩偌,你撐住,太醫馬上就來了。」周致遠掏出手帕,擦了擦陳詩偌額頭上的汗珠,他顧不上回答長平郡主的問題。

    長平郡主坐到床邊,緊緊地抓著陳詩偌的手,不解地問道:「詩偌,你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麼?」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陳詩偌搖了搖頭,此時她已經不痛了,她感覺到雙腿和雙腳沒有一點兒知覺,好像那已經不是她的腿和腳。

    陳詩偌脫掉自己的襪子,捲起褲管,她的臉上瞬間沒有任何血色。

    她的腳上和腿上出現了一片片清晰的鱗片,原來光滑細膩的皮膚已經不復存在。

    此刻,陳詩偌反而平靜了,她估計自己必定是中了什麼法術或者蠱毒。

    「啊……」長平郡主嚇得大叫,用一種極為恐懼的眼神看著陳詩偌,她顫抖著道,「怎麼會這樣?」

    「會不會是剛才的燕窩……」周致遠轉頭看向長平郡主,猶豫地道,「娘,你配置的藥物不會有問題吧?」

    「你是說鍾情藥,不會的,不會的,娘二十幾年前也曾經吃過,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長平郡主驚懼地直擺手。

    「娘配置的藥不會有問題,墨韻曾經看過,那種藥的藥性只能讓我愛上用鮮血配置藥丸的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副作用。」陳詩偌篤定地道。

    長平郡主和周致遠都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道:「你們都知道了?」

    「是的。」陳詩偌點點頭,「墨韻施展法術逼出了藥粉裡面哥哥的血液,同時換上了他自己的血,所以,我才敢如此大膽地吃這碗燕窩。」

    長平郡主聞言有些尷尬,原來女兒早就知道了她的陰謀,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戳穿而已。

    「我馬上派人到戀詩閣去找歐陽墨韻,也許他會有辦法。」周致遠站了起來。

    「哥哥,墨韻回雪山了,他要明天才會回來。」陳詩偌一把拉住周致遠的手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呢?太醫呢,太醫怎麼還不來?」周致遠快要發狂了,一向溫潤的雙眸佈滿了猩紅。

    「啊……,不……」長平郡主尖銳的叫聲劃破陳府的上空,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在這一聲叫聲中,她暈厥了過去。

    長平郡主被嚇暈死過去了。

    因為她看到陳詩偌的雙腳和雙腿凝結在一起,慢慢變形,最後形成了一條蛇尾 ,在床上翻動著。

    「詩偌,天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周致遠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情形嚇蒙了。

    「啊,妖怪呀!!!」燕兒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陳詩偌,嚇得手裡捧著的頭飾全部掉落到地上,立即掉頭逃串。

    「哥哥,我不是妖,我不是。」陳詩偌無助地看著周致遠,她遇事一向冷靜,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可是此刻,一種恐懼感瀰漫了她的全身。

    「詩偌,我知道你不是。」周致遠緊握住陳詩偌的手,把她擁在懷裡,安慰道,「你不用怕,哥哥會陪著你,太醫馬上就到了。」

    「只怕大周皇朝的所有太醫都無能為力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黑袍獵獵的孫御璟從天而降,他星眸劍目,濃眉輕佻,薄唇微翹,玉面含笑,俊逸十足的臉上帶著幾縷妖邪的味道,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很特別的邪魅氣息。

    「孫御璟,是你搞的鬼。」周致遠臉色鐵青,雙眸冒火。

    「不錯,是我換了你娘的藥,所以,詩偌才會變成這樣。」 孫御璟的聲音冰冷,但是凝著陳詩偌的目光有萬千寵愛,「詩偌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們十歲時就已經定下了婚約。她注定是我的。」

    說完,孫御璟瞬間移動,黑色的身影在周致遠眼前一閃,周致遠都沒有看到孫御璟出手,陳詩偌就已經從他的懷中轉移到孫御璟的懷中。

    「把詩偌還給我。」周致遠抽出身後的斬妖玄劍,為了不誤傷陳詩偌,他只好對著孫御璟的腿部橫掃過去。

    孫御璟瞬間飛昇,躲過這威力十足的一劍,斬妖玄劍的劍氣撞到桌子和床上,這些傢俱立即嘩嘩的碎裂開來。

    陳詩偌被孫御璟抱在懷裡,她感到他身上一陣陣寒氣逼人,她想盡力掙脫孫御璟的桎梏,於是一掌對著孫御璟的胸膛拍了下去。

    這一掌若是打在平常人身上,可能會致人於死地,可是對孫御璟來說,卻只是擾癢癢一樣的感覺。

    陳詩偌看了看自己的手,怎麼會這樣,她的法力一點兒也施展不出來,只有武術的力量能使用。

    對於冥寒宮主孫御璟來說,武術的力量根本就激不起他任何感覺。

    陳詩偌低頭思索,清澈的水眸裡曾經的疑惑與清明漸漸盪開,她可以肯定是孫御璟的藥物抑制了她的法力。

    看來他是一心想要帶她離開了。

    不,她不能跟孫御璟走,陳詩偌很不甘心,揪住他的胳膊,又打又咬。

    她明天就要嫁給歐陽墨韻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被孫御璟擄走呢?

    「詩偌,乖,別鬧。」孫御璟感覺懷裡的陳詩偌不安份,他抱著她的手臂往上抬了抬,另一隻手輕輕揮動,袖口一束寒冰飛出,直襲周致遠。

    周致遠躲避不及,被寒冰擊中,他臉色蒼白,緊緊摀住傷口的十指之間,縷縷紅絲慢慢沁出,在他的白色錦衣之上開出朵朵妖艷血蓮。

    「哥哥——」陳詩偌看到周致遠受傷,她內心十分惶恐,以孫御璟現在的實力,周致遠若是想和他對招,無疑是以卵擊石。

    因為陳詩偌在孫御璟的手裡,周致遠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安危,他明知道不是孫御璟的對手,卻拼了性命想要把陳詩偌。

    他的斬妖玄劍劍勢如虹,罡氣逼人,舞得滴水不漏,然後卻傷不了孫御璟一絲一毫。

    孫御璟面沉如水,出手如電,他像是一個獵人在戲弄獵物一般,只使用了三成力,一招又一招地耍弄著周致遠,直到他傷痕纍纍。

    「孫御璟,你不要傷害我哥哥,否則,我永遠都恨你,一旦我的法力恢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陳詩偌仰頭看著孫御璟,橫眉怒目道。

    「周致遠,看在詩偌的面子上,本宮今天就饒你一死。」孫御璟妖邪的面容揚起一絲詭譎的笑容,他雙臂抱住陳詩偌瞬間消失在陳府上空。

    「詩偌,詩偌……」

    最後那一刻,周致遠悲痛得近乎絕望的聲音刺痛了陳詩偌的耳膜,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不知道哥哥的傷勢怎麼樣,明明知道他自己不是孫御璟的對手,卻還是這樣拼了命的想要救她。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傻?

    風聲呼呼地在耳邊吹過,陳詩偌清澈的瞳眸中漾著深深的氣憤,她掙扎著想要遠離這個猶如冰山一樣的男人,卻聽抱著她的人一聲威嚴怒喝:「詩偌,你別鬧了,越鬧,你的法力消失得越快,你後面要吃的苦頭就越大。」

    陳詩偌果然安靜了下來,她輕輕靠在孫御璟懷裡,閉上眼睛,這一刻她甚至不願去多想什麼,卻又不得不考慮該如何恢復自己的法力,殺了孫御璟這個妖孽。

    孫御璟低頭瞥了一眼懷裡閉目不語的陳詩偌,他輕歎一聲:唉!真是沒有想到衛亦舒居然在藥物裡添加了這麼一個功效,他這分明是想要至我於死地啊!真是夠狠毒。不過,這個功效倒是讓我今天的事情順利進行。」

    原來這是衛亦舒配置的藥物,陳詩偌腹誹,你個衛國舅自己紅袖添香,帶著美人逍遙自在去了,可真是害苦了我了,我咒你被帆雪罰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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