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香艷聽到周御璟話中的「王妃」兩個字時立即暈了過去。
她的丫鬟癱坐在她身邊哭泣。
陳詩偌柳眉蹙起,剛剛從劍柄上放下的那隻手又緊緊攥成拳。
丫的,什麼叫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不是拐著彎罵她麼?
周御璟這廝表面上是在護著她,實質上是在侮辱她。
陳傑和眾夥計聞言面色蒼白,都是雙腿一軟立即跪了下來,撲通撲通跪成一片。
陳傑更是磕頭如搗蒜,膽戰心驚地道:「小人該死,不知道王妃大駕光臨,怠慢了王妃,請四殿下和王妃恕罪。」
陳詩偌嘴角一抽,她還真的不習慣別人稱呼她為王妃。
靠,做這個冷血變態男的王妃,她還不如一輩子不嫁。
周御璟一伸手把陳傑提了起來,冷冷道:「從今天起你給本殿下記住了,以後,不管是本殿下養的狗過來,還是本殿下的王妃過來,你都得好好招待。明白嗎?」
「是,是。」陳傑依舊磕頭如搗蒜。
陳詩偌俏麗的小臉黑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周御璟。
這廝罵人罵得太直接了。
抬眸間,陳詩偌看到冷清高貴的周御璟眼中閃了一道得意的光芒,雖然是稍縱即逝,可是依舊刺痛了陳詩偌的眼。
他得意什麼?罵了她,他感到很過癮嗎?
「周御璟,你在侮辱我?」陳詩偌的聲音中有一觸即發的怒氣。
狐狸伸出爪子,揉了揉陳詩偌的心口,彷彿在說,淡定,淡定。
狐狸知道陳詩偌越生氣,周御璟就越開心,他擺明了是在故意戲弄她。
周御璟的心裡確實憋悶,需要發洩。
上次被陳詩偌分發給百姓的一萬兩銀票是他準備用來犒勞跟隨他征戰多年的將士的。
當然他並不是心疼那些銀子,他丟的是面子。
他平時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但是今天他就要放縱自己一次。
因為這個女人擾亂了他的心神,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陳詩偌和周御璟四目相對,兩人眼神皆冷洌如冰。
周御璟不緊不慢地拉長聲音道:「我-就-是-在-侮-辱-你,怎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言不合,隨即出手。
「你個王八蛋。」陳詩偌輕罵了一聲,抽出腰間的斬妖玄劍,直刺周御璟的俊臉。
丫的,把你這張俊臉給劃花了,看你丫還是不是這麼張狂。
周御璟冷笑著凌空飛躍退出幾步,退到門外,避開這一劍,道:「王妃,難道你忘記了,你哥哥曾經對你講過斬妖玄劍不能對人。而且這裡是酒樓,動起手來會傷及無辜百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陳詩偌冷眼看著周御璟,他身上的黑袍衣擺隨風飄動,身上的戾氣外洩,冷漠如斯,那一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冷峻中透出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