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力地指著她,想開口反駁卻啞口無言,臉上快要掛不住了,巴不得鑽地縫。
「後宮女子的本分是什麼?單純地以色勾引?還是像生育機器一樣?或者閒著沒事勾心鬥角,算計著彼此爭寵陷害?」瞧她的一張好嘴,步步緊逼毫不留情,臉上的笑容令他齒寒:「既然人閒著就能鬧出毛病,不如關心國事,總比沒個愛好強吧?」
「你,大膽!」拍著桌子照樣啞口無言,美月問他錯在何處,這傢伙人生的吃憋,居然全栽在她面前。氣得他拚命喝酒吃菜,此刻不知道是欣賞她還是討厭她,看著她就心裡撲騰。
「什麼大膽小膽?」沒想到一番諍言他不聽,反而跟她甩臉色,美月再也裝不出來了,婉蓮妹妹的涵養一掃而光,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揉膝蓋:「我是你的妃子,勉強尊稱你『陛下』自稱『臣妾』,你還要怎麼樣?再說臣妾說得句句在理,不信可以問當朝臣僚,哪一個能說我的話沒道理?哪一個敢說對國家漠不關心?」
「至於本分,嗯!」不顧他臉色發紅地灌酒,愛恨交加地看著她,內心充斥著失望與希望,繼續揉腿:「臣妾不是無腦美女,每次把你往外推是為了別人,誰願意一年到頭獨守空房?誰不願意寵愛多多?反正我不在乎,那就能讓則讓唄!」
「你什麼都不在乎?」擺弄著筷子鐵青著臉,美月看不出皇威,只有耍無賴的不甘心,本能地聳了聳肩,把他驚得差點筷子落地。
「你不在乎寵愛,不在乎賞賜和待遇,甚至不在乎朕去不去你那裡,那你在乎什麼?」慌亂之餘的餘威尚存,現代女的脾氣也上來了,才不管他的狀況呢!眾生平等,憑什麼人人都要圍著他轉?
「臣妾只在乎生死!」美月耍起古人氣節,昂頭挺胸地撅著嘴,仁慶越來越氣,眼光銳利地盯著她目不轉睛。兩人對視的一刻,猶如巔峰對決,不知道的以為要打假呢!
「你敢殺我嗎?就算打入冷宮我也不怕,大不了翻牆而逃,本姑娘不是沒幹過!」想著想著,越發覺得他嚇死人不償命,這樣的眼神咄咄逼人,幸虧她看過古裝劇有心理準備。
「你一點都不勇敢!」緩緩湊到跟前,蹲著托起她的下巴:「朕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說不怕死的人不誠實!」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驚得他張大嘴巴,臉色紅白相間,眼睜睜地看著她目中無人:「我怕死,因為我是人!是個人就怕死,但如果非死不可,我也沒有辦法!」
「可惡!」這皇帝真是妖孽,一氣之下抱起她,力道之大令她毛骨悚然,在他恐怖的懷裡掙扎:「你故意拿我開心,是不是?你以為你是皇帝,就可以不尊重別人嗎?放開我,別逼我做出不願做的事來!」
「你要怎樣?莫非再來一次點穴昏睡?當朕是傻瓜嗎?」防止她的戲弄,這次他非常認真地控制住她,有力地將她夾在雙手與前胸之間。美月悔得腸子都青了,心想不該奉旨叩見,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現代女沒見過這種人,跑到古代來絕對是個錯誤!雖然有心鬧騰出動靜,夢想成為古代民主先驅,可代價也太大了吧?妖孽就是妖孽,帥氣兼野蠻,她實在無法忍受,此等頑固不化之徒能感化嗎?開玩樂!
跌跌撞撞地上了床,自己淪為獵物第三次,太欺負人了!欺負我身邊沒人嗎?話說婉蓮妹妹的家世,最多是他利用的屏障,為什麼還會如此野蠻?他見慣了國色天香,按理說不缺她一個,這人得了佔有狂症吧?
深吻實在難熬,雙腿居然不聽使喚,霸道癲狂的吻侵襲著小嘴,舌頭瘋狂地活動著,彷彿試圖打開門戶。氣得她就要較勁,死活不肯為他開啟,無論他如何努力。
「不許抗旨!」才發現他的怒氣中摻有哀怨,眼睛裡哀愁重重,瞬間震驚了她,甚至忘記了必要的掙扎,怔怔地望著他。
稍有遲疑,緊接著扯開她的衣服,肩膀露在外面的一刻,驚醒了陷入迷惘的她,恢復了正常的反應。一邊費力地反抗,一邊拚命阻止進一步行動。
「你是我的!」天殺的妖孽男,不能換個說法嗎?眼看就要赤身相對,她一氣之下咬了他的肩膀,不管後果怎樣,把氣出足了再說!
「啊!」臉色說明了一切,驚訝與怒氣相加,惆悵與霸道並存,他可能遭遇了不爽。美月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抓起衣服護在身前,本能地抹著眼淚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