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要革命 第3卷 102.【中毒】
    「保護?」樂嘉兒笑道:「我看是監視吧?!」

    飛鷹不吭聲,顯然很心虛了。

    「那他後面說的話的意思呢?」樂嘉兒最擔心的卻是這個。

    飛鷹悶悶的,半晌,才道:「王爺手上有三分之一的兵權,而且王爺府例傳下來的閻門在江湖上的實力絕非一般……」

    樂嘉兒突然有很不詳的預感。

    她的心口突突的直跳,頓了半晌,道:「他該不會真的要……」

    飛鷹沒有回應,見樂嘉兒皺著眉,道:「嘉兒,現在我有點擔心的是,那個麗妃可能知道你不是唐家的人,只怕會生出事來……」

    樂嘉兒卻無謂極了,「女人之間的破事多,交給秦賢管吧……」

    天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是要累死。

    飛鷹蹙了蹙眉,暗暗的握了握拳,若是麗妃非要把她的事宣揚出去,傷害到嘉兒,他一定會親手解決了那個女人……

    嘉兒已經更名為唐嘉,封為悅貴妃,朝廷和天下百姓若是知曉這件隱-秘,只怕會群攻嘉兒……只怕那時皇上若是執意要護著嘉兒,也會落得個昏君的罪名。

    那時,若是有心人要趁這個空檔有異心生出變故的話,那麼,皇上的江山……

    飛鷹皺皺眉,卻想,王爺不是那樣的人,既使真有異心,也不會利用嘉兒的名譽來為名頭……

    樂嘉兒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一面道:「閻修羅會不會再來?我要再見見他……」

    飛鷹吃驚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終於默默的點了點頭。

    *

    秦賢在處理公務,卻突然接到皺折說是初雲國的使臣要來。

    他有些驚訝,不是要起戰事嗎?呵,來怕是先麻痺敵人的方法吧,秦賢微微的勾起嘴角,來了更好,不如讓他們放下戒心,呵……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初雲國的使臣早已有一部分潛伏在京城內了,當中包涵著許多閻門內的長老和位高權威的重要人士。

    當晚,夜色如勾,王爺府的書房內,閻修羅早已爛醉如泥。

    晚晴憂愁的站在門邊,看著一團團的酒罈碎裂的聲音從書房裡傳至整個王爺府,她幾乎不能動彈。

    為什麼……她寧願自己變那個讓王爺左思右想,又愛又恨的樂嘉兒。

    她咬著牙,起身上前呼道:「王爺,別再喝了……」

    閻修羅一把推開她,吼道:「別煩我……」

    晚晴跌坐在地上,看著陌生的閻修羅,手足無措。

    王爺平時既使再失常也不會到這種程度,到底出了什麼事?讓王爺變成這樣……

    那個樂嘉兒真是個狐狸精,可惡的女人……

    晚晴恨的牙關癢癢,親眼看著閻修羅把一團團酒灌到口裡去,她只能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更加惱恨。

    眼看勸不住,只好狼狽的起身去煮醒酒湯。

    小月跟在後面,低問道:「小姐,王爺還在喝酒嗎?!」

    晚晴低低的歎息一聲,沒有回答,身後卻傳來一陣諷刺聲,冷笑道:「既使你再努力,你還是代替不了那個女人,感覺很失望嗎?王爺傷心也只為了她一個人,喝的爛醉如泥,也只是為了她,你呢?」

    姚蘭惡毒的諷刺道:「怎麼?以為留住小凡那個丫頭就能留住王爺的心了嗎?呵,真是笑話……」

    她看著僵硬的晚睛,挑了挑眉,笑道:「咦?說到小凡那丫頭,怎麼不見了?!」她竊竊一笑,冷笑道:「該不會是她看破了你的偽裝,離開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了吧?!」 

    一句話說到了晚睛的軟肋上,她硬生生的捏住指甲尖,克制住心中的憤怒,不理會她,轉身就走。

    小月氣的臉色發白,可是……姚蘭說的卻都是事實。

    她急急的跟上晚睛的步伐,眼淚要掉下來,她只是心疼小姐。

    姚蘭蹙眉盯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總是要處理了她。

    她轉過頭看著書房的方向,轉過來那麼大的酒味,她低沉的笑了起來,看來,王爺是去過宮裡受了很大的刺激了,呵,這次是時機去除這個女人的時候了。

    她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嗎?

    既然心已經得不到,至少王爺的身體只能讓她一人所有……

    姚蘭冷冷的哼一聲,往自己房間裡走,消失在夜幕裡。

    小月急的掉眼淚,「小姐,王爺變成這樣,以後她若是欺負你怎麼辦?小凡姐又走了,只怕再沒有人為小姐做主了……」

    「別胡說……」晚晴打斷她,像發誓一般的道:「他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她要求的真的不多,只希望呆在他身邊就可以,當然……只有她一個人。

    「小姐……」小月感到悲傷,為這樣無所依傍的小姐感到悲哀,王爺變成這樣,為了另一個女人變成這樣,小姐卻還是那麼努力的勉強自己變的堅強。

    「砰……」

    奇怪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晚晴回過頭便嚇的幾乎驚叫了起來,原來剛剛的聲音是小月暈過去倒地的聲音。屋外一個渾身黑衣的老人站在自己眼前,那一雙眸子像是會奪人靈魂一樣的盯著她。

    晚晴的腿立即軟了,嚇的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走過來,臉上佈滿蒼桑的皺紋。只是凌厲的眸子,不是一般的嚇人,他冷冷一笑,道:「你就是晚晴?呵,果然夠姿色,真是可惜了……」

    「什……什麼意思?!」晚晴嚇的腿更加軟了,顫抖著聲音道。

    黑衣人挑了挑眉,撿了廚房裡一片板凳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直面對著她,道:「王爺的心思不在你身上,有人欺負你,你不是要陷入苦難的境地裡嗎?真是可悲呢……」

    一句話又說到晚晴的軟肋上,她穩了穩心神,哆嗦著道:「你是何人?這王爺府內侍衛很多,小心我喊了,你離開這裡……」

    「哼……」黑衣人冷笑,「不錯,倒知道威脅我……喊?不如你喊試試看,看你的喉嚨快,還是我的劍快……」

    說著單手挑出了劍的十寸,那劍泛著冷冷的森光。

    晚晴如梗在喉,最終沒敢打賭。

    「你想怎麼樣?」晚晴猶豫著問他,害怕極了,眸子裡泛出憂鬱可憐的光芒來。

    「我,我當然是來幫你的……」黑衣人笑了起來,在夜色裡尤其恐怖。

    他遞給晚睛一個盒子,說:「這一枚忘-情-丹,給王爺吃了,他自然就會忘了那個女人,會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就再不必擔心沒有為你作主了……」

    晚晴驚駭的接住,不信任的問他,「我怎麼知道這會不會是毒藥?!」

    黑衣人挑了挑眉,笑了起來,「你可以不餵給王爺,不過……你可要考慮好,據我所知,那個姚蘭可是要對你動手了……」

    說完,便哈哈笑著離開了廚房。

    詭異的笑聲,讓晚睛的背上浸出一身冷汗來。

    她怔怔的看著盒子,失措不已。

    忘情丹?這世上真有忘情丹嗎?!那種吃了就會讓人忘記所有愛恨的神藥?!

    晚晴始終不大相信,可是,剛剛黑衣人所說,卻又不得不讓她細細考慮周詳……她一時怔在那裡,呆了許久都拿不定主意,直到小月醒過來,她才收回了思緒,但始終沒有理出頭緒出來……

    黑衣人回到一處黑屋子裡,跪在了地上,低聲道:「雲大人,失憶丹已經送交到那個女人手上……」

    「……嗯。」黑色的身影淡淡的應了一聲,道:「以你說,那個女人會餵他吃下去嗎?!」

    黑衣人篤定的道:「以屬下看,會……」

    黑色的身影低沉的笑了起來,道:「沒錯,以她低賤的出身,會更加珍惜生存的機會,她不會任由別的女人騎到她頭上,打壓越大,求生的欲-望越大……」

    淡淡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儀仗隊到哪裡了?!」黑色的身影繼續隱在黑暗中,繼續問道。

    「回雲大人,大約幾天的腳程就到了……」黑衣人恭敬的問道。

    「……嗯,這幾日你們小心行事,不要讓皇上的人知道我們已經在京城,你要多盯著王爺府,時刻觀察動靜,爭取在離開回國前把皇子殿下帶回去……」黑色的身影威而不嚴的吩咐道。

    「是。」黑衣人恭敬的應了,飛身離去。

    黑色的身影從陰影處出來,看著夜色的天空,初雲國總算有繼承皇位的人了。

    可是,這是天意嗎?!

    太子歿後,才知原先遺落的皇子竟是閻修羅。

    彷彿是天意,怕閻修羅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信息,更怕他忠於秦賢的心思太重,只好出此下策……

    雲大人歎一口氣,只要把閻修羅帶回去,以他的才能一定可以好好領導初雲國走向繁華盛世。

    *

    夜深露重,樂嘉兒心事重重。

    又擔心秦賢,又擔心閻修羅,恍惚間睡過去,夢中的自己卻成了惑世的妖姬,天下大亂,秦賢和閻修羅爭鬥不已,戰爭不止,生靈塗炭,大部分原因卻是出於自己……

    她驚出一身冷汗來,坐著起來,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不要是真的,不要是真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兩個男人爭鬥的對象……

    可惡!

    樂嘉兒有些懊惱,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卻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了,這兩個自私的男人,只顧著爭鬥,壓根就不理會她的叫停。

    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自私的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她自己呢?!

    「嘉兒?」秦賢剛批閱完皺折,推開宮門便看到她這樣坐在床頭,急忙走過來道:「怎麼了?做惡夢了?!」

    「……嗯。」樂嘉兒任由他擦了擦汗,悶悶的道:「你最近很忙嗎?怎麼這麼晚啊?做皇帝還真是不容易啊……」

    她以前只以為當皇帝只要吃吃喝喝,接受臣子的朝拜,選擇妃子寵幸而已。 秦賢失笑,道:「是啊,最近是有些忙,因為初雲國的使臣要來,所以得備一些事情,加上一些其它事,自然就忙了……」

    他噙著熱乎乎的兩片唇印上她的額頭,笑道:「冷落嘉兒,對不起……」

    樂嘉兒始終悶悶的,窩在他懷裡,把他拽進被窩裡,「有件事要跟你說……」

    她皺了皺眉,說:「你確信你可以接受事實嗎?若是可以接受,那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秦賢心口一突,道:「你說……」

    樂嘉兒有些忐忑,這算是老實交代吧?交代自己的來歷,若是被他當成妖怪燒了,那她也沒辦法了……不過,燒了,夢中的可怕情景就不會再出現。

    她盡量平靜的把自己從親熱的半途中穿越而來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感覺秦賢摟住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

    她能感覺到他的驚愕,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

    說完後,半晌無語……

    樂嘉兒撐不住了,低低的道:「你能不能別殺我?這件事本來與我無關,我是被時空莫名其妙拉開的,原先的樂嘉兒可能抑鬱而死了,本來我在我自己的時空過的挺好的,又有美男泡……」

    她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哀愁和無奈以及可憐兮兮。

    秦賢的身體僵硬了,明顯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他怎麼也沒料到她會說這件事,不可思議,他寧願他聽到的是,她愛著閻修羅,也不願意聽到她說,樂嘉兒不是真正的樂嘉兒……

    呵,好諷刺……

    樂嘉兒覺得自個兒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了,悔的腸子都斷了,都是這兩個男人害的,害她把這個都說出來了,娘的,她又猖狂了,這裡沒有人性啊,他是皇帝啊,拿著生殺大權的皇帝啊……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說……

    她看著他好半天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她緊張死了,心跳的厲害,剛剛對他們的擔心一點也不剩了了,只擔心自己的小命。

    手哆嗦著想往裡面移一移,離他遠一點,嚥了嚥口水道:「那個……雖然你不是現代的秦賢,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呵呵……」

    她使勁乾笑,「你不能把我當成以前的樂嘉兒也可以,放我走吧,內個……眼不見為淨……」

    「不准走……」秦賢也說不清自己怎麼了,狠狠的抱住她,突然就是很想哭泣,為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嘉兒。

    他一開始就有感覺,只是他刻意忽略了。

    以前的嘉兒單純害羞,心思細膩。

    而現在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她們是有區別的。

    手越攥越緊,能放手嗎?!

    不可能……

    秦賢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幾乎勒-過自己身體裡去。

    樂嘉兒有些難過,她也不想這樣,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穿越過來過。

    「喂……」樂嘉兒試探著問道,「你……你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畢竟……我不是原來那一個,我尊重你的選擇……」

    秦賢好半天都沒有回應,時間過了好長,秦賢才悶哼著問,「現在的樂嘉兒是喜歡閻修羅還是秦賢……」他頓了頓,說:「我指的是,我……」

    樂嘉兒噎住了,娘的。

    這個皇帝夠狠毒,同樣的問題來堵她。

    她是不是也可以問,他喜歡原來的那個樂嘉兒還是現在的?!

    她吞了吞口水,心裡怨恨,卻不敢問出口,她也就沒出息成這副德性,剛剛的勇氣一掃而光……

    「那個……」樂嘉兒看不回答是不成了,道:「我若是說兩個都喜歡,怎麼辦?!」

    秦賢的手驟然變緊,環的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娘的,再說下去,她要斷氣了。

    她拍了拍他的爪子,示意他松一點。

    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問他,說:「我也問一個問題……」

    見他沒反應,她自顧自的道:「若是你和閻修羅為了我爭起來,你會不會在意我的感受?!聽聽我的意見?!」

    半晌,見他還是沒回答。

    樂嘉兒只好失望的頓了頓,道:「我看我還是走吧,我真的不想介在你與閻修羅之間……」

    心雖然很痛,可是,心裡沒有秘密的感受真的很好,不必再負累前世。

    「這麼說……你的心裡還是有閻修羅?!」秦賢突然推開門,眸色複雜的盯著她。

    樂嘉兒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驚愕道:「喂,你別忘了,我是異世來的……而且來這裡第一個碰到的人是他,你明白嗎?既使喜歡你……可是,對他也有感情,你明白嗎?!」

    「樂嘉兒……」秦賢第一次破天荒的對她吼了起來,額上的青筋直跳,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

    「既使他背叛了你,不信任你,你也不介意嗎?!」秦賢吼道。

    樂嘉兒也惱了,堵他道:「那你呢?我知道你是樂嘉兒的初戀,可是你還不是一樣拋棄了她……你們都一樣……」

    她有些語無倫次了,瞪著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像只小豹子。

    秦賢終於整個人像是被捉到了軟-肋,激動的動了動唇,苦澀的看著她,眸中滿是哀傷……最終以離去散場。

    樂嘉兒無力的倒在了床-上,這時才想起來剛剛真是瘋了,竟然在沒有了依傍之後還對他吼……

    他已經知曉她的老底,她亦沒有了前身樂嘉兒做掩護。

    那麼……她對他吼,就等於是在對他叫板。

    她現在真的是悔的肝腸寸斷了,摀住頭在床-上打滾,「笨蛋,為什麼要說,為什麼要說……」

    「嘉兒……」一聲呼喚把她喚醒,她立即立起來,碰到飛鷹受傷的眼神,她驚訝的道:「你也聽到了……」

    「你聲音那麼大,我能聽不到嗎?!」飛鷹自怨自艾的道:「為什麼也不跟我說?我明明……是在你來了這裡才在你身邊,連我……也不能信任嗎?!」

    「不是……」樂嘉兒失措的上前抓住他的手道:「飛鷹,不是,我只是沒辦法開口,我以為你不介意……」

    她緊張了起來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你別生氣,是我不好……」飛鷹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似要從她表皮上看到她骨子裡最深處的靈魂,看著樂嘉兒緊張兮兮的表情,他自言自語道:「這世上……真有鬼魂一說嗎?竟有靈魂附體的事……」

    本來樂嘉兒很正常的事,聽他這麼一說,她這個「鬼魂」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飛鷹……」樂嘉兒抱住他,「你不生氣就好……」

    她真的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唯有飛鷹這個親人不能失去。

    飛鷹無奈,拍著她的背,道:「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嘉兒,你知不知道會很辛苦……」而他也知自己愛著一個把自己當親人的女人亦很辛苦……

    秦賢坐在御書房裡,單手撫著額頭,一籌莫展。

    如花感到莫名其妙……和樂嘉兒吵架了嗎?不是黏的跟什麼似的……

    「皇上……」如花淡淡的喚一聲,上前道:「是不是和悅貴妃娘娘吵架了……」

    「……嗯,」秦賢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道:「拿酒來……」

    「皇上,龍體要緊啊,皇上已經累了一宿,再喝酒,只怕……」如花急忙阻止他勸解著。

    秦賢突然睜開眼睛,凌厲的瞪了他一眼,把如花後面的話都壓-抑在了心裡。只好無奈的拿來了酒。

    明月當空的晚上,王爺府和御書房內,都充滿了酒味,兩個醉鬼。

    嘉兒已經不是嘉兒……而現在的嘉兒卻還說,兩個都喜歡……

    秦賢冷笑,最可笑的是……在他知曉的那一刻,他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很傷心,放手?不可能……

    既使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他還是……放不了手。

    嘉兒……對不起,我還是愛上了一個不是你靈魂的另一個你……

    所以感到罪-惡和煎-熬!

    樂嘉兒……是不是上天來懲罰他的?!他的人生從未有過這樣的負擔。

    是夜,樂嘉兒一直窩在被子裡,秦賢到底還是沒有回來過。

    她緩緩的鬆了口氣,這說明,他暫時不會來找她麻煩,至少不會把她當鬼魂抓起來了。

    可是,她說過的話傷到秦賢了吧,她的個性決定了她沒有辦法去說謊,如果心裡有,如果還沒有忘記,她沒有辦法說不在意,即使那過去發生的事,本沒有她的錯……

    一-夜輾轉至天明,也睡不好,只好早早的就起來了,眼睛腫的像大熊貓。

    唐糖也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跑了過來,可能是極為不習慣吧,畢竟剛入宮,在這裡只認識飛鷹和樂嘉兒,對於陌生的宮殿,陌生的宮女太監,實在不能當成自己家裡那樣隨意,難免會有拘束……

    她推門而入,「嘉兒姐姐……」

    抬頭果然看到樂嘉兒腫著黑眼圈坐到大大的龍-床-邊發呆呢。

    唐糖驚愕的瞪大眼睛,指著她,失笑出聲來,「姐姐,原來你也沒有睡好……」

    樂嘉兒失笑,看著同樣有著黑眼圈的唐糖,無奈的笑了,道:「你昨晚做什麼去了?睡不好嗎?」

    「姐姐,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唐糖希冀的眼睛盯著樂嘉兒,充滿了期待,像是能聽到秘-辛一樣的興奮。

    樂嘉兒長長的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我們兩個現在都成了熊貓他媽了,娘的,失眠真痛苦……」

    唐糧噘著嘴,揉了揉額頭,笑瞇瞇的道:「為什麼失眠?皇上昨晚不在嗎?姐姐想念了?」

    樂嘉兒淡淡的瞥她一眼,大吼一聲道:「飛鷹啊,唐糖剛剛說……唔……」

    唐糖驚叫著臉紅了,急忙摀住她的口,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道:「姐姐,不要這樣……」

    飛鷹走進來,說:「怎麼了?!」

    唐糖鬆開手,紅著臉躲到樂嘉兒身後不吭聲了。

    樂嘉兒嘿嘿笑兩聲,道:「沒事,沒事……」

    飛鷹疑惑的看她們兩個幾眼,再看樂嘉兒像是沒事的樣子,像微微放了心。

    「你怎麼也成了熊貓了?」樂嘉兒疑惑的看著飛鷹,道:「奇怪,你最近沒睡好嗎?好像很憔悴的樣子……」

    「……嗯。」飛鷹只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岔開話題。

    樂嘉兒雖疑惑,但看侍屏進了來服侍她,她便不再開口,淡淡的讓她為自己梳妝,洗漱好。

    侍屏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杯參茶,道:「娘娘,這是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一早熬好給娘娘解乏的……」

    樂嘉兒竊喜的接過,沒曾想,他還是挺關心她的嘛,看來是性命無虞了。

    她昨天說出來的時候,以為要從生死線上走一回了。

    沒料到秦賢沒有生氣,還記得參茶。

    她淡淡的抿了一口,立即皺了眉了,道:「怎麼這個怪味道?!」

    侍屏奇怪的接過,聞了一下,低聲說:「是有些奇怪的味道……」

    「姐姐不喝給我喝吧,我正好早上還沒吃呢……」唐糖也不計較,直接從侍屏手上接過,侍屏還沒來得及阻礙,她便一古腦兒的喝了下去。

    「唐糖,不覺得難喝嗎?」樂嘉兒皺了皺眉,抿了抿嘴,苦著臉,「好奇怪的味道……」

    唐糖不覺有異,笑瞇瞇的道:「沒事啦,只是不經過的口,我直接進了喉嚨到肚子裡去了,不知道什麼味道……」

    「傻丫頭……」樂嘉兒巧笑倩兮。

    飛鷹看著她們兩個,心中淡淡的欣慰之色。

    侍屏突然間感覺有異,心跳如鼓,一時之間愣在那裡,怎麼回事?剛剛她就覺得那一杯參杯有怪味道……

    她驚-駭的睜大雙眸,心臟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該不會是……

    果然……唐糖臉色突然醬紫了,手突然握緊樂嘉兒的胳膊,艱難的道:「姐姐,我好……難受……」

    樂嘉兒一驚,急忙扶住她道:「唐糖怎麼了?!」

    她站起來,也覺得五臟六腑似火燒一樣了,她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和唐糖齊齊的倒了下去。

    飛鷹心中一凜,臉色瞬間僵硬,上前抱住她們兩個,緊張的看著她們兩個,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他急急的吼道:「你給她們喝了什麼?!」

    侍屏嚇的傻了,跪到地上,哭道:「奴婢不知啊……」飛鷹急的要瘋了,看著她的臉色漸漸的轉為黑色,他心一突,來不及與侍屏計較,只是抱著她們往床-上放去,沒有錯的話,絕對是中毒了……

    是誰?!

    是秦賢嗎?!

    他動了殺機?!

    飛鷹一刻不敢耽誤,急忙讓她們坐起來,幫她們逼-毒……

    侍屏心跳了半晌,急的心內如焚,急忙的跳出了宮門,往朝堂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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