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華 愛如飲水 冷暖自知 第二十四章(一)
    生活又重新拉開了序幕,有些人的情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些人卻依舊只能停留在為了昨天遺留下來的生存問題上大傷腦筋。人總是這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世界。

    由於前面兩家跆拳道館的表現都不如意,曉月氣急敗壞,只好發揮一向半途而廢的精神轉戰其它行業。現實依舊是殘酷的,曉月有著一技之長的跆拳道尚且不足以為她贏得一份工作,更何況是別的其它呢。所以,結果如所有人所料,到最後曉月也只能倒在程海的懷裡怨天尤人,感歎命途多舛!曉月仰著頭,這樣發洩道:「天吶,我戴曉月到底哪輩子才能從這無業遊民的大軍裡解脫出來啊!」

    「就你這樣,沒恆心沒毅力,能解脫出來就有鬼了……」程海的話還沒說完,就正面遭遇了曉月凌厲如刀地眼神,趕緊改口,說:「我不是打擊你,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什麼事情你都得堅持,找工作也一樣。一家不行兩家,兩家不行三家,三家不行就四家,你得一直堅持不懈下去才能看到勝利的曙光。像你這樣,聘了兩家受了兩次挫就放棄,沒骨氣沒毅力,誰還要你呀!」

    曉月永遠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一句不是,這是她的大忌,除了母親趙惠琳,任誰犯了都會遭受滅頂之災。程海雖是男朋友,卻也沒能例外。他的那一番話說完,曉月的拳頭就揚了起來。以往在這個時候,那拳頭的目標就已經投向了,可是這回,程海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儼然有一種「人生自古誰無死」的大無畏精神,乍一看還有些譚嗣同的意味。曉月愣了片刻,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臉上的霸道和憤怒全然不見,只剩下無路可走的慌亂。曉月癟著嘴抱怨道:「那你要我怎麼辦嘛!你也不看看那些人都是什麼態度,一個個都不看實力,一個沒經驗就把我一棍子打死。」

    「那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程海說,「你才聘了兩家,就把所有的跆拳道館都拉進了黑名單,這不是既扼殺自己機會,又抹黑別人實力的雙輸局面嘛!」

    在曉月知曉了眼前最直白最淺顯的道理之後,程海的話終於說到了她的心裡,曉月紅著臉低下頭,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她收起自己那套經不起反駁的謬論,竟虛心地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這個問題程海怎麼回答尚且不說,就說曉月這麼問,就表明一個問題:程海榮幸成為這世上第二個把曉月收服的人。眼下程海還沒感知到這一榮耀,只是回答曉月的問題說:「明天我們再去試一天,如果這回還沒能找到工作,那我就徹底放手任你翱翔,對你的事絕對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交易就這樣在曉月包贏不輸程海只輸不贏的基礎上達成了。第二天,曉月在程海的陪同下又一次踏上了尋找工作的征程。聽從程海的勸告,曉月收起不可一世的臭脾氣,耐著性子和那些臃腫不堪、身寬體胖卻又非得西裝革履,硬是把一身西裝撐得線絲暴露的老闆糾纏,最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種叫做「皇天不負有心人」的怪事發生在了曉月的身上。

    曉月一出來,程海馬上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詢問結果。曉月說:「我被聘了,工資一個月兩千。」

    聽到這個答案,程海比曉月更加高興。不對,慢著,曉月的表情好像不怎麼能與高興掛上鉤,她的臉陰沉沉的,頭也耷拉著。程海趕緊問她為什麼不高興,她這才道出實情,說:「人家聘我不是當教練,是陪練。」這詞程海聽著新鮮,曉月解釋說:「所謂陪練,就是陪著那些還不懂得把一些簡單的動作連起來用的人練習,給他們當訓練對象,說白了就是沙包。人家打你你不能還手,不僅不能還手,還得主動往前湊和,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程海說:「你別想得那麼悲觀,雖然你這份工作不能達到我們原先設定的教導人民大眾的目的,但好歹也是一份工作,至少從明天開始,你就擺脫無業遊民的光榮稱號正式步入上班一族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身手,還能讓別人傷著你?所以說,沙包就沙包,只要工作性質能被社會所包容,工資給予能被自己所接納,那為什麼不幹,不干白不幹!」

    要不怎麼說程海能吃得住曉月呢,他和曉月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一個暴躁不堪,逮誰咬誰,一個成熟冷靜,專門治暴躁。程海總有辦法能把曉月心裡的疙瘩和不爽像洗黑錢一樣洗得乾淨正經。曉月還能說什麼呢,有了程海八面玲瓏的巧言說服,她只剩下點頭的份。

    躲著母親趙惠琳的追捕,在程海以及偉大的愛情的幫助下,曉月暗度陳倉的計劃終於取得了圓滿而又偉大的勝利。同樣是遭到父母的圍追堵截,小芸也在這異域他鄉找到了屬於她的愛情,只不過在他們這片生長著愛情的土地之下,埋著的是一顆炸彈。經過了醞釀、等待以及朝夕相處的磨合,這顆炸彈最終還是在一個平淡無奇的日子,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場合,炸響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小芸和況武像往常一樣在下班之後牽著手逛街,然而就在路過某條街道的時候,一輛豪華氣派的轎車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小芸清楚地看見從車內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然後,小芸又清楚地看見,那個女人分明就是上次在況武門口徘徊,正巧被她撞見的那個人。在得到這個偉大的發現之後,小芸立即用不可思議的口吻對著況武大叫道:「看,那個女人,就是上次我說在你門口看到的女人。我當時看她一身打扮就肯定她不是普通人,我還真沒走眼,你看,整個一闊太太。所以說,她絕對不是你說的什麼鄰居走錯門之類的,她來你那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芸這番話並沒有打算向況武作出什麼詢問的語氣,然而況武卻明顯顯得不耐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非得把我和這個女人扯到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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