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尖叫著醒來,滿頭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定下來,她發現她正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金碧輝煌,東西應有盡有,這是哪兒?
摸了摸袖口,白綾已經被拿走了,試著提了提真氣,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看來連穴道都被封了。
娉婷好奇的下床,打量著這裡的一切,都是奢侈至極的物品,看來這裡的主人身份非富即貴,但是現在她沒有什麼心思理會這些東西,她想要回到彥鈺哥哥的身邊,陪著他,她擔心他的傷。
娉婷正想出去,吱呀一聲,門開了,娉婷看到來人不住的後退,「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玄冥譏誚反問,蹙眉,很是反感娉婷的反應,看著她不住的後退心裡著實惱火。
「我怎麼會在這兒?」娉婷背抵上桌沿,冷靜的問。
玄冥輕輕一笑,「你是我的俘虜,你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娉婷蹙眉,冷聲道:「放我走!」
「不可能!」玄冥想都沒想說,「就憑在戰場上葉彥鈺用命護你,我就不可能放過你,這世上能讓他這樣子捨命相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兒吧!」
「彥鈺哥哥……」娉婷輕輕呢喃,猛地著急問:「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玄冥看著娉婷如此關切的模樣,心裡生出了一股無名火,冷笑,「你還真是關心他啊,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想著他的死活幹什麼?」
娉婷蹙蹙眉,不滿的說:「我想他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我只是你的俘虜,不是你的屬下,我想要想誰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玄冥被娉婷這麼一激,怒火越來越旺,他大步上前,娉婷著急著想要後退,卻被他圈緊在懷中,動彈不得,撇頭,不去看他,玄冥用空出來的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他的力道大的彷彿可以捏碎她的下巴,娉婷抬眸,看到一雙森冷憤怒的眼睛,深邃漆黑如一黑洞,彷彿要將她吞噬了一般。
「我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許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聽到了沒有?!」玄冥渾身僵硬,面部線條緊繃,吐音壓抑而清晰。
娉婷吃痛,面上卻表現的很平靜,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在這種人面前掉一滴淚。
冷哼一聲,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玄冥,三分譏誚,四分不屑,「三皇子,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吧?」
玄冥大怒,捏著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地攫住她的唇舌……
娉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強吻了。
玄冥已攻城掠池,吮著她的丁香小舌,霸道的吸取著她的甜蜜,娉婷羞憤交加,越是掙扎,越是擺脫不了他,身子摩擦間,他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干擾著她的思維。
玄冥突覺得唇舌一痛,迅速放開娉婷,狠狠的瞪著她,鮮血從他嘴角溢出,玄冥伸出食指擦去唇角的鮮血,目光陰鷙的看著娉婷,娉婷閉上眼不去看他。
「還是小山坡上的你比較可愛。」玄冥低低笑說。
「原來是你!」娉婷猛地睜開眼看著他,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厭惡,「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竟去偷襲彥鈺哥哥。」
此舉無疑是火上澆油,玄冥扣著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身體無間隙的貼合在一起,娉婷立刻閉著眼,不理會他,玄冥再次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突然,唇角感受到一片溫熱,他倏然頓住,退離了些,看著眼前閉著眼睛,睫毛顫抖,淚水沾濕臉頰的娉婷,心突然覺得被人狠狠地擰了一下,她就這麼討厭自己的碰觸嗎?
玄冥倏地放開她,娉婷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玄冥忍下想要去扶她的念頭,冷冷的丟下一句,「三天後,我們大婚。」然後離去。
娉婷無力的蜷著身子,靠著牆角,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很想很想葉彥鈺。
在玄冥強吻她的時候,她想起了葉彥鈺,想起了他們那意外的一吻,心中對玄冥的吻下意識的感到噁心,生死關頭,她想到的還是他,而不是父母哥哥,她想,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在茶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愛上了。
以前,父皇總是說如何如何對母后一見鍾情,她都是嗤之以鼻,一點也不相信,可現在,她信了,因為她對彥鈺哥哥也是一見鍾情,只一眼,便失了心。
彥鈺哥哥,你還好嗎?
娉婷想起了昏過去之前的那一幕,心狠狠地擰緊,她急切的想要出去,想要回到他身邊,陪著他,可是……
她的白綾被拿走了,內力被封住了,怎麼走的了?玄冥不會放過自己的,從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歡她的,可是,她的心已經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每每看到玄冥那熾熱的目光,她就覺得心驚,害怕,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侍女們對她都很好,每天的飯菜都很精緻,可是她沒有那種心情去吃,只是一個人縮在牆角,緊緊地抱著自己,想要尋求一點安慰。
這三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和葉彥鈺在一起的那段時光,總是不厭其煩的想著,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外面熱熱鬧鬧的,她知道玄冥是在準備婚禮,她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聽,那喜悅的聲音在她聽來就是一種諷刺,若是對方是葉彥鈺,她或許會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此刻,她只想逃,逃離這個地方。
這日,天剛大亮,就有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強拉著娉婷坐到梳妝台前,擺弄著。
娉婷怎麼也不肯好好的合作,老是動來動去,其中一人火了,直接點了她的穴道,幫她上妝,然後蓋上蓋頭,讓她坐在床上,然後離開。
娉婷苦不堪言,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她好想大聲的叫罵,撕了這一身紅,她死死的咬著下唇,驟然聽到窗邊有些動靜,緊接著蓋頭便被掀開了,一張她朝思暮想的臉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