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追冰山太子妃 回首,淚落 136母女如敵
    馬車直接停到了憶瑤齋門口,春花扶著鳳憶瑤下了馬車,直奔房間休息,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她有懷著身孕,身子是有些吃不消的。

    「娘娘,您先喝點熱湯,再休息。」春花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扶起已經躺下休息了的鳳憶瑤,溫和地說。

    鳳憶瑤無奈的看著春花,將熱湯一飲而盡,然後重新躺下休息,春花識趣的退了出去,讓鳳憶瑤能好好休息,現在才是第二個月,身子還看不出來,不過今後的日子也許就苦了許多了。

    春花一轉身,就看到司馬璘站在自己身後,立刻低下頭行禮,「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免了。」司馬璘淡淡的說,上前幾步,站在窗口看著已經熟睡了的鳳憶瑤,「這幾日娘娘身子可有什麼不適的?」

    「沒有,只是娘娘最近變得比以前更嗜睡了,飯量也大了許多。」春花想了想,畢恭畢敬的說。

    司馬璘淡淡點頭,看著春花,「好好照顧娘娘,很快就結束了。」留戀的看了眼鳳憶瑤,轉身離開。

    春花一頭霧水的看著司馬璘遠去的背影,很快就結束了?什麼結束了?這皇上說話也太深奧了吧!傍晚鳳憶瑤醒來的時候,春花將這事跟她說了一遍,鳳憶瑤只是笑笑,春花則更加的困惑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飛逝瞬間,一去不返。

    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落下幾朵雪花,放眼望去,整個皇宮覆蓋了一層白色。

    憶瑤齋,落英繽紛,暮冬之際,寒梅迎風怒放,寒風吹越,偏偏花瓣飄落,一片粉紅花海的世界,絕美麗景中,鳳憶瑤站在屋簷下,在迎面感受著詩樣情懷。朵朵花瓣落在其臉頰,竟相形失色。

    她身穿銀鼠皮裙,純白坎肩,額上懸著一枚墨黑珍珠,和坎肩相應,魅惑迷人,與天地同色。

    「娘娘,天冷,您還是回屋去吧。」春花擔憂的看著如冰柱一樣佇立著的鳳憶瑤,才四個月的身孕,卻已經如六個月的肚子一樣大,起先,春花擔憂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尋來了太醫,結果太醫說,娘娘有可能懷的是雙胞胎,更交代了她一些注意的事項,讓她好生注意著。

    鳳憶瑤微笑著看著院中的雪梅,臨寒獨開,絲絲清香,「春花,你看這梅花是不是很美?」

    春花看了眼鳳憶瑤,點點頭,「是很美,娘娘,皇上真是有心了,知道你喜歡梅花,就讓人移植來了幾株,也給這冬日增添了幾分歡樂。」

    鳳憶瑤含笑搖頭,「春花,越美好的事物消失得越快,不可能常在,就像這雪梅,也只有在冬日,在萬物都凋零的時候,才會顯現出它的美麗,若是放在春日,放在百花爭艷中,它就比不上那牡丹的高貴,比不上桃花的艷麗。」

    春花抿唇,「娘娘,好好的一個日子,為何說的這麼傷感?」

    鳳憶瑤歎息,春花說:「娘娘是不是在擔心朝堂上的事?」鳳憶瑤轉頭盯著春花,目光凌厲,嚇得春花脫口說:「前幾日太后招奴婢去福瑞宮的時候,聽那人提起的。」

    鳳憶瑤目光漸漸染上溫和,看向院中的雪梅,心中正如春花所說的,很擔憂司馬璘,最近朝堂上暗鬥不斷,司馬璘已經下了決心要滅了劉家,事事針對,後宮中對劉香玉也愈發的冷落,太后總是要求見司馬璘,卻總被司馬璘以公務繁忙推了回來,再加上北方雪災,勞命傷財,國庫空虛,這段日子,司馬璘也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她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吃好了沒,睡好了沒。

    「娘娘,您在這兒乾著急著也沒有用,不如先回屋吧!」春花蹙眉說,十分心疼鳳憶瑤,懷著這麼大的肚子,還每日都站在這兒站上幾個時辰,任誰看了都捨不得。

    鳳憶瑤最後看了一眼院中的雪梅,點點頭,春花喜上眉梢,立刻扶著鳳憶瑤回屋,端上熱湯和安胎藥,鳳憶瑤懷孕期間,孩子一直很安穩,除了行動不便,沒給她造成別的不便,這當讓春花放了些心,但是每日的安胎藥還是照煮不誤。

    冬日的午後,整個憶瑤齋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涼亭下,兩名美貌女子對面而坐,面前放著一個棋盤。

    突然,著粉紅衣裙的女子鼓著嘴,不悅的扔掉了手中的棋子,「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輸,真沒意思。」

    鳳憶瑤淺笑吟吟,「春花,怎麼這麼沒耐心?才下了幾盤而已。」

    「娘娘,你棋藝高超,奴婢怎麼敢跟您相比呢!您就自個兒玩吧,奴婢去太醫院看看,陳太醫讓我今日去他那兒取藥。」春花趴在石桌上,支著頭看著鳳憶瑤。

    鳳憶瑤一邊收起桌上的棋子,一邊微笑著說:「早去早回,不要逗留太久。」

    「謝謝娘娘!」春花猛地蹦了起來,笑嘻嘻著說,然後歡快的跑開了,像個吃了糖的小孩子一樣,看的鳳憶瑤直搖頭。

    「陳太醫——」春花歡快的蹦進了太醫院,卻發現個個太醫面色凝重,都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沒有再理她了,春花撓了撓頭,不解的走到陳太醫面前,「陳太醫,你們這是怎麼了?」搞的整個太醫院氣氛這麼沉重,像是死了人一樣,自然,這句話她是不敢說的。

    陳太醫看了春花一眼,直到看到春花心裡發毛了才移開目光,歎了口氣,「春花姑娘,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這是娘娘的藥,你拿去吧。」

    春花拿著藥困惑的走在御花園的石子路上,忽而,撞上了什麼東西,下意識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

    春花淡漠的看著眼前的衣著高貴的婦女,行禮,「見過劉夫人。」

    「春花……」平姨喃喃的喚了一聲,春花立刻冷漠的打斷,「劉夫人,奴婢在,不知道夫人有何吩咐?」

    平姨歎了口氣,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頓了一下,收回,癡癡的看著春花,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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