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請自重 第4卷 174,交換條件
    霍凱開車送覃霓回去。回到瞿宅,十二點了。偌大一個宅邸,漆黑一片。繁星照路,月亮伴行。

    他睡了?

    覃霓躡手躡腳的進屋,沒有開燈,拿手機的亮光照著上樓。心裡忐忑,混亂。

    瞿郁桀的房裡沒有燈,沒有動靜。覃霓隔著一堵牆,如坐針氈。

    這人脾氣不好,脾氣不好的人腸胃都不好。

    他胃病挺嚴重的,一天沒吃飯……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覃霓煩亂著,眸光焦灼,渙散。不安中她拿起手機,決定給他發信息。

    「郁,你在家嗎?」

    可一想起葉楚倩的話,一想起他對徐姿的難捨和固執。揪著眉一按鍵,幾個簡單卻沉重的字刷刷的沒了。

    心尖酸顫著,強行被主人封鎖。

    洗澡,洗臉,上床睡覺。

    腦海裡卻不斷浮放著醫院內的那一幕,他怒火燃燒的眸,他倉促離去的背影……

    不行,他是真生氣了,臉都氣黑了。

    她翻起身,動作利落迅速的給瞿郁桀打電話,卻是傳來已關機的提示音。

    這般,覃霓的一顆心更是懸起,微微顫顫。也不開燈,摸著黑披著衣服跑到他門口,抬手敲門,卻又停駐在半空中。

    咬唇,一步一步退回去。

    葉楚倩說她不懂男人的心,她的確是不懂,但不懂可以問啊。

    覃霓於是打電話給葉楚倩求教。而葉楚倩不知道在哪裡,反正電話裡吵的要死,聲音又聽不清,估計是酒吧會所之類的。

    「管他呢,胃病又死不了人。我跟你說啊,阿嫂,穩住。現在去睡覺,你不是會催眠嗎?把自己催了,天一亮就消失,然後去和那個誰,一起吃甜蜜早餐。反正他不找你談,你就當他是空氣……」葉楚倩含糊不清嘻嘻哈哈的說了一大堆。

    掛掉電話後,覃霓好半響才將這幾句話消化過來,眉,依舊是蹙緊了展不開。

    怎麼聽,好像葉楚倩這話都不負責任似的,她甚至有錯覺,葉楚倩是借她報仇嗎?

    胃病是死不了人,可是,很痛的。

    她沒有胃病,可是以前爹地有。痛的在床上打滾哀嚎,那是摸不到的痛,很煎熬的。

    瞿郁桀也常熬不住那種痛,因此才會戒了煙,少喝了許多酒。

    覃霓緊擰著眉眼,被子蒙住頭。

    不管了,不管了。就這一次,狠心一次。睡覺,睡……覃霓捧著腦袋躺回了床上去。

    可覃霓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光著腳丫字衝了出去,啪啪的打門,「瞿郁桀,你開門!瞿郁桀,開門!開門!」

    覃霓費了勁,她的嗓音很大,手也用了大力,掌心瞬間發麻。

    門是反鎖了的,她知道他在裡面。

    啪打的手都沒知覺了,門終於開了,瞿郁桀穿著睡袍,睡眼惺忪,劈頭一句,「你笨啊,中世紀穿越過來的,不知道有門鈴這東西嗎?」

    覃霓愣在門口,怔怔的發呆。

    這……這像是胃病犯了的樣子嗎?

    瞿郁桀打了個呵欠,再打了個呵欠,愛答不理,涼涼的問,「拍我門幹嘛?一個人睡不著了?總不至於是怕冷怕黑吧?」

    聽著他滿是促狹的話,覃霓暗暗祈禱腳底這冰涼的地板上能突然裂開一條縫來,她好掉下去,穿到中世紀去,永遠不要見到這個惡毒狂妄的傢伙才好。

    她的大腦明顯遲鈍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她以為他痛苦著,他卻睡著了。

    沉默了好半響。

    瞿郁桀不經意的瞟見她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眉一揪,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就進屋,輕輕的放進溫暖的被窩裡,抓著她拍紅的手掌,溫柔的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恍惚一切都是錯覺,還是,她做了一場夢?

    覃霓眨了眨眼,定定的看著他,「你今晚有去醫院了嗎?」

    「去了。」瞿郁桀摟著她淡淡的道,「怎麼了?別說,你沒有看到我。」

    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情緒,木木的。

    覃霓有些懵,「你不是很生氣嗎?」

    「知道了還問,還想我再生一次給你看?」瞿郁桀瞬間有情緒了,氣悶的說,閉緊了眼,揪著眉。

    覃霓傻笑,心裡澀澀暖暖,「我以為,回來會挨訓的。」

    「那是你回來的晚,不然,是要挨訓的。」瞿郁桀閉著眼說。聲音輕,卻是氣不平,終究是不淡定的。

    這是什麼邏輯?回家晚,倒逃過一劫了?

    覃霓不懂,又懵。

    「因為我知道他是誰了,我再凶,你真跟他跑了怎麼辦?」瞿郁桀涼涼的說,心酸,好酸,連吞嚥的口水都是酸的。

    「我這是忍氣吞聲。」瞿郁桀補充,「也叫偽裝。」

    覃霓愕然,張大了嘴。

    「你,他是誰?」

    心裡咚咚的,打鼓似的。

    「我看你抽屜裡的照片了——不是故意的,胃疼,翻胃藥翻出來的。」瞿郁桀涼涼的說,翻個身,背朝著她。

    覃霓鼻子一酸,從背後抱著他,「對不起,對不起。還痛嗎?好了嗎?」

    可是,胃藥不是放在茶水間嗎?

    覃霓狐疑了。

    「那找到了沒?」

    瞿郁桀說,「沒找到,喊了張醫生過來,打了針,才睡著,又被你吵醒了。」

    覃霓感覺到他的委屈,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病了都沒人照顧。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覃霓哽咽,口裡含糊不清的喊著,「傻瓜,傻瓜……」

    他沒打嗎?都打一天電話了。

    瞿郁桀內心淒涼,看著他生氣的跑出來,她都不來追。他還怎麼打電話?他也有自尊的。

    求她回來?罵她回來?押她回來?

    有用嗎?

    吵架吵的還少嗎?

    天天吵,真讓人心灰意冷。

    覃霓爬到他對面去,撫著他的眉心,抱著他,「原諒我吧,好不好?我當時就情不自禁的摸了他一下,沒做別的。」

    情不自禁……

    瞿郁桀更受打擊,睜開眼,面部繃緊,霸道的說,「以後不許見他。」

    才見面就情不自禁的摸臉,多見兩次,還不知道情不自禁的做出什麼事情來。

    和他怎麼就不情不自禁了,一想起她當時的笑臉,瞿郁桀就恨,恨的抓心撓肺。

    覃霓看他的臉色驟變,一噤,不敢說話,斂下眼瞼。

    不見面嗎?能嗎?

    那是徐默呃……

    其實他們之間,只是很純潔的關係。

    她既然跟了他,就不會有背叛。除非,是分手後。

    女人的遲疑和不捨,瞿郁桀收攬於眼底,看著她撲閃的睫毛,恨的咬牙切齒。

    驟然咬住她的唇,狂風驟雨般猛烈。

    覃霓嘴唇吃痛,不由嗯了聲,要這麼狠嗎?要這麼狠嗎?她和徐默乾乾淨淨,他和徐姿呢?

    也不想想,她心裡有多麼難受。

    瞿郁桀失去理智了一般,報復性的咬她,咬了嘴唇猛吸她的舌頭,滋滋作響。

    「唔——唔——」覃霓受不了了,拍打他的肩膀,推他的腦袋。

    「你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女人痛的眼中含淚,抿抿唇,有血腥,又腫又痛。

    一聽她的話,瞿郁桀又埋下頭,在她脖子上啃咬,倏然啜住某一處,牙齒輕輕一用力。

    「痛啊!」覃霓大叫,全身抽搐。

    「你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瞿郁桀氣呼呼的說。

    覃霓捂著被他咬過的地方,「幼稚!會感染的!」

    瞿郁桀抱著她,任性蠻橫,「我不管,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須刻下我的烙印。」

    「那你呢?」覃霓瞪著他,萬分委屈,「你的人,你的心,早就給了別人,你還能給我什麼?」

    瞿郁桀愣住,覃霓逼問,「 你說呀,回答我早上的問題。如果你還放不下徐姿,你還要和OV地產合作,你就算在我身上刻滿了你的名字,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寧可嫁給一個瞎子——」

    「你敢!」瞿郁桀捂著她的嘴巴,逐字逐句,「我答應你,我不和OV地產合作。」

    「還有徐姿呢?」覃霓拉開他的大掌,乘勝追擊。

    「我,也不再單獨見她。」瞿郁桀說,嗓音卻有些低沉。

    「不再單獨見她是什麼意思?」覃霓警惕,不滿。說的這麼心不甘情不願。

    「同在一座城市,同在一個地球。」瞿郁桀說,「總是會碰到的,總不至於,你讓我將她弄消失。」

    覃霓懷疑的看著他,瞿郁桀眼一瞪,「還不夠嗎?」

    覃霓見好就收,「夠了。真乖。」

    獎勵一個安慰吻。

    瞿郁桀嚴肅的看著她,「到你了,你以後也不許見他。」

    覃霓果斷點頭,「我也不再單獨見他。」

    瞿郁桀的呼吸瞬間加粗,覃霓神色肅穆,「同在一座城市,同在一個地球……」

    「睡覺!」男人咬牙切齒的說,狠狠的抱著她,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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