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冰釋前嫌,開心的吃晚點的晚餐。吃完煎蛋香腸,喝乾貝湯。喝完湯,瞿郁桀搶著洗碗,覃霓給他系圍裙。
覃霓心裡忍不住樂。這種人說愛你不一定是可信的,但要是肯乾洗碗這種活,那一定是動了真情。
他在討好她,放下了一切的架子。
不過,覃霓有些擔心那套花了兩千大洋淘來的碗碟的命運。要瞿郁桀玩刀弄槍那是精湛的讓人眼花繚亂,可一進廚房,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禁揪眉。
瞿郁桀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笑著推她出去,「我慢慢洗,一個一個洗,保證不再摔盤子。」
話還沒落音,「匡當」一聲,一個杯子掃落在地。
兩人隨之一顫,覃霓張大了嘴,瞿郁桀呵呵的笑,「你看,摔的是杯子,不是盤子。」
摔吧,摔吧。原來摔杯子的聲音這麼好聽。
覃霓乖乖的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嘴角勾著笑,甜的化不開的那種。
原來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會有平凡的一面。原來再霸道專制的人,也會有體貼可愛的時候。
這些日子,旅途的奔波,身心的不適,覃霓壓根就沒睡好過。現在寒冬已去,春暖花開。覃霓坐了一會便支持不住呵欠連天。
瞿郁桀洗了碗,見狀忙去放洗澡水,然後又跑回去掃著地。慇勤的像個剛上任的店小二,忙的不亦樂乎。弄的覃霓心臟不堪重負。
「那個,boss,我自己來好了。」看這麼帥氣矜貴的一個男人提著個掃把,覃霓實在不忍心。
他是做大事的人,平時帝王一般。今天能給她意思意思一下,她就很滿足了。真讓他干家務,覃霓承認,她心疼。
她沒他狠心,就算明知他可惡的時候太可惡,應該好好懲罰一番,可她早從骨子裡變成了他的奴隸。
心甘情願的那種,幽怨滿腹的那種。
「我把玻璃渣掃掉,萬一晚上你餓了,進廚房找東西吃,別不留神刮著腳了。」瞿郁桀表現出未雨綢繆的謹慎。
覃霓綻然一笑,如夏花盛放,臉上鍍著一層眩目的光。瞿郁桀看了心癢癢,丟了掃把跑過來,蹲在她面前,情意綿綿的仰臉凝望著那雙多情水靈的桃花眼,「老婆,你看我這麼乖,可不可以給個獎勵。」
老婆?
覃霓霎時紅了雙頰,別開臉。
咳,這也太快了,兩小時前還是棄婦呢。
「我去看看洗澡水放好了沒。」覃霓趕緊逃,臉上如火在燒。關鍵是心底如灌滿了蜜,會溢出來的。若被他看見,多難為情……
「沒吶,我剛看過了,今天水壓特別小。」他粘著她,身上有淡淡的汗味,熏的覃霓心馳蕩漾。
不知從何時起,她徹底迷戀上了這種氣味,每一次,都無法抗拒。
「老婆……」他拖長了音調喚著,耳鬢廝磨。覃霓被他弄的全身酥癢,只得飛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第一次,主動吻了爸爸以外的男人,一陣心悸。
以前的親密,她都是逆來順受的。
「這是敷衍。」他抗議,看她嬌紅的臉,忍不住拿她打趣,「是不是不會kiss?教了那麼多次還沒學會?真是天資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