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之我要自由妃 糾纏情,理何斷 第三百四十二章似夢記憶
    恩緣寺

    落日昏暮,細草微風岸,紫衣飄逸。皇華心中時綴荒謬事,負手岸上,瞻望幽靜水面,今日種種震懾眼球,想著她一副天真面容,興致勃勃地籌備著她那場荒謬的婚禮,眉宇微皺,輕即無可何奈落長歎,波光輕蕩的水面上他影輕搖著,低眸水影中自己的映影,腦海中突然閃現了兒時的她的倩影。

    身濕漉漉的女孩從池塘中爬了上來,額頭上沾水的髮絲不時地滴落著水滴,小手難受地抹了抹臉蛋,又擦了擦眼睛,抬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頓時一驚,那雙黑溜溜的眼珠轉動著掃視著四周,一愣後腦袋一歪,又抬正眼睛眨了眨後,眼睛彎起,笑著正起手拍著腦袋自我安慰著,才發現手中握著一物,攤開一看原來是水中撈起的漂亮石頭,看著它,心不禁滿足了起來,臉上不禁展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此時,樹下一顆小腦袋從中探了出來,她感覺到抬眸看去,只見有東西縮了回去,好奇間,邁著小腳走上了前去,迎面樹後一個纖弱的男孩,怯懦低著頭,身體微微顫動著。她一雙皺著小眉毛,眨巴著那雙水靈的眼睛看著他,一陣打量後,心中好奇著。

    「你在玩捉迷藏嗎?你穿得好奇怪,難道是神仙?」

    男孩聞聲垂眸,目光怯怯,雙手抓緊著衣袖,抿唇不語著,身體防備性地縮緊退開,微微顫抖著。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她看著他一副奇怪的模樣,皺著眉柳一陣思索後,走了上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見他頭迅速地移開,身體也警惕地挪動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別害怕,我是好人,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是熱的哦。」見狀,她立時一驚,奇怪地看著他,看著看著,一張嘴不禁鼓起,小柳眉皺著輕輕地走上前,然後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那抓緊衣袖的小手,笑著說道,「我有一雙溫暖的手,所以我是好人哦!」

    「手、手是涼的。」稚嫩的聲音緩緩地傳入耳中,他抬眸怯怯地看向她,只見她正微笑對著自己,害怕的心頓時一暖,看著她,聽著她的話語,心漸漸地變得平靜安心,聽著她的解釋,手背感覺著她的手心,頓而心又揪起,垂下臉龐,忐忑地開口小聲說著。

    「怎麼可能?」女孩聞聲一驚,立馬收回雙手碰向臉龐去感覺著,頓時驚愣,臉龐表情瀕臨絕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得說道,「我什麼時候成壞人了,我怎麼沒發現?怎麼辦,我死定了、、、、、、」

    「水、水。」垂眸的他,緊張的望著地上,不經意間發現她那奇怪的衣服上還在滴著水,聽著那絕望的聲音,他怯生生地抬頭看去,只見她,扁著嘴唇,一雙眼睛淚汪汪的,雙手不禁揪起,緊張地一口口水嚥下後,緩緩地伸手指向她的衣服說道。

    女孩聞聲停止哭泣,低眸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望著自己的濕衣服,眨巴著眼睛頓時反應過來,眼眸中爬上了微笑,轉繼抬頭看著他,感激地握起他的手,笑著激動地講著:

    「太好了,我還是好人,謝謝你告訴我!」

    男孩一驚,看著那天真而燦爛的笑容,低眸羞澀地搖了搖腦袋。

    「一滴水要一座山的水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大、、、、、、我會一輩子記住的。」女孩展露著明朗的笑容,想著說著,「我們當朋友吧!」

    「可以嗎?」男孩聽著,皺小眉毛奇怪著她的話,最後一句震憾了他的心,看著她的笑,他猶豫不決著卻又期待著。

    「嗯。」女孩微笑地點著頭回答著。

    皇華回神,平靜的水面,沒有一點漣漪,鎖眉閉眸沉靜著。

    「這可不行,男子漢怎麼可以因為害怕就不敢了呢,你要勇敢點才行。」女孩生氣地插著腰,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腦海,噘嘴講著。

    「怎麼做才能變得勇敢?」男孩摸了摸被拍打的腦海,抬頭看著她,疑惑地說著。

    「就是、、、、、、啊呀,就是靠自己解決問題啊,不怕苦要努力要有毅力就會成功。」

    「真的嗎?」

    「當然,我媽媽說的話怎麼可能有錯!記住哦,我會時刻盯著你的哦!」

    晚風掠過,驚起沉靜中的他,皇華負手仰首望向天際,目光黯淡著,倘若那時不是因為我怕水而猶豫的話,你就不會落水消失了。

    思緒間皇華驚眸回神,垂目愣怔著,頃刻之間,抬手拍著額頭,可笑地笑著,眼眸中卻充斥著複雜,一陣長笑後,垂眸感傷。

    「我真是傻,竟然為了一場夢在後悔。」

    軒轅山莊

    月明如素,逶迤幽徑,樹叢中窸窸窣窣蟲鳴,幽語亭上青衣佇立望景,華辰手中握著書信,愁無眠。

    康哥夫君:

    請允許我以五體投地的方式請罪。再者先聲明,本人性趨向保守,無特殊喜好,對你始終如一。

    因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在兩日後迎娶鸞府千金,箇中原因,你會明白加理解的,原諒我在你之前成為別人的新人,原諒我再一次任性,請務必諒解!

    未婚妻容容敬上。

    華辰負手仰首觀月,想著無奈搖首著,腦海不斷浮現著信上稱謂,心中暖意綿綿。

    不久之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撓我們在一起了。

    豆坊

    大廳內,寇牛正中坐著,神情憤怒,眸中火星閃爍,看著跪地受罰的她,怒不可遏地伸手案上茶杯,端起未等上唇,茶杯卻又鏗然落在了案上,搖擺綠汁傾出,沿著杯口滑下。

    容容舉著荊條,悻悻地跪在地上,雙腿發麻地不停地挪動著,心中委屈地抬眸一眼一旁的翠娘小楓求助,立時一陣寒光擲下,容容頓時汗毛立起,立馬乖乖跪立起,不敢半點動彈。

    一旁的翠娘心疼不已,回頭望向門外,推算間,時已過了三個時辰,心中擔心她的瘦弱身子挺不住,抬眸小心看著寇牛見他氣未半點解,恐開口會火上澆油,顧不敢多語,只能低眸,心中乾著急著。

    「本以為你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你卻越來越猖狂、、、、、、」

    紫紗帳裡,睡美人漸漸睜開了雙眸,朦朧中迎來一片明亮,青青難受地伸手擋住了光亮,讓眼睛適應著,又難受地揉著脹痛的腦袋,袖紗翩躚眼前,青青驚眸望去,只見一身嫁衣,詫異回眸間慌亂地從床上爬下,環視著眼前陌生的房間,一股恐懼攀上心頭,惶恐地跑出了屋子,只見一屋門敞開著燭光搖曳門外地上,聲音從裡傳來,青青惶惶不安地撩著裙擺小心靠近著。

    「阿牛哥,我想阿施已經知道、、、、、、」

    「就是平時你們太慣著她,所以她才會闖下如些彌天大禍的!」

    小楓看著快支撐不住的容容,於心不忍地小心啟齒求情著,寇牛聞聲火氣更激起,拍案站起,怒不可遏著。

    青青聞聲熟悉,從門樘小心探眸看去,只見寇牛氣沖沖地來回踱步著,容容則跪地高舉著荊條受著懲罰,而身旁的人無不憂眉心疼著。望著此景,青青仔細思忖著,想著茶館之語,心中之惑不禁瞭然。

    思罷,青青便從門後走了出來,門檻而入,看著她跪著的背影,眉梢微微顰著,心中千萬不解絲纏繞。

    你到底可以為了我做到什麼地步啊,思旅?

    「你醒了,身體還好吧?」小楓歎息移眸間,只見門口走來的青青,慌忙上前扶著她,心中歉疚著。

    語落,寇牛背握的雙手頓時驚落,眼前憔容殘存的她,手足無措間心中湧上的是深深的慚愧與內疚,翠娘看著眼前善解人意的青青,心中不禁為容容的攪亂感到氣憤,伸手便朝頭敲去,容容看著進門來的青青,喜出望外時迎來一擊,愕然仰頭奇怪地看著俯首望著她的翠娘,意外迎來翠娘怪罪的目光,心一愣轉即扁著嘴悻悻地低下了頭。

    「出什麼事了嗎?」青青頷首他們,又低眸望向那跪在地上不時挪著她發麻的雙腿的她,抬眸看著她面前站著的寇牛,疑惑詢問著。

    「青青姐救我,他們好凶!」容容聞聲心觸動,極度的委屈湧上心頭,不禁抿起雙唇抽動著下巴,扭頭朝向身後的她,委屈目光攀爬而上,扁嘴喊說著。

    翌日晌午

    容容伸展著懶腰,睡意惺忪地從屋裡走了出來,移目院子四周綠景,抬首天空,陽光灑落,心中一片暢然,回眸院中,舒展著身體,活動著筋骨,笑眸正彎起,醒來殘夢不禁凍住了笑意,活動著的身體不禁也變得緩慢了起來,夢中的迴廊中熟悉的身影驀然回首,他的臉轉瞬成了兒時水邊憂愁的男孩的臉龐,那雙憂鬱的雙眸、、、、、、容容顰蹙低眉,為什麼最近的夢裡老是出現他,自從穿越來到這裡後已經很久沒有夢見他了?夢裡他的臉為什麼會、、、、、、

    想著,驚眸回神,容容立時伸手拍打起了她的腦袋,嘴中喃喃自責著,低眉望著地面,努動著嘴巴,心中極度不滿起來。

    為什麼他最近老是出現在我的夢裡了?可惡,竟敢不經我允許就進入我的夢鄉,最好別讓我碰到你,如果敢出現的話,你就死定了!

    想著,容容不禁揮動著拳頭,咬牙切切,目光火星閃動。轉身忿忿時只見青青從門簾後走了進來,容容頓時眉開眼笑,興奮跑上了前伸手便挽著她,粘著她同步走著。

    「以後還要和姐姐一起睡,很安心呢!」

    青青溫眸含笑輕輕推開她,望著那投來的瑩瑩目光,啟齒溫柔著:

    「去梳洗一下就來吃飯吧。」

    看著她的溫柔,容容心暖暖得又伸手抱住了她的手臂撒嬌著,腦海頓時響起語連,心頓時一顫,心中擔心地抬眸看著青青的溫容,啟齒忐忑道:

    「姐姐生氣嗎,因為我的無理取鬧?哥哥說,我毀了你的一生。」

    「那你呢,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不知道如果娶了我就表示得對我的一輩子負責,不怕因此永遠也恢復不了女兒身嗎?」青青看著她的雙眉憂慮,輕輕搖首微笑著,啟齒反問著。

    「姐姐在意名節嗎?」容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眨巴著雙睫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遲疑半刻後,眉目堅定地啟齒說道,「如果姐姐因為我而不再嫁的話,我可以負責養你一輩子。」

    「不怕回不了女兒身?」青青聞聲一驚,舒眉笑著。

    「不怕。」容容聞聲不假思索,目光決然。

    看著容容誠懇而認真的雙眸,青青不禁覺得可愛拍了拍她的頭,含笑走進了屋子。

    娶給她也許不錯,雖然很荒唐。

    看著笑意離開的背影,容容斜著腦海,捉摸不透地搔首奇怪著。

    恩緣寺

    大雄寶殿內,小楓和何顏跪在佛祖面前,虔誠地祈禱著。

    幽然翠山,悠悠琴聲縈繞山中。四葉亭內,皇華彈奏著古琴,凝神沉浸其中,弦音漸逝,意味深長。皇華拂衣而起,轉身石欄走去。此時,華暕現身亭上,踱步走向佇立欄前的他。

    「你的能力,我真是不得不佩服。」

    「你的平靜也著實令我驚訝。」皇華移眸他一眼,眉目平靜。

    「我本以為以你的性子不可能會收手的,對於她的事,你是勉強還是不屑?」華暕看著平靜的他,不禁疑惑著。

    「是阻止不了。」皇華聞聲,心中微怒,甩袖移身落坐石凳,衣擺飄然逸落。

    「阻止不了?這可不像是會從你口中說出的話。」華暕聞聲驚訝,搖頭笑講著,朝他走去,對面而坐下,看著他那雙怒火零星閃動的眼眸,華暕溫言笑道,「看來你對她真的是動情了,不知她是幸運不是不幸運,得到你的垂憐或者逃脫了你的手掌?」

    「暫不提我,你呢,對此如此平靜是想通徹了?」皇華移眸盯著他,疑惑說道,「難得你為了她,不惜冒險推延時日。」

    「為什麼這麼說?」華暕聞聲蹙眉盯著他。

    「看來事你只是知曉了一半,你知道我為何阻止不了?」

    「為何?」

    「因為她是娶並非嫁。」

    華暕看著他,聞聲頓感詫異,轉繼心中隱約不安。

    「你可知,她迎娶之人是誰?」

    華暕眉頭緊鎖,心中不安漸漸加深。

    「鸞青青。當然,即便不是她,我也一樣出不了手。」皇華低眉石案上,拾起玉盞,傾飲而下,杯入案上間,起身轉向翠屏美景,憂疊眉上怒,心中糾結說道,「很怪,若阻止的話,我應當帶走誰,新郎還是新娘?這是何等的荒謬啊!」

    語音空響,華暕已然轉身疾步向青石階,人影消失階前。

    皇華回眸景致,負手佇立,凝神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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