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海心中憤怒無法宣洩,議論聲聲擾心煩,一氣之下,執起酒杯擲入地上,一聲巨響後瓷花迸裂碎躍瓣露四濺,言論紛紛壓沉冷笑起。
「驢,你還真是悠閒啊!心上人身處牢獄中,你卻在煙花之地尋花問柳?看來你們也不是情深意重嘛?」
「你這死黠棍!」容容奇怪驀地一聲碎成了粉,看著他的幸災樂禍的惡意笑容,怒不可遏。
「怎麼被說中了?」鄧海見她被激起,看著她臉上的憤怒,心裡好不暢快,「我想你是放棄了?也對,陳小楓這次栽定了,你另起新歡也沒錯嘛,男人嘛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只要有錢,什麼女人沒、、、、、、哦,對了!你沒錢、嘛!所以你就和老鴇套近乎,想不花錢玩女人,沒想到你的驢頭也能想出這種笨辦法,不過女人就是蠢,你看她們都上前了,要不然怎麼會說蠢女人蠢女人啊,哈哈、、、、、、」
語落,在場女子無不怒眸相向,恨不得馬上將他碎屍萬斷!
「嘶、、、、、、啊、、、、、、」鄧海暢快地朝向容容,肆意惡言。只見他身後,皇冷撩起他的胳膊,鄧海發現時已經晚矣,聞聲便聽到他的一聲慘嚎。
鄧海手下剎時回神,面面相覷著,徘徊跟前不敢上前,深恐自己的疏失讓少爺的手再次被廢,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道歉!」皇泠冷言起。
歡呼聲起,眾人拍案叫絕,此景大快人心。
容容驚喜之餘,笑顏轉向四周自豪的拍手,目光剛一掠過地知二人,心中惑解,慌忙轉眸向鄧海,見他此時背身對著,心之戛然安心落地,立即快步上前,將他們塞入人群中,並再三囑咐,地知玄月相視惑然,只能領命,匿於其中不再現身。
容容心中無顧忌後,心一下子暢通過了,望眼迭迭喊疼的鄧海,心是意起。
既然你不客氣地送上門,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哥,鬆手吧,夠了!妹妹我有事得提前做一下準備,你不介意將他移交給我吧?」容容容光煥發地走上皇泠旁邊,招了招手示意鄧海手下退下,他們見之猶豫過後,識相地退開了,容容見狀開心地轉身輕拍了一下皇冷的肩,笑容可掬地迎上他轉過的臉,笑講著。
皇泠含笑點頭,手便開,退到了她的身後。鄧海的手那一剎那被解放,鄧海立時捂著受傷的胳膊,吃疼地怒眸相向。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
「你吃了熊心鐵膽了,敢朝他發火?你膩了嗎?到頭了不想活了?」容容立時頂上怒眸對視他的火球,絲毫不留情地朝他臉上噴上一堆唾沫。
鄧海噁心地撂起袖子忙拭臉上。
「聽說你喜歡夜幻?」容容雙手收功,伸手一抹嘴瓣,洋洋得意地抱臂開口說著。
「是又如何?與你何干?」鄧海氣急敗壞地擦著臉,怒吼向她,轉繼又吼向他的人,「眼睛瞎了,還不快去拿面臉巾!髒死了!」
低下不敢吱聲的手下們一聞聲,剎時眾人慌忙不已,忙作一團。
「那可不行,那小花花怎麼辦?」容容難色頂頜為難說道,「她可是為了你終日寢食難安啊?」
鄧海一聽到那三個字,手一抖,心一顫,動作僵硬動彈不得,腦海畫面及時浮起,麻臉血盆大口,一張沾滿墨汁的嘴巴正跳出畫面朝他而來,雙眸驟然凸出一口氣下喉結動,隨繼雞皮疙瘩一身,結起乒乒乓乓掉一地。
容容見他反應強忍下笑意,繼續愁容滿面,哀語起:「自從洞房別後,她整個人憔悴不成人樣,口裡心裡都是你。她說你們是紅燭緣,洞房情。那夜,你們執杯合巹酒,互訴彼此間的愛慕情愫,你托著她的纖纖玉手,款款情深,她握著你厚重手掌,脈脈深情。你們二人秉燭夜談,衷腸燃心後,對月啟誓,山無稜,天地絕,乃敢與君絕!彼此承諾,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眾人聞聲煽情語,心之顫動,男為之動容,女為之動心。
「一派胡言,子虛烏有,豈有此理!」鄧海聞聲無中生有,想起她之容,心中犯慪。
「哇塞?一個草包嘴裡吐出象牙,還一次性噴仨?奇跡啊!呃?不好意思偏題了,言歸正傳哦!」容容聞聲難以置信,剎時目瞪口呆,轉即回神收起驚眸搔歉容,低眸醞釀起感情。
只聽見身後的皇泠看著她的可愛,忍不住噗哧一聲,崩破了嚴實的唇。容容聞聲立時狠眸擊上了個大鄙視,無奈皇泠只能收起笑意憋著,嚴肅其容。
「你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人群中看熱鬧的玄月心中疑惑,顰眉側身向一旁望著地知,唇起疑語。
「應該是吧?」地知也不著頭緒,她講得真情流露,不像有假想去信時,心裡又感覺事有蹊蹺?
與此同時,鄧海盯著眼前該死的瘋丫頭,聽著她的話,緊著眉琢磨著她肚子裡到底搗什麼鬼?後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遞上了面巾,鄧海余眸見到身旁的面巾,搶過後一個怒視擊退了後面的下人,正拿著巾往臉上送著,正此時,容容收拾好心情,醞釀到位,一副悲憤容再對上鄧海
抖著下巴,悲憤再向鄧海,打住了他的動作,鄧海蹙眉,心中嘀咕,她又想哪一出啊?有病啊?
「你真是真是你怎麼可以將兩情相悅硬扯為她一廂情意嗎?因為你的一句話,她等!知道你的話是謊言,她忍!你真的一點也不慚愧嗎?曾經的山盟海誓,你就真的不以為然嗎?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們的鶼鰈情深,難道真的要因為你的背叛而分崩離析嗎?不、不可以,不可以,你太過份了!」
鄧海看著她的發瘋的胡言亂語,心中鬱積,恨不得直接砸爛她的嘴,面對周圍的指指點點,鄧海怒不可遏,正要擲地手上的面巾,余目一眼又收回手,氣憤地擦拭起臉上的髒物。
「你別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已經把她休了,休書也給了!」
「你個王八蛋,我說得都忍不哦噢、、、、、、」
容容見著他的無動於衷,心中火星四射,怒眸剛對上一語爆出,語落耳畔,一愣立時吸氣,轉繼氣破,羞愧地耷拉下了頭。
天爺下棒槌砸死我吧?
血腥?
那就活埋我吧,別用空氣,死了,行屍走肉也明顯。
為什麼?
因為空氣是透明的。
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