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瑟瑟抖,枯葉窸窣顫。
「救、救命!救命、、、、、、」鄧海迷中醒,立時發覺自己手腳被捆,身後一股灼熱起,慌忙四顧間只見自己被懸空,四肢被綁在樑上,地上熊熊火焰正虎視眈眈地仰視著自己。
「紅燒鹵豬,真是不錯的點子,不知那丫頭知道我將她的想法付諸實踐,她會如何謝我?」小陳頂著下巴,從黑幕中走進紅焰射照的範圍,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沾沾自喜地喃喃語著,步停紅焰旁抬眸望著,眼中頓時出現失望的眼神,搖頭遺憾道:「真是失策,綁高了。」
「什麼人?你有種的話就放我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敢綁我?」鄧海使勁地晃著身側俯視望著,只見一身著白衣用黑布蒙著面的人,正站在身體的下方,如此衰狀,心火直冒,剎時怒不可遏地狠聲吼道,「知道我表姨丈是誰嗎?識相的話趕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聽到沒有?」
「看來我又失策了,怎麼也想不到豬放屁是用嘴的,熏得這麼臭,哎,失策啊沒烤成倒成了臭屁熏豬,難以下嚥啊!」小陳抬眸遺憾地再一次仰視他搖起了頭,繼而低眸捏起下巴,思量地自言自語起來,「吃是不可能了,也罷就直接火葬了吧,然後曝屍荒野喂野獸?對,這樣既能突顯我的善心又能不浪費,這真是好主意啊!」
「大俠!大俠饒命啊!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鄧海聞聲,心一嚇剎時乞求起。
「哎呀?豬開口人話了?真不幸啊,綁了個豬精。」低眸的小陳聞聲好笑在臉上猖狂舞起,忍不住肩膀也抖動了起來,原來捉弄人會讓人這麼有快感?怪不得她、、、、、、如果上面綁著的是她,心裡一定更爽!轉而即時收回笑容,目無表情地抬眸望著他,「你有什麼遺言要留下的嗎?我可是一個善心氾濫的好人,即便是豬,我也會讓他呻吟一下的。」
「大俠,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要是的話,我立馬給您賠禮道歉,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我真得不想死!」鄧海聲嘶力竭地哀求著。
「算了,我也玩夠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生,二就是直接烤了,你選哪個?」小陳見他哀乞的可憐尊容,心中好玩心頓時煙消雲散,回眸望天,月中央,天色不早,心中困意起,一聲哈欠後轉望他,進入主題。
「當然是活!」聲未落,鄧海就迫切地作了答。
「你搶話了!」小陳不耐煩地瞅向他,須臾後厭惡回眸,靠到柱上,端詳著手上的枯枝,啟齒,「你說天上會掉餡餅嗎?」
「你的條件是、、、、、、」鄧海聽到他的不悅後,緊閉著嘴小心回答著,恐及一不小心就沒命。
「豬也有聰明的時候嘛,不錯啊!」小陳聞聲讚許地抬頭一眼後,繼續望著手上的樹枝,「知道為什麼你是豬嗎?因為只有豬不動腦子只能橫衝直撞,惹事生非。」
鄧海晃著身子,不敢作聲望著身下的他,心中除了活命就是活命,一切尊嚴面子在命的面前,一文不值!
「離武思旅越遠越好,你若覺得我開玩笑的話、、、、、、我只能說無所謂,哪天如果你突然暴斃,到了閻王那兒,可不要說自己冤枉,要記住有人提醒過你,你的下場會是這種結果。」小陳直起身直向大門走去跨出門檻,「千萬別忘記你今天的選擇,你千萬別心存僥倖,若他日你心存歹意傷害她、、、、、、」
語落,枯枝卡吱一聲,折成二半,落入了地。深夜中任何的細微聲音都在肆意地擴大聲貝。
鄧海的心剎時咯登一下,寒毛顫立。
小陳輕步下階,走向院門。
紅姐為什麼不直接了結了,給他這麼個便宜就不怕她報復臭丫頭嗎?
他死了,夜幻是不會開心的。而且有人也會藉機大做文章,這樣的話,夜幻就會更危險。我不能讓她陷入這樣的境地。
紅姐,一旦殺手有了情還可以殺人嗎?
她是例外,例外的情。
「我無處不在,記住我時刻在你身邊盯著你!」
聲落寒風處,人逝荒景中。
聲落入耳,迴旋腦海,鄧海揮之不掉的惡夢。
「我記住了,大俠!放我下來,大俠放我下來大俠、、、、、、」
鄧海惶恐地收起離她的臉頰只有一毫米的手掌,心神未定地回起走向桌旁,顫抖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定心。
圍觀的人群對此景,訝然起,驚奇地議論紛紛。
「小旅你沒事吧?」蓉娘無暇其他,慌忙上前,圍觀中的女子也紛紛擔心上了前,近觀她如何?
容容愣眸光閃起,回神摸著自己不痛平癢的臉龐,面對絡繹不絕的關心,開啟微笑掃慰著,又移眸望著鄧海的背影,心中惑然。他會手下留情?良心發現了?
空樓外,地知玄月警惕心覺,暗處監視眼,悄然落下。凝神蹙眉雙眼凝冷聚神仔細觀察著,須臾後劍柄處手鬆下,園中的危險頓時無影無蹤,讓他們二人摸不著思緒。
「主子,這裡很危險,我們應該馬上離開。」地知為防萬一,拱手皇冷背後,謹慎建議啟言。
「主子,恕屬下直言,您不該為兒女私情而延誤國事,現在東宛國使在京,雲王動作連連,朝中已有人猶豫,天命已再三飛書催您回京,主子,多年努力切不可毀於一旦啊!」玄月企圖以國事牽動皇冷此時的心弦繼而改變主意。
氣氛凝重著,皇冷一如方前背身立時,凝神不語,聞聲蹙眉頃刻後,眉展僵局破。側轉身走向人群處。
皇華,你有逍遙心,我何嘗不也有?父皇不願強迫你,而我卻不得不接受父皇遺旨,扛起了你捨棄的江山。讓你代朕扛一下,你不為過吧?
「主子,三思啊!」地知玄月見狀,異口同聲起。
「忠誠與否,擇日便可分曉。」皇泠隨口而出,阻斷其之憂。
二人一驚,四目望著漸遠的皇泠,聲落心田,心安下。
「原來主子早有打算!」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