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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燈一覽無餘的照在眾人身上,還有那團火焰上,像令人窒息的鬼魅。
何故一邊咳著,一邊走下車。
他的身影像火把一點點溫暖了周笙瑟的心扉,是一種很充實很踏實的感覺,無法用語言準確的形容出來,語言是那麼的無力與隔閡。
周笙瑟腳步不由自主的快步走上前去,就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開口詢問:「怎麼咳起來了?是著涼了嗎?」
看著何故壞笑的看向她,周笙瑟才明白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偷偷的紅了起來。
何故攬過她在自己的懷裡,完全無視虢仲的存在,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見到自己暌別一天的妻子,家人之間的普通談話而已,這更是讓虢仲一陣陣發寒。
何故看著周笙瑟的眉眼,心中覺得被什麼東西填滿,或許那就是久違的幸福,可是,目光卻在看到周笙瑟額頭的一處紅痕停駐。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語氣比整個街道的溫度都要冷上幾分,眼神從柔和倏忽的就變成狠厲,他的指尖碰觸在周笙瑟的那處傷上面,心疼的看著那裡。
看著周笙瑟吞吞吐吐的樣子,何故心中便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他轉頭冷笑著,看著虢仲,虢仲看著他的表情,更是害怕,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撲倒在地,用力的扯著何故的褲腿,久久不肯放手,他苦苦哀求著:「總裁……總裁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這女的是您的女人啊……您大人有大量,」他絞盡腦汁的阿諛奉承著,希望何故能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可是何故卻只是定定的看著周笙瑟的傷口,然後面對虢仲,指了指周笙瑟的傷口。
「這裡,是你搞的?」
何故的眼神與語氣中都漸漸聚攏起冰霜來,虢仲弓起腰身,小心翼翼的點點頭,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命運。
何故先是抬眼看了看,隨即冷哼一聲,吩咐吳邦:「吳邦,這件事你知道自己辦得怎麼樣了,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領賞領罰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不要怪我。」
吳邦知道何故這是在怪自己下手太清,可是……吳邦為難的搖搖頭,自己只是何故的貼身助理,何故是個虢家惹不起的主兒,自己卻只是個何故手下的嘍囉,如果不給自己留後路,將來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何故洞悉了吳邦的想法,又說:「早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你跟著我,從今以後你的家、你的命,便是都有我來照看,有什麼事你只管放手去做就好,不必顧慮重重畏手畏腳。」
吳邦有些慚愧,低下頭,稱是。
何故看著虢仲,突然溫和的笑了起來。
雖然何故笑的春風滿面,可是虢仲卻是感覺無比的怪異。
「吳邦,替虢先生準備一些材料,送到虢老先生那裡去,另外備份送到虢董事的手裡,最後記得替虢先生收拾一下在公司的東西,哦,對了,還有,虢先生應該留下什麼,你自己揣度。」
何故轉身便帶著周笙瑟離開。
吳邦看著何故,不由感歎,這個有著如此鐵腕的總裁,誰能想到竟然還沒有到而立之年?年紀輕輕,在珠寶界已經呼風喚雨,五年前謎一樣的接手了亞洲的龍頭珠寶企業洛根,雖說洛根前幾年呈現衰敗的趨勢,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何故的手中居然神跡般的起死回生!隨後因著房地產界風頭見長,又伸手跟著撈了一桶金,聽說最近他還有投資香水公司chris的想法。
真是令人咂舌稱奇!簡直就是商界的神話。
自己今年已經四十四歲了,然而在這樣一個人的手下做事,儘管年齡上得差距有很多,但是一點也不感到恥辱,因為就算是年齡上有些差距,也不妨礙自己可以在這樣一個成功人士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不是不無道理的。
再看看眼前這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簡直就是和何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吳邦再次不屑的嗤笑一聲。
吳邦揮揮手,身後一個小弟垂著頭,拿來了一個布包。
虢仲險些暈死過去,因為那個布包裡裝的,居然是一把刀!
虢仲拚命的往後躲去。
「你……你要幹什麼……」
虢仲拚命的搖著頭,看著那把透著寒光的刀身在了自己的面前。
「虢少爺,您自己說說,是要砍斷三根手指呢,還是五隻腳趾?」
吳邦看著虢仲因懼怕而扭曲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千不該萬不該,你只是錯在了動了我們總裁最寶貝的女人,況且……這不算什麼,您應該想好家父那邊該如何交代。」
虢仲惱羞成怒,自己父親一向恨自己不成大器,這次如果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打折自己的一條腿是小事,將自己逐出家門可就壞了。
「你……你不過是何故手下養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對著我吆五喝六指手畫腳?好歹我也是國家的獨子!就……就算我做錯了什麼!爸也不會怪我的……」
說道最後,自己都沒有了底氣。
吳邦掂量掂量手中那把刀的重量,揪過虢仲的衣領:「現在時你在我的刀下,我為家父管教兒子,想必家父還要感謝我三分!我是不是狗,怎容你置喙!我若是狗,恐怕你連做狗都不配了!我親愛的虢少爺!」
怒氣直衝頭頂,吳邦揮刀下去,一聲慘厲的叫聲,虢仲已經大汗淋漓,虛軟的躺在雪地上。
雪地上血花朵朵妖異的綻開,虢仲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緊緊的抓住自己的一直手腕不放鬆。
「你……」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吳邦轉過身,一聲令下:「一夜的時間,查出虢少爺最近一個月的全部消費記錄還有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