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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仲愣在原地,雲裡霧裡的看著男子步步走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帶著墨鏡的男子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隨後打開手中的箱子,燈光之下,箱子之所以這麼這麼重,一切終於揭曉。
原來,滿滿一箱子裡裝的,全部都是100000美元金元券,上面的伍德羅威爾頭像眼神彷彿直直的看著虢仲,虢仲有些驚慌,這是美國財政部印刷局印刷的最高面額的鈔票,能把它這樣大方的拿出手的人不是顯赫,便是在國家政-府-機-關擔任要職,而且這個面值的美金僅在聯邦儲備銀行內部只用於官方轉賬,雖然不知道男子此行是為何,虢仲看著這樣充滿威脅的一幕,已然有些發楚。
男子笑了起來。
「虢先生,這是您車子的賠金,請收好。」
周笙瑟看著男子的動作熟練,心中那個一個答案昭然若揭,但是仍是猶猶豫豫不敢確認。
難道,是……何故的意思……?
周笙瑟拉過驚魂未定的喬木,選擇旁觀。
黑衣男子將箱子遞到虢仲的手上,見他有些發抖,男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先生何必這麼害怕呢?我家先生說,先生若是嫌少,這賠金自然是還有的。」
男子說道最後,語氣驀地危險起來,帶著濃濃的示警味。
虢仲顫抖著接下,心裡明明怕的要死,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還……還算你們識相……」
男子聽聞這話,臉色大變。
「看來先生這敬酒吃完,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吃罰酒了。」
不等虢仲說話,男子就揮揮手,從其他的黑車下衝出幾個同樣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拿著一桶桶不知名的液體,把虢仲牢牢的圍在裡面。
「燒!」
男子狠厲的命令果決的下達,幾個黑衣人擰開塑料桶的蓋子,潑在虢仲的車子上,虢仲大驚失色:「你們……你們這是無視國家法律了!我要告你們!我可是虢家的二公子!你們究竟是哪個集團的?說出來!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男子靈敏的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字眼。
「那豈不是現下洛根公司的人事部總監?」男子邪惡的笑著,摘下自己的墨鏡來。
墨鏡下,是一雙渾濁的眼,無神的打量著前方,好像要看穿這世事。
這個男人居然是個盲人!
周笙瑟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男子轉過來,彷彿一雙眼睛還是好好的可以看見周笙瑟在什麼位置一樣,真心實意的畢恭畢敬彎下腰。
「夫人,我是總裁的貼身助理,叫我吳邦就好,總裁被公司的文件絆住身,吩咐我們現行到達來處理這件事,等下會過來親自接您,路上有些耽擱,小的們來晚了,望您見諒。」
這突如其來的說辭又是嚇了周笙瑟一大跳,什麼時候何故養了這樣的一群人呢?
不過還好,這次到底也是他幫了自己。
心底一股暖流緩緩湧過,周笙瑟拍著喬木的肩,讓喬木先跟著上車去,擔心等一下的場面會嚇到他。
周笙瑟目送喬木遠走,這才緩緩開口:「是何故讓你們這麼做的?」
吳邦點頭:「先生接到小少爺的電話,就吩咐我過來了,這件事的處理完全是我自己做主,沒有經過先生的准許。」
周笙瑟看著嚇得屁滾尿流的虢仲,心有不忍。
「不經過允許怎麼就可以私自行事呢?這樣有些太殘酷了吧?」
周笙瑟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聽著吳邦慢條斯理的解釋:「如果是先生今天是你親自來到這裡,見到夫人任人魚肉,想必比這更殘酷更不人道的法子,都可以想得出來,並且加諸於他身。」
周笙瑟突然有些不寒而慄,何故還是何故,冷血冷酷。
那邊的火焰已經燃燒起來,虢仲跪在地上抱著其中一個小弟的大腿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模樣煞是可憐,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周笙瑟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虢仲自己造的孽,怪不得何故的心狠手辣。
吳邦走到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虢仲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必,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虢仲肯定沒有想到,下一秒的自己仰人鼻息的跪在他人腳下,請求放了自己一條生路。
如此小人,不看也罷。
周笙瑟轉身不再看下去,覺得天有些冷了,回到車內。
虢仲匍匐到吳邦的腳下,大力的磕著頭:「吳先生,吳大爺,我求求你,今天我這車燒了也就燒了吧,這錢您也拿回去,告訴總裁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不要為難我姐姐啊……」
可憐兮兮的,他就像一條隨時可以抬腳碾死的小蟲。
在吳邦摘下墨鏡的時候,虢仲就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錯,吳邦在洛根就像是何故權杖一樣的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恍然大悟後,虢仲醒悟這女子一定有著和總裁非比尋常的關係,不然總裁不可能出動吳邦這種重量級的人物。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居然招惹到了自己總裁的頭上!
可是追悔莫及,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彌補。
「總裁一向公平公正,這件事與家姐無關,我相信總裁一定會秉公處理。」
吳邦面無表情的說著,只覺得大快人心。
這虢仲平時在公司就是耀武揚威的模樣,仗著虢美美升了董事,自己靠著裙帶關係進了公司,以為自己是多麼的了不起,在公司裡大搖大擺,招人厭惡的很,狐假虎威的樣子他早就看不爽了,如今他落到自己的手裡,也算是機緣巧合。
看著那兩車化為一堆廢物,吳邦冷冽的說:「記住,今天就是你為平時的言行舉止的買單,怨不得別人!」
話音剛落,那邊一輛熟悉的賓利雅致就開了過來。
虢仲幾乎癱軟在地上,聲音顫抖如馬上崩斷的細線:「總……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