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都還未動身,你急什麼?」
她語塞,才想起了自己與他仍然存著上司與屬下的關係。如斯想著,心裡就一陣煩躁,似乎在掰扯著什麼道德的比例。
眼看他勾起香腸就快往她嘴裡送,於倩小臉一偏,深呼吸道:「我不慣吃早餐,至於上班的問題,你遲到早退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說完就果斷起身,在這樣曖昧相處下去,她自己都快瘋了。
「他就是這樣慣著你的嗎?」
於倩止住腳步,瞪著他……
「任你不吃早餐,做自己想做的事。還是天天對你灌輸著該如何對付前男友?他這樣叫完美情人?其實做不到那三點的人,是他!」
那嬌弱的身子氣得渾身發抖,卻緊咬唇不說話。
宇文旭瞇眼上前,一把緊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我不過把你借給他兩年,回來時人就已經瘦了一圈,連我都不願意看一眼。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他算賬?」
於倩拍開他的手,咬緊牙根不想再聽他語氣裡的幾分戲謔。
「你是誰,讓你管我!」
於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宇文旭上前拽著她前已經先一步地握著門把。那雙狹長的醉眸深沉地盯緊她的背影,下一秒卻看到她若有所思地回頭,瞇眼問:
「昨天半夜,你是不是有起床過?」
那剪水秋瞳盯緊他的兩泓黑眸,卻只看到那裡一片清冷。
「沒有。」
於倩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昨夜,她明明聽到了開門聲,甚至是玻璃破碎聲……難不成是自己幻聽?
她斂眸,不想再糾結這些,拉門離去。
門「砰」一聲閉上。門後的他幾乎是迅速地揚起西服口袋裡的藥瓶,將幾顆藥丸倒入嘴裡。顫抖著的大手不穩地抓著餐桌邊緣,豆大的汗珠滾滾滑落。他的齒,咬得下唇破碎,直到好久好久……才無力地抓起手機,對那頭的人緊吩咐:
「是我。我在安海公寓102號。」
「藥完了。趕緊給我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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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倩踏入電梯的時候,思緒還停留在昨夜他的那句話『怎麼辦?要賭嗎?寶貝,你說我該賭嗎?』她分明看到了他眼裡沉澱的悲傷,那點落寞幾乎已成滄桑。
什麼意思?
玻璃破碎聲與那句話相互交疊著,她的心彷彿有感應地緊了緊,縮得她快說不出話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她聲音與心情一塊兒沉底:「喂。」
「跟誰在一起?」是溫凱弦。
這句話問得如此犀利,不著痕跡地猛#732;插她一刀。於倩如被淋了盆冷水,倘若清醒地抓緊手機,張唇笑道:
「一個人啊,怎麼了?你想接我上班?」
沒有預想中爽快的答應,她聽到了溫凱弦粗重的呼吸聲,半晌才冷問:「是嗎?」
「是啊!」她蹙眉,可在電梯往旁拉開的時候,渾身僵在了原地,眼前一片恍惚,一時半刻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