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默示錄 校園慘案 第二十一章 真相
    話說賈保衛誠邀我們一起上廁所,斧子叔懶得搭理他,自己坐在小馬扎上抽煙,然後賈保衛轉向我,問:

    「林毅,你不想尿尿嗎?噓……噓……」

    「噓毛啊噓,我是一點尿意都沒有,別把你自己的尿給噓出來了。廁所就在這裡,自己去唄,又沒有人拉著你不讓你去。」我說。

    「我他媽自己一個人去啊?我看還是算了,現在又不想去了,好奇怪呀,呵呵……」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我腰間的招魂鈴大響,斧子叔從小馬扎倏的站了起來,道:

    「你終於來了。」

    此時,只見一女孩從老槐樹下緩緩的飄了上來,然後站在老槐樹的樹杈上。這女孩,莫不就是施菲,清秀動人的臉龐鑲嵌這一雙哀怨的眼睛,讓我不自覺的想到她的家事,不自覺的憐惜。而施菲好像也讀懂了我心裡的想法,向我點了一下頭。

    可就在瞬間,她轉向賈保衛,面目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喊道:「賈保衛,沒想到你也來了。一切都是你害的……」

    賈保衛猛地跪在地上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確實多管閒事,但害你的人不是我啊。救命啊,斧子哥……我沒有害她啊。」

    斧子叔見狀,對施菲道:「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孩子,你是明白事理的,這件事情雖然跟他有關,但他並無惡意,害你的也不是他,你放過他吧。」

    施菲歎了口氣,對賈保衛道:「哎,算了,你起來吧。」

    賈保衛千恩萬謝,然後我把他扶起,只見他褲襠已經濕成一片,這泡尿最後還是撒出來了。看來,賈尿包這名字果然不是蓋的。

    「孩子,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跟叔說,叔盡力幫你。」斧子叔溫柔的說,這種溫柔極其罕見,斧子叔果然是個性情中人啊,一感動,頓時就變了一個人。

    施菲從樹杈上飄了下來,站在我們面前,道:「其實我已經大仇得報,本應該去投胎重新做人的。但心裡始終有些事情放心不下。」

    「你儘管說,我們盡力幫你。」斧子叔說。

    施菲竟然掩面哭了起來,調整半響後,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奶奶和姐姐啊,她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啊?」

    果然是放心不下親人,對於這點,我已經想好辦法,我說:

    「施菲啊,學校不是欠你五千塊錢嗎?我們盡力幫你討回來,給你奶奶。還有,我和斧子叔已經幫你奶奶申請低保和醫保了,現在還在審批中,低保每個月每人三百塊錢,節約點應該夠他們生活了,有醫保的話,生病也不用愁了。等再過兩年,你姐姐到了婚配年齡,我們幫她找戶好人家,你姐姐和奶奶就有人照顧了。如果你們家裡有什麼其他困難,我們也很樂意幫忙的。」

    施菲聽後,向我們跪下,不停的說謝謝。我一著急,甩開賈保衛,跑過去準備把她扶起來,沒想到居然碰不到她,直接從她的身體裡面穿過,撲了個空。

    施菲站起來,對我們道:「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們。」

    斧子叔道:「這樣吧,明天我就和林毅去跟校方交涉,讓他把欠你的錢都補上,還有承諾的兩萬塊錢,雖然你沒有再次考上大學,但一切都因這兩萬塊錢而起,就當是對你的補償吧。」

    我補充道:「還有,下輩子,千萬別再去做這種無謂的交易。盡量的去敞開心扉,會有很多人願意幫助你的。」

    施菲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半天,繼而嬌羞道:「可不可以帶他來見我一面?」

    我哈哈大笑,斧子叔也會意,大笑道:「好,就明天晚上,我把那小子帶到這裡來。」

    一旁被嚇傻的賈保衛,看氣氛不像他想像的那麼恐怖,也回過神來,顫巍巍對施菲道:

    「喂,那你為什麼害死我表哥,就是賈育才校長?就算他有錯,也罪不至死吧?」

    施菲又猙獰起來,怒道:「罪不至死?放屁,千刀萬剮都綽綽有餘。」

    「不……不會……吧!」賈保衛結巴道。

    施菲繼續對賈保衛道:「當時你把我和超哥抓到校長辦公室,我倆死死哀求,保證下不為例,但賈校長還是不放過我們,執意要給我們記過處分。這也就罷了,他放走超哥後,要我留下,騙我說有點私事。我以為是那五千塊錢的事情,也沒有多加懷疑,就留下了。等超哥離開後,他突然抱住我,捂著我的嘴,然後用膠布把我的嘴粘住,把我捆起來,扒光我的衣服。」

    我大驚,這個賈保衛不是曾經說過,賈校長是性無能嗎?怎麼現在做出這種事情?

    施菲臉上一陣發青,繼續道:

    「賈育才那個變態,然後逼迫我做各種不雅的動作,還用相機給我拍照。你說,他該死不該死?最後他不停的打我,罵我婊子,還說我背著他偷情什麼的,我不懂他說些什麼,感覺他好像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最後我被打得虛脫暈倒,等我變成鬼的時候,就發現已經被吊在這顆老槐樹上了。」

    我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個賈校長是個心理變態,一定是忍受不了他媳婦的偷情,把這種仇恨轉移到了施菲的頭上。

    得知真相後,我們安慰了施菲幾句,然後和施菲道別,並約好明天晚上十二點,幫她完成兩個心願,以助她早日超生,重新做人。

    第二天,我們分成兩隊,斧子叔單槍匹馬的去跟副校長交涉,討回兩萬五千塊錢;我和賈保衛把向超帶去見施菲最後一面。

    賈保衛問我:「如果向超那小子不來,或他父母不讓他來,咋辦?」

    「暴力。」我簡單的回答。

    「哈哈,正合我意。」賈保衛又開始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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