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升學高中又鬧鬼,我不禁興奮起來,心裡那個愉悅啊。我看斧子叔也是高興得摩拳擦掌,鬥志滿滿,掛斷電話後,不停的跳著踢踏舞,頻頻向我拋媚眼,哎,這個噁心的老男人啊。
我和斧子叔收拾好行裝後,就匆匆趕去升學高中,賈保衛早就在門口等著迎接我們了,說這是副校長的安排。
如此看來,先前那個「專業十足」的尹建平道長,確實是個十足的江湖騙子,估計只是用什麼方法,暫時把施菲的鬼魂封印起來。我這幾天看了下林教授和魏騰的著作,知道把冤鬼打得魂飛魄散的話,是極損陰德的,免不了要減幾年的陽壽。並且捉鬼需要極高的道行,如果道行不深的話,反而會丟了性命,這自不必說。
我們準備去校長辦公室見副校長,這個賈保衛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皮膏藥的,執意要跟著我們,斧子叔不肯,罵道:
「妹的,你跟著哥幹啥?老子的屁股上又沒抹蜂蜜。去看你娘的大門。」
賈保衛賊兮兮的笑道:「斧子哥,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鬼,讓我見識一下嘛。」
「你他媽就是控制不住你的好奇心,大便都想嘗一把。小心好奇心害死人。該幹嘛幹嘛去。」
賈保衛不依不饒,竟然撒嬌道:「我從小就跟著斧子哥,感覺最快活的日子就是曾經跟你混的那段時間,我他媽的受不了別人的限制,但就喜歡你斧子哥命令我。那一年我被十幾個人追著砍,還不是你斧子哥把我就出來的!你背上那些傷口,還不是當時救我被砍的!」
這個賈保衛竟然說著快要哭出來,我想斧子叔應該是心軟了,但嘴皮還是硬,罵道:
「你這貨真幾把煩人,你愛咋咋地。」
於是,我們三人浩浩蕩蕩的開向校長辦公室。
副校長見我們三人來了,立馬站起來迎接,態度比以前好了180倍。招呼我們坐下後,慌忙吩咐賈保衛倒茶。
哎,這賈保衛跟著來,人人都要使喚他,真是奴才的命喲。
通過副校長的敘述,我們瞭解到:自從江湖騙子尹建平自誇說已經收了鬼後,副校長高興不已,派人觀察三天,沒有鬼魂出沒,於是就把女廁所解禁了,之後三天,一直都相安無事。但昨天晚上,一個高三二班的女生上廁所,突然暈倒在老槐樹下,據說是張著大嘴,伸著舌頭,彷彿有人把她舌頭往外扯一樣,口中喃喃道:「我再也不亂說了,我再也不亂說了……」傳言相當恐怖。
「那這個女生現在在哪裡?」斧子叔問道。
「就在校醫院靜養,好在沒什麼大礙。」副校長回答。
「可以去看看她嗎?好瞭解下實情。」
「當然可以。」
到了校醫院,來到女孩的床前,只見一位中年婦女守著女孩,應該是女孩的母親,斧子叔讓副校長支開女孩的母親,好單獨跟女孩溝通。
不知道副校長跟這位母親說了些什麼,很快,兩人就都出去了。
我和斧子叔坐在女孩的床前,後面緊緊跟著狗皮膏藥賈保衛。女孩安靜的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斧子叔輕聲道:
「小妹妹,我是黔靈大師,有很強的法力噢。如果有髒東西害你,我可以幫你收了它喲。」
我也一旁附和:
「能把昨天發生了什麼事,跟大師說嗎?我們都是好人,來幫助你的。」
老實說,這女孩並不可愛,一看就是雞婆的類型,估計那些流言,就是經過她添油加醋加工的。但她畢竟也是受害者,也不好去責怪。
看來女孩是驚嚇過度,不願意說話,我誘導道:
「如果你不願意說話,那大師和哥哥就問你問題,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頭,不是的話,你就搖頭,好嗎?」
看來很奏效,女孩點了點頭。
我飛快的整理了下思緒,問道;
「昨天是你一個人上的廁所嗎?」
女孩搖了搖頭,看來一起上廁所的人不止她一個,但為什麼單害她一人呢?估計是懲罰一下她那張臭嘴吧。
我繼續問道:「你看到的鬼魂是施菲嗎?」
女孩點了點頭。
「她是不是警告你不要亂說,亂造謠?否則就割掉你的舌頭?」
女孩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沒什麼可問的了,只要確定鬼魂是施菲就ok了,那樣我們就還有機會幫助她超生。
之後斧子叔也表示沒什麼可問的,安慰了女孩幾句,就招呼我們走了。
誰知剛到門口,跟屁蟲賈保衛開口道:
「斧子哥,那小女孩好像有話要說。」
我回頭一看,果然見她雙唇發顫,我和斧子叔湊近去,只聽她虛弱的說:
「今天~晚上,十二點,老槐樹~下,施菲~要見~你們。」
我大驚,如此重要的信息,差點就錯過了,謝過女孩後,我們就離開校醫院,副校長得知鬼魂竟然約我們會面時,表示相當的不可思議,並堅決反對我們赴約,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斧子叔罵道:「管他媽什麼陰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這他媽問題不早一天解決,你這學校就晚一天得到安寧,如果事情鬧大了,你這副校長,恐怕你難保嘍。」
副校長想了想,道:「我可以不去嗎?」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居然聳了,斧子叔道:「不去也好,少一個拖後腿的人。」
副校長的臉色很難看,我想應該是被斧子叔氣的。
回公司睡一覺後,晚上十一點,我和斧子叔重新回到了升學高中,果不其然,萬年跟屁蟲賈保衛在門口等著我們。
斧子叔二話不說,就把箱子丟給他,讓他充當苦力的角色。
大約十一點半,我們就到了女廁所旁的老槐樹下,只見這天晚上月朗星稀,陰風陣陣,賈保衛緊緊跟在我後面,拉著我,在我後面瑟瑟發抖,說:
「林毅,是不是有鬼啊?」
媽的,今天來就是跟鬼赴約的,這個問題無異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
我沒有回答他,靜靜的養神。誰知賈保衛不屈不饒,好像不說話要死,道:「你說嘛,是不是真的有鬼啊?反正老子是不怕的。」
斧子叔終於忍不住,罵道:「真他媽煩人,跟我閉嘴。你不怕還費什麼幾把話?」
賈保衛伸了個舌頭,安靜了會,又小聲對我說:「林毅,你怕不怕啊?」
我也忍不住了,罵道:「我了個去,不說話你要死啊?」
「我就問問嘛。」賈保衛好像很無辜,接著吧唧吧唧道:「話都不說,搞得人心裡怕怕的。」
我和斧子叔都難得理他,那小子又墨跡道:「有人想上廁所沒啊?一起去撒。」
天啊,真幾把受不了這個賈保衛了,自己怕就別他媽跟著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