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謝你,這樣吧,今天你收攤後我請你們吃飯,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表妹,在一個學校相互照顧嘛!。郭玉明這個人還是很樸實的,也想表示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跟上你享受一下高級飯菜!」劉嬰知道今天的這頓飯最抵擋也是三星級,他在郭玉明跟前就不假裝推辭,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那行,我現在有點事,出去一下,劉嬰咱們6點以後再聯絡,我給你打電話。這幾本書我回去研究一下,咱也學學知識分子。」郭玉明笑著把書提上從西門走了。
郭玉明走後,劉嬰對崔永名說:「你別看他沒有什麼文化,家族企業的資金最少一個億,他家還就他一個小子,有倆個姐姐都出嫁,將來所有的產業都是他的。」
「人比人氣死人,你我再怎麼努力這輩子都沒有人家過的舒坦。劉嬰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傍個大款,從他身上撈點油水。」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貪圖財富,剛才倆人都正義凜然地批評拜金者,這才幾個小時就忘記的一乾二淨,眼前彷彿出現了美好的未來。
「你小子有進步呀!處世方面圓滑了,和我想的一樣,我打算給他介紹炒股,反正現在是牛市,風險不大,賺了錢就好處不小。今年晚上你跟上我去聚會,以後對你工作有好處,咱們說服他在北京投資一個項目,我來給他管理,你畢業後給我做副手,鍛煉一下社會經驗。」劉嬰憧憬著未來。
「呵呵……劉嬰你還是比我老奸巨滑,我想到的事,你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我總覺得不道德。」崔永名聽劉嬰的計劃後,良心有點不安。
「你呀!天生就是個教書匠,又不安於現狀,又想被儒家思想約束。不過我也一個糗樣,我們剛才還不是在批評《百萬英鎊》裡面的那些醜惡的人,你和我又何嘗不是呢?最有諷刺意味的是,我見了富人態度就轉變好了,還不要人家的錢,和書中的小丑們有何分別。可是我知道自己醜陋為什麼還是做呢?因為這樣做不傷害任何人的利益,對郭玉明也沒有損害,我們能在從中得到利益好處。你不要受良心的譴責,你我都是好人,只是為了生計被迫挑戰了自己的道德低線。」劉嬰在給自己開脫,想說服自己是個好人。
「還是你瞭解我,咱們不是在利用他,而是在和他合作,這樣想就不要覺得理虧,呵!」人都這樣,八字沒一撇就想以後的事。人家同意你們的提議還不知道呢,就在這裡開慶功會。
劉和嬰崔永名一直談在下午,聊未來,聊股票基金等,好像投機賺來的錢,已經到了他們手裡。時間不找趕快收攤,最主要是今天晚上的飯局重要。
事不宜遲,收攤要速度。劉嬰整理各種類型,崔永名給箱子裡裝,裝滿後就往電動車上捆。綁結實後,劉嬰先騎回去,崔永名接著在這裡裝貨。騎到北大西門的時候,因為著急差點撞了人家的車,幸虧及時剎車,他看沒有事就繼續騎,沒想到那個人,從這輛豪華的悍馬車開門走下來。劉嬰想這下闖禍了,把人家悍馬車掛了,還不得賠了一千二千的。那人下來後,他發現是郭玉明,什麼?他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悍馬車?原來郭玉明開車辦完事後,看到時間不早,就直奔北大,到門口沒想到碰上騎電動車的劉嬰。
郭玉明把悍馬停在路邊,問:「你這是給家里拉呀?攤位上應該還有吧?一次不行乾脆放在我的車上,反正我也去你那裡轉轉。」
劉嬰有點受驚若寵,說:「那麻煩你了,讓我的書也享受一下悍馬的滋味。」說著把電動車上的箱子全部卸下來,打開悍馬的後備箱,裝進去。高校是不讓外來車輛進出校園的,所以,劉嬰還的進去把那些分批運出來。
劉嬰回到書攤後,崔永名問:「怎麼這麼快?」「你知道我朋友開的什麼車,不知道吧?太牛比了,是悍馬,門口我碰上他了,書也裝到車的後備箱,把這些也全部裝上,一次性就拉到書店。」劉嬰有點興奮。
他倆弄好出來後,把剩於的都裝在後備箱,崔永名住在車裡帶路,劉嬰騎車先走。
崔永名坐穩後,發現車裡還有一個女孩,仔細一辨認是他們班的郭瑞芳,昨天還賣舊書給劉嬰,路上遇到和他交談過幾句。突然在車裡遇到有點尷尬,他正要說話,郭瑞芳先開口驚奇地問:「崔永名你怎麼在這裡呀!這是你的書,那剛才騎自行車的那個人是誰?不會是昨天收我書的那個人吧?這概率也太低了。」
崔永名剛開始以為郭瑞芳是郭玉明的女朋友,後一想不對,倆人都是姓郭,再聯想起中午在書攤說的話,這倆是表哥表妹關係是毋庸置疑,道:「你就是他表妹吧?這也太巧合了,你我都能算老鄉呢。這不是我的書,我朋友的書,就是你昨天賣給的那個小伙子,他和你是真正的老鄉,一個縣的,概率更低。」
郭玉明專心開車,轉眼間就到清華西門,門衛不讓外來車輛進入,沒辦法只要把車暫時停在西門往北的加油站跟前,給劉嬰打電話後,他出來說,從加油站走能進去,有個後門。眾人就都坐上從後門穿遂而過,到書店門口停車,劉嬰叫王蓮芳給眾人倒杯茶,先緩口氣,他自己把書都整理好。
劉嬰起初碰上郭玉明開的悍馬很激動,所以也就分神了,沒發現車上還坐的郭瑞芳,到清華加油站走後門他坐上車後,才發現昨天賣給他舊書的那個女孩也在這裡。他正要問好時,車已經開到門口,那就先招呼著。
郭瑞芳也沒有想到在清華大學碰上老鄉,而且是接觸過一次,也沒能從口音方面聽出蛛絲馬跡,最搞笑的是,崔永名和來自她一個省居然不知道,虧他們是同班同學。眾人寒暄幾句,郭玉明提議早點去吃飯,劉嬰讓王蓮芳吃完飯後再去上班,能趕上你上班,不行這裡不是有車嘛,把你送到學校就行。眾人也邀請她去,好不容易大家有機會聚集在一起,不能錯過。
眾人開車浩浩蕩蕩出發。去那裡聚會這是個問題,郭玉名對北京又不熟悉,劉嬰一干人等也不能喧賓奪主,引去星級酒店消費。剩下郭瑞芳是最合適的人選,既對北京熟悉,經常出入高級場所,又能做主去那裡消費,劉嬰他們雖然沒有明白地說,她還是能看的懂暗示的,就提議她表哥去錢櫃。錢櫃是什麼場所,劉嬰他們早有耳聞,沒有機會去一覽全貌,這裡唯一去過那裡的人就是郭瑞芳,她以前和同學來過這裡幾次。
悍馬風馳電掣地飛馳著,在海澱去有劉嬰和郭瑞芳指路,越往南走越對路況不瞭解,還好北京是環路,不和天津亂七八糟的路線一樣,要不然肯定是繞不出來。到錢櫃門停車後,郭瑞芳帶頭,走進去要了一個大包間。眾人坐穩後,服務人員進來問需要什麼酒菜,劉嬰他們也不好吭聲。郭玉名雖然沒有來過錢櫃,但對這種場所熟悉,經常光顧,就財大氣粗地說:「表妹你隨便點,不要擔心錢的問題。」農村人不管有多少錢,他也怕別人看不起他,就像山西煤礦老闆去北京買車,為了出口氣,一下賣了十輛悍馬,其原因就是所謂的城市人以相貌識人,覺得沒有氣質而怠慢了他們。郭瑞芳也不客氣,菜單也不看,隨口道出了一大串酒水和菜的名字,然後又問其他人需要什麼自己點,劉小東敷衍道:「我們什麼都行,你看的辦!」其實劉嬰是怕出醜,他對裡面的一些規矩什麼都不懂。
眾人一說一搭地聊著,酒菜上滿後,劉嬰把眾人相互介紹一下:「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父母你們可能還認識的,在縣裡教書。和我一個村的。」說著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劉嬰把女朋友說成未婚妻,是有原因的,以前他對自己以後的出路,很迷茫,今天遇到郭玉明後,他有把握傍上這顆大樹。
王蓮芳聽到劉嬰這樣介紹她,有點意外,有點驚喜,她本身就不善於言辭,稍微靦腆地向大家問好。郭玉明說:「你就是王蓮芳呀?我家贊助的學校你媽在開學大典上還講話,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對了你和我表妹可能還在同一個學校上過學。」
郭瑞芳和王蓮芳一見如故,名字上還都有一個「芳」字,相互攀談起來。那邊倆女孩聊的起勁,三男人也你一杯我一盅地喝著。
酒足飯飽後,眾人洗臉出來,郭玉明問王蓮芳工作的地址,想把她送過去。劉小東擔憂他喝醉闖禍,就讓她打車回去。王蓮芳走後,剩下四人,有倆人明天需要上課,不能耽擱,商量著怎麼回去。劉小東問郭玉明:「你沒事吧?能開車嗎?現在路上車輛少,相對安全,要不咱們回清華再說。」郭玉明天生酒量大,後天再培養,做生意經常有飯局,這點算不了什麼,他表妹也說這才多點酒量。
車開到清華西門停下,他倆明天上課怕宿舍門關了,小跑上各自回到宿舍。車裡只剩下劉小東和郭玉明,各自點著煙吸著,劉小東問:「你今天到我那裡休息吧!住旅館不如我那裡舒適呢。」「不行的,我必須要住星級酒店,那裡安全,停車場安全,酒店全權負責,別的地方又沒有讓我放心的地方。劉小東你的書店,晚上沒有人不怕被人偷盜了吧?如果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談。」
「你真幽默,學校裡怕什麼,有保安的,你想和我說什麼事?」劉小東故意賣關子。
「一言難盡,晚上休息後我再和你談。」說著打著馬達掉轉方向向酒店駛去。
倆人找了個房間,洗澡上床後,劉嬰打開電腦上網,到天涯瀏覽經濟的帖子。郭玉明說:「你離開電腦我看你是無法生存了,先不要上網,我要和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