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有些累了,我想歇一歇。」西月的肚子越來越大,快六個月了,這兩天她的腳也開始發腫,太醫說讓她多走動走動,可是這腫起來的腳一走路就更難受。
「娘娘,要不要叫人抬了轎子來接你回去?」秋紅扶著西月在亭子裡坐下。
「不用了,太醫說要多走走,我歇一會兒咱們再走回去。」
「皇后娘娘吉祥!」秋紅突然對著西月身後側身行禮。
「起來吧!」是嫻皇后的聲音。
西月怔了怔,還是沒有動,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排斥這個女人,自打回宮後,她一直盡量避著這個女人,所以還沒有真正的面對面過,今天還真是狹路相逢。
「看來妹妹對宮中的禮數還是沒有進步啊!」嫻皇后繞到了西月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剛剛見過自己的父親,知道當晚行刺西月的刺客已經在押解回京的途中被父親派人解決掉了,所以她才放下了這些日子來一直提著的心。
西月撇撇嘴巴,這女人還真是無聊,乾隆的旨意,她西月連皇上都可以不行禮,難道她還能高過皇上?即使自己是個懂宮庭規矩的人,也不想給她行禮!
「我在跟你說話,沒有聽見嗎?」嫻皇后最惱火西月這副輕視她的樣子。
「無聊的話,我不想聽。」西月淡淡的。
「你說什麼?」嫻皇后聲音裡帶著怒氣。
西月站起身,「秋紅,我累了,想要回去睡一會兒,我們走吧。」
「是,娘娘。」秋紅怯怯的看了眼嫻皇后,伸出手去扶西月。
「豈有此理,你這個妖妃,皇上雖說有旨免你行宮中的禮儀,可你看到本皇后如此輕視,也太囂張了吧?」
「在我的心裡,皇后只有一個,但她已經逝世了。」
「放肆!」嫻皇后攔在西月面前,「你不要以為你懷了身孕,就可以無法無天,誰知道你懷的究竟是龍種還是野種?」
嫻皇后那最後的「野種」兩個字,讓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皇后是瘋了嗎?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西月怔在那裡,她原本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費口舌,可這兩個字也燃起了她的怒火!
「嫻皇后,你可知道你說出來的這兩個字,足以讓皇上滅了你的九族?」
「滅我的九族?」嫻皇后冷哼一聲,「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在外面流浪的那麼久,回來突然就說懷了皇上的孩子,只有皇上被你蒙蔽,我可不會!」
「是嗎?那你就是說皇上糊塗,連是不是自己的種都弄不清楚了?」西月笑笑,指著皇后身邊站著伺候的奴才們說:「你們可都聽清了,這可是你們的皇后主子說的話!」
「走吧,我肚子裡懷的是龍種還是野種,不如我們去問問皇上好了。」西月面帶笑容:「不過,假如去皇上那兒問了這話以後,我只怕你這皇后就做不了幾天了。」
嫻皇后臉色鐵青,「你是在威脅本皇后嗎?我告訴你,我只要做一天皇后,這後宮裡的事就歸我管,皇上特許你可以不行宮中之禮,難道她也許你對皇后不敬,出言頂撞皇后嗎?」
「那麼請問,你身為皇后,就可以隨以侮辱皇上的其他妃子,並且侮辱她腹中的皇兒嗎?」西月仰起頭,毫不畏懼。
「好,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我這皇后的權力!」嫻皇后惱羞成怒,她指著西月狠狠的說:「就算你日後有本事讓皇上廢了我這皇后,本皇后今天也能依著祖宗家法,後宮制度給你教訓!」
西月心裡一緊,這個瘋女人不會真發瘋吧?她看了看四周,她只是和秋紅一塊兒出來的,並沒有多餘的人跟著,要是這女人真發起瘋來,她可要受罪了,關鍵是,她受罪無所謂,可萬萬不能傷了腹中的胎兒!
她腦子飛快的轉著,手也不停,她掏出自己的iphone來。
皇后身邊跟著的人都聽說過西月那些盒子的厲害,這會兒看她掏出來,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又把你那個妖盒子拿出來嚇人嗎?」嫻皇后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有些毛,上次就是這個盒子把她和高貴妃幾個說的話全都裝了進去,讓她給西月抓了把柄。
「你可是皇后哎,我哪敢嚇你?不過是想把你等會兒要對我做的都拍下來給皇上看,讓他給評評理。」西月打開攝影功能,交給秋紅,對她使了個眼色。
秋紅心領神會,這個盒子,西月早就教會她如何使用了。她做樣把手上的iphone對著皇后她們。
「好吧,請問你是要用哪條祖制來教訓我?」西月揚了揚眉,心裡雖然緊張,面上卻故作鎮靜。
嫻皇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秋紅手上的東西,想派人上去搶,卻又害怕那個盒子,不搶的話,又不知道那盒子這樣對著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娘娘,算了,別讓她又有機會到皇上面前嚼舌根,到時候苦的還是娘娘。」如月看到秋紅手上拿的盒子裡面把她們幾個的樣子都裝在裡面,心裡禁不住怕,她湊近嫻皇后,在她耳邊壓著聲音提醒。
嫻皇后壓制著自己難抑的怒火,狠狠的瞪了眼西月,把眼神移向別處!她也看到了秋紅手上的盒子裡有自己的樣子!
西月不動聲色的笑笑,「看來你是改變主意了?不打算收拾我了?那好吧,那我就告退了。」
「走吧,秋紅。」西月喚了一聲,對著嫻皇后婉爾一笑,款款而去。
「妖孽!她就是一個妖孽!如果不是妖孽,怎麼會有那些見鬼的東西!」嫻皇后看著西月遠去的背影,咬著牙狠狠的說:「你放心,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要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娘娘,她會不會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皇上?」如月有些怕,自己主子剛才說的那個野種兩個字,要是真的落到皇上耳朵裡,是什麼後果,不想也知。
「怕什麼?就是死,我也要她當我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