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些秀女你一個也沒冊封嗎?」晚上,等乾隆用過晚膳,兩個人依著聊天時,西月問。
「沒有,有你的話在那兒,朕還敢封嗎?」乾隆捏了捏西月的下巴,調侃的笑。
「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個看中的嗎?」
「朕都沒有仔細看過,何來看中?上回選秀,你中途生氣跑了,朕就跟著你出來了,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事,朕哪裡還有心情去想她們的事?」
「那你一個沒要,太后也沒有意見嗎?」
「西月,你到底想說什麼?這拐彎抹角可不像你啊!」乾隆認真的看向西月,他感覺到了西月似是有話要說。
「不是的,只是我不知道要你赫了所有的秀女到底是對還是錯?在我們那裡,她們這個年紀真的還只是在讀書的孩子,可是這裡畢竟是大清朝,是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時候。所以,我現在真的搞不明白我那樣要求你,會不會根本就是錯的?」
「西月,沒有對錯。」乾隆用手指撫著西月皺起的眉頭,「你不要求,朕也不會去臨幸她們,朕說過,有你就足夠了。」
「那麼說來,你對她們沒有興趣,並不是因為她們的年齡問題?」
乾隆點頭,「是啊!」
西月噘起了嘴巴,看來真是時代不同,觀念不同,就像這個時候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愛娶多少就娶多少,而她所在的現代,於法於理都是不容男人這樣做的,即便有,也只能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算了算了,我何必庸人自擾呢?這會兒該赦的也赦了,事情都成了定局,總不能再讓乾隆又下旨收進後宮吧?」西月撓撓頭髮,這回就閉上眼睛,用現代人的觀念,硬當自己做了件好事情吧!
「怎麼,這個撓頭髮的習慣還是沒有變?」乾隆拉住西月的手,無限愛憐的笑,他將西月溫柔的攬進懷裡,一手輕輕的放在她隆起的腹部,「都要做額娘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西月一聽「額娘」兩個字,心裡一動,她轉過身正對著乾隆說:「我有個要求!」
「又有要求?你說。」
「等孩子出世了,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額娘?」這種叫法,西月看電視劇還差不多,要是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後面額娘額娘的叫,恐怕會讓她這個現代人聽著彆扭。
「不叫額娘,那叫什麼?像漢人那樣叫娘親?」
「no no no!」西月豎起一根手指直搖,叫娘親聽著更彆扭,還不如叫額娘呢,她說:「不叫額娘,也不要叫娘親,叫我媽媽就行了!」
「媽媽?」這回輪到乾隆聽著彆扭了,這西月腦子裡哪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沒錯!」西月點頭,「就叫媽媽,還有,我不需要奶娘,我要自己帶孩子!」
「自已帶?朕怕你會辛苦,之前的幾個阿哥格格都是奶娘帶的,沒有一個是自己的額娘帶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自己帶,那樣孩子才會跟我親。你不要想勸我什麼,我肯定是要自己帶的,哪有親生的媽不給孩子餵奶的道理?」西月一臉的不容協商。
「行,行,依你,你要怎樣都依你!」乾隆從來都是拿西月沒辦法。
「對了,我不是說了你可以去其他妃子那兒的嗎?幹嘛還天天上我這兒來?又不能那什麼什麼!」西月不好意思的用胳膊捅了下乾隆,低下頭問。自從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以後,為了防止意外,她和乾隆自覺禁慾,幾乎沒有實質性的親熱之舉過。
乾隆大笑,難得西月也有這樣羞澀的小兒女態。
「怎麼,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比誰都放得開,這會子倒臉紅了?」他低頭在西月耳邊調侃她。
「討厭,走開!」西月的臉更紅,用力推乾隆。
乾隆笑得更開心,他捉住西月手,「好了,朕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在你這兒最近都不能跟你太親熱,但是男女之間,是因為兩情相悅才會長相廝守,跟那個沒有關係,如果純粹是為了那些事,那跟牲口有何區別?我和你,更重的是那份情。」
西月抬眼看向乾隆,她的眼睛有些濕潤,鼻子酸酸的,有要落淚的感覺。難得這個一代君王對自己竟有這樣深的情意,讓她怎能不感動?
「如果只是為了做那種事,朕這後宮裡隨便挑一個,也能滿足,但是,西月,朕要的不是那個,朕要的是這裡,」乾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西月的,「朕要的是彼此的心靈相守,情意相守,沒有那些利慾和權貴在裡面,只是單純的一個情字!你懂嗎?」
西月點頭,她當然懂,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心裡很清楚,後宮嬪妃裡對他百般柔情,千般嬌媚的女子,都是為了一級一級的往上晉封,為了榮華富貴,更有的是為了家族在朝堂中的地位,而想法設法得到皇上的恩寵,真正只講情意的能有幾人?
「或許這才是他對我這樣情深意切的真正原因吧?因為我沒有家族利益需要我去他那裡諂媚,也不在乎那些賞賜來的金銀珠寶,我和他之間,沒有太多的雜質在內。」西月看著乾隆的眼睛,思緒萬千,「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初因為聽到我說因為他是皇帝才依俯他的話會那樣生氣。」
「所以,你不要再想了。朕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如果帶著想你的心去別的嬪妃那兒,對她們也不公平,你說是不是?」
西月緩緩的點頭,她將頭靠近乾隆寬厚的胸膛,「這一生我恐怕是再也回不到我自己的地方去了,可是有了你這些話,即便只是眼下的日子,我也心滿意足了。」西月閉上眼睛,她說的是真心話,她不求永遠,永遠太遠了,將來的日子會有什麼變故,誰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有這個男人的愛,她就足夠了。
「西月,朕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朕對你會不會永久不變,你總會看得到的。」乾隆緊緊的擁住西月,他在找到西月的那一刻就對自己發過誓,此生他絕不會再負西月!
月上西樓,天上繁星點點,恐怕這樣的真情讓上天也覺得感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