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軍依靠的水源被北軍給截斷了。
如今剩下的,僅夠他們維持七天。
七天的時間,要想打完勝仗,那也是癡人說夢話。
令狐堯沒有想到冷鳶會先出這麼一招,很想以牙還牙,無奈,北軍的水源正好就是在他們駐守的地方,根本無法攻進去,砍斷北軍的水源。
兩天了,令狐堯與獨孤鴻,雲頂天幾人一直都在抓緊時間,研究著怎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可儘管他們能夠想到,想要大勝仗,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之時,何況,水源斷了,他們也會不攻自敗。
時間過得很快,霸國一邊,一直都在商議這作戰對策,另外一邊,就是商量著如何將霸國的軍糧給燒燬。
終於,在第三日後。
兩國開戰了。
頓時間,荒漠孤煙四處飛,兩雄刀劍相逼,整整一日一夜,死傷無數。
北國由於作戰人數偏多,將霸軍打得花落流水。
飛鷹靈貓二人,負責帶一隊人馬去燒霸軍的軍糧,頓時間,他們領兵殺入霸軍,迅速找到藏糧的營帳,靈貓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火把,對準放軍糧的營帳,將火把準確地扔了進去。
剎那間,霸軍的軍糧營帳起火,等令狐堯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營帳已被燒個精光。
霸軍死傷無數,落荒而逃。
只是奇怪,戰事一開始,就沒人看到獨孤鴻。
等冷鳶他們打算趁勝追擊之時,卻有士兵跑來稟報,說是白汐被人給擄走了。
冷鳶不容多想,立馬帶兵,衝向敵方。
風雲見勢,立即上前阻止,「王上,小心有詐!」
他擋在冷鳶的前方,冷鳶看著他,欲不顧風雲的攔截,又聽得風雲道:「王上,請為您的上百萬子民著想啊!」
果然,冷鳶聽到這句話,冷靜了點,風雲接著說:「王上,我們先撤兵吧,你放心,王后一定不會有事的!」
冷鳶很清楚為何風雲能說的那般肯定。
因為獨孤鴻就在霸國的軍營裡。
他們,根本無需為白汐擔心。
最終,冷鳶還是返兵折回去。
*****
獨孤鴻『擄』了白汐,沒有第一時間就會軍營,而是帶白汐去了一個地方。
那兒是離霸軍軍營僅有幾百米遠的地方,他帶著白汐站在山巔之上,睥睨天下萬物。
「你帶我來這裡,為什麼?」白汐突然發現,她根本猜不透眼前的這個男子。
「認不出來了嗎?」獨孤鴻問,指著山的下面,「那兒,是三弟死時的地方。」
白汐愕然般看著獨孤鴻,沒錯,她認不出來了。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下面,許久都沒有說話,而白汐看著他的側臉,像他那樣沉默著。
「不是一直想為三弟報仇嗎?」獨孤鴻突然回過頭來問白汐,白汐點點頭,「一直都想,只是沒機會而已!」
獨孤鴻一笑,「其實,害死三弟的,不知大哥一人!」他頓了下來,濃眉深蹙著,一直凝視著白汐,然而白汐與他對視,卻沒有說話。
「害死三弟的,不盡然是大哥,還有我!」
白汐一點兒也不感到吃驚,「你帶我來這兒,就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白汐終於說話了,看起來卻是對逸死的事中,沒有受一點影響。
這回,換做獨孤鴻用著探究的目光看著她了。
她冷哼一笑,「我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她看了看一直在盯著自己看的獨孤鴻,「我一直都當做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告訴我?」
「對不起!」獨孤鴻的聲音,沉了下去。
白汐冷冷地笑著,「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事,何止這些?」她吸了吸鼻子,有點想哭,「為何當日我讓你帶我走,你不肯?為何當日你要放開我的手?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遺棄,所以我選擇了恨你,可我恨你,卻讓你在我心中住的更加的理所當然,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今日又要跟我提起這一切!」
她無力的看著獨孤鴻,心中對他的那份愛,早已被他傷得變得麻木。
如果他能夠牽住她的手,該多好!
獨孤鴻深歎一聲,避過白汐的話題,「走吧!」
獨孤鴻躍身上了馬,也把白汐拉上了馬,疾馳回營。
在令狐堯的營帳內,她看到了令狐堯,這一次看到他,竟是隔了兩年。
而且這一次,他看起來,沒有當日的暴戾與冰冷了。
這讓白汐不禁疑問,是否是自己記錯。
「坐!」
令狐堯看著白汐,眼裡再沒有了恨。
白汐眉目輕輕一皺,「說吧,你的目的!」
她毫無拐彎抹角,一針見血。
倘若是以前,也許她有這個想法是對的。
但如今——
「沒目的!」令狐堯很安靜地回答著,完全沒有看白汐的目光。
「那你想怎麼樣?」白汐問著,心裡一直在猜測著。
令狐堯走過她的身前,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只想看看你!沒別的,你無須害怕,我不會拿你當棋子!」
「這似乎,都是拜你所賜!」白汐嘲笑一聲,終於落座,「怎麼,不是很恨白汐嗎?怎想見我?」
他一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跟我說說話吧!」
白汐聞言,四顧看了一下,「打敗了?」
白汐與他說話,壓根不在點子上。
令狐堯也不怒,笑著說,「你倒是變有趣了!」隨後他點了點頭,「是,打敗了,被你的夫君給打敗了,你應該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