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猛然一怔,「也就是說,熙兒是注定來到這個世上的?」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哪有人會卜未來那麼厲害呢。
可是,事實也由不得她不信,熙兒才出生的第三天,北軍就打了勝站。
冷壁輕歎一聲,點著頭,「丫頭啊,想開點,也許,這也是一件好事!」
此刻,白汐什麼也不願再聽,捂著耳朵,跑出了書房。
房內之人,歎聲更加的深。
他又何嘗沒有想過,讓白汐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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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暑山莊逗留了整整五天,他們就啟程回宮了。
那幾天,白汐沒有以往的笑容。
白汐宮。
冬雪見白汐從避暑山莊回來,一直都是悶悶不樂,有時候又是問好幾句才答一句的狀態,不免也未她擔心起來。
「主子,你怎麼了?最近老見您魂不守舍!」
冬雪極是擔憂的看著白汐,見她又是木然的模樣,拉高了聲音,「主子——主子——」
白汐還是沒有回答。
冬雪引起全身的內力,大喊:「主子!!!!」
猛然,白汐回頭,「怎麼?什麼事?」
冬雪簡直無語,「主子,你都怎麼了?從避暑山莊回來後,你就一直是這樣,叫你幾百遍你才知道!」
「哦——是嗎?」白汐淡淡道,「你先出去,我先想點東西。」
冬雪很不放心地看著她,一副不願出去的樣子。
「怎麼還不出去?」白汐的眼裡有絲慍怒,冬雪點點頭,走了出去。
到了夜間時候,白汐躺在冷鳶的懷裡,睡不著。
可冷鳶已然沉睡了,她有話要問冷鳶,可又不忍吵醒他。
突然,他微微睜開了眼,「有話要跟我說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都能感覺到他的倦累,白汐有絲心疼,「沒有,你快睡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冷鳶悶哼了一聲,緊緊地抱住白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吧,我清醒了!」
白汐知道他很累,十分的感動,眸子淚光盈盈,「鳶,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真的不要這樣為我,習慣了後,我怕自己會捨不得!」
「傻瓜,不對你好,你希望我去對誰好?」冷鳶懲罰性地在白汐的嘴唇上輕咬了一口,白汐沒有哼聲,冷鳶問:「你有事要跟我說的,快說吧,不然的話,我可是不饒過你!」
白汐聽了,笑了出來,又一本正經,「你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熙兒多一點?」
「怎麼?問這種問題!」冷鳶覺得很奇怪,神色很認真的問著白汐,白汐一笑,「沒有啦,人家想知道嘛」
冷鳶想了想,也很認真地回答,「都喜歡,一個是我的夫人,一個是我的兒子,都是我的心頭肉!」
聽了後,白汐的淚水悄悄地滑下,忍住心裡的那股衝動,倔強著問:「如果非要你選擇一個呢?」
「你!」不加思索,冷鳶很直接地回答了。
頓時,白汐的淚水就像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冷鳶笑著擁著她,真是覺得白汐越來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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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今日去看冷熙,卻沒了初時的笑容。
當她看見冷熙臉上那天真爛漫的表情時,心就更痛一分。
可她——
非做不可。
「你們先下去吧!」
白汐吩咐著奶娘和靈貓,自己則是將冷熙抱起,等兩人走出房後,她就上前去關了門。
「熙兒——」
白汐輕輕地摸著冷熙那嬰兒肥的小臉,他每次看見白汐,總會露出很開心的笑容。
然後手舞足蹈著,彷彿有許多的話要跟白汐說。
白汐看見他這麼可愛,淚水不禁掉了下來,滴落在冷熙的小臉上。
突然,她止住了眼淚,從懷袖中掏出一瓶東西,打開紅色的蓋子,灌冷熙喝下——
她的手一直在顫抖著,而瓶中的液體也因為白汐的手顫抖而流出不少的水液在地上,頓時,地上濺起一層白沫——
白汐的淚水掉得更凶了,那一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冷熙喝了,那麼,她就能留在冷鳶的身邊了——
冷熙哭了起來,哭聲很大,直接把外面的人都給引了進來——
靈貓一推開門,卻看到白汐正灌著冷熙喝東西——
憑著她多年殺人的經驗,知道那是毒藥——
「主子,你在幹什麼!」靈貓大喝一聲,白汐受了驚嚇,手中的瓶子和懷中的冷熙一齊被甩上了上空——
靈貓一驚,立刻飛身過去,將冷熙給接住了——
此事的冷熙已沒了哭聲,看似奄奄一息的樣子——
靈貓急了起來,立刻將冷熙放到搖籃之上,立即運功給冷熙逼毒。
奶娘聽到聲音,急忙趕了進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也不知發生什麼事。
靈貓一見到她,立刻吩咐,「快,王子性命攸關,快去傳太醫!」
一邊運功一邊說話的靈貓感覺很吃力,如果精神不集中,那麼非但比不出冷熙身上的毒,甚至連她自己也會遭殃,跟冷熙一齊奔西。
奶娘聽了靈貓的話,連連點著頭,立刻朝外面跑去——
而白汐此時已像是三魂不見七魄的人,呆若木雞地看著搖籃上的冷熙——
淚水不知不覺地從她眼裡面掉下來——
可她卻是渾然不知——
在為冷熙運功的靈貓,臉上冒著絲絲的冷汗,眸子緊緊蹙起,感覺越來越吃力——
終於——
她收回了內功,立刻抱起冷熙,一口黑色的血水從冷熙的小嘴中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