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誰?這裡是我的寢宮?那麼,我居住在宮中多久了?」白汐將心中的疑慮毫無保留地問著草櫻,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被草櫻將她今日的反常之舉宣揚出去。
草櫻一臉黑線,心中暗道:不是說一件事嗎?怎麼一口氣問了好幾件,這郡主是怎麼了,怎麼連自己的父親是誰,在宮中居住的日子長久都給忘記了。
「回郡主,您父親是當朝宰相,深得皇上信賴,而您也得皇上喜愛,已經在宮中居住兩年,這兩年都是奴婢和草靈伺候的郡主。」
草櫻一一道盡,最後不解問道:「郡主,你怎麼了?身體不適嗎?」
「沒事。」白汐一笑,繼續發問:「你可知道獨孤鴻、軒轅逸以及皇上三人之間的傳聞?那傳聞可是屬實?」
「郡主,您…」草櫻頓了頓,眼裡透出擔憂之色,瞥了眼白汐,才說:「其實奴婢也只是道途聽說而來,並不詳細,不過郡主應該清楚才是,除了兩個親王和皇上,您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那時候,您和親王兩人以及皇上的感情都很好…」
我最清楚?白汐喃喃自語,腦海中零零碎碎的畫面總是模模糊糊,潛在自己的意識裡,心不時地傳來劇痛,讓她頓感無力。
「草櫻,今日之事就你我二人知道,切記不要聲張出去,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
白汐滿意地點點頭,理了理頭緒,硬撐著終感疲憊的身子向殿內走去。
夜幕,星鑽璀璨,傾灑在大地之上,絨絨如霜。
躺入在床榻之上的白汐,心事重重,翻來覆去,如何都不得以入睡,並不擔憂在此刻的處境,因為她已經抱有『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而是在想下午那會腦海中突然閃現的畫面,那樣的熟悉,那樣的真切,她有想過是發生在以前的白汐身上,不必在意。可是不知為何,由下午至今,她的心便開始忐忑不安,浮躁難寢。
這其中,定有蹊蹺,大有文章。
好奇心害死貓,或許,她並不想牽扯到其中,殊不知,她正一步步地往這個沼潭中走了下去。
翌日。
陽光破曦而出,暖暖地照在萬物之上,初升的太陽柔和而不剛烈,在秋季裡,這樣的陽光最能讓人心曠神怡,就連空氣也帶著微薄的馨香,是那愈淡也濃的花香味以及那晨露的清新。
今日白汐起得很早,天剛破曉她便睜開了惺忪睡眼,這下,她正躺在園中的貴妃椅上閉目暢吸著清晨的空氣,雖然秋天早晨的氣候很涼,可恰巧,陽光為她驅去不少的風寒,就彷彿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溫暖的臂彎之中,讓她享受般躺在陽光的懷中盡情沐浴,使得她身心倍感舒適,心情愉悅。
今天,美好的一天。
今天,是她穿來後的僅僅第四天。
可故事,卻似乎發生了好多,想說,說不出,想道,道不盡。
「郡主,蓋上這件披風吧,會暖和些。」
草櫻手中捧著一件淡藍色的披風與身著水粉色衣裳的宮女走來,正想為白汐蓋上卻被白汐叫了住:「無事,這樣很好,很舒服。」白汐輕啟眼簾,對草櫻微笑著道:「草櫻,謝謝你。」
她是發自內心的謝意,她感謝草櫻的關心,感謝草櫻無微不至的照顧。不管她的身份是郡主,還是現代裡的白汐,在她心裡便認為,要好好感謝草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