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抱緊玄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六郎,你說的是真的嗎?果真如此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玄溟輕輕地在月芙的額上,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道:「芙兒,你沒有聽錯,我愛你,一直都是,從今往後,我會加倍的好好對你,好好愛你,斷不會叫你再受一點的委屈,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後,我會對他好,很好很好,我要封他為太子,來日讓他繼承大統。」
「六郎又怎知我會生個皇子,說不定是個公主呢?」
「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我都一樣愛,孩子永遠都會是我們的心頭寶,芙兒,你一定要為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好不好?」
「六郎,你這叫什麼話嘛?難道讓我變成母豬不成?再說了,你後宮還有三千佳麗呢?找她們為你生吧,你啊,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月芙不由得調侃起玄溟來。
玄溟一聽,月芙竟然拿他開涮,便俊眉一挑,撓起月芙的癢癢來,直到月芙再也受不了了,連連求饒,玄溟才住手。
月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玄溟好心地替她拍拍後背,順順氣:「可好些了?都是我不好,下次定不撓你了。」
「好多了,六郎可要說話算數。對了,六郎,有一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說了我又怕六郎生氣。」月芙想為沈拓說話,讓玄溟恢復沈拓的大將軍職位,他如今在禮部任個侍郎的閒職,整日閒得慌,真是叫他憋得慌 ,他本就是因為受了她的連累才會被玄溟遷怒,所以月芙的心裡一直很過意不去。
「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玄溟跟月芙保證,月芙這才敢說,免得又像上次一樣惹得他生氣,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六郎,我是想著,沈侍郎本是領兵打仗的好將才,如今在禮部只任個侍郎的閒職,豈不埋沒了他的才華,他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我待他就如同親哥哥一般,如今見他這樣,心裡很是難過,他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都是我不好,惹得六郎生氣,才連累了他,他實在是無辜的,不知六郎能否也原諒了他,給他官復原位,好讓他可以發揮自身的才華,給國家做貢獻。」
聽了月芙的話,其實玄溟的心裡也是頗為感觸的,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確實很需要像沈拓這樣的人才領兵出征,沈拓的才華確實不可多得,如今誤會解除,自己的心結也解開了,當然重新重用沈拓也無不可。
這樣想著,玄溟便爽快地答應了:「好,明日早朝,我便會在朝廷上宣佈,恢復沈拓的大將軍職位,這樣,你可安心了?」
月芙一聽,當然高興:「是,謝謝六郎。」
兩人又說了會話,便相擁著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玄溟按照往常一樣,五更天的時候便起了,見月芙還睡得香,便囑咐其他人都輕輕地不要吵醒了她。
一切收拾妥當後,玄溟愛憐地在月芙的額上印下一吻,便匆匆地往乾龍殿早朝去了。
朝堂上,玄溟朗聲宣佈,恢復沈拓的大將軍職位,並下旨半月之後,由沈拓帶兵出征平定邊疆叛亂,沈拓聽得是又驚又喜,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愣在原地,連謝恩都差點忘了,還得站在他旁邊的大臣提醒,才如夢初醒,忙走出隊伍,走到朝堂中央跪下磕頭謝恩:「微臣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沈拓這樣的人才帶兵平定叛亂,玄溟當然很放心,忙道:「沈愛卿平身吧,半月後,朕會親自給你送行,預祝你早日凱旋歸來。」
「是,微臣叩謝皇上隆恩。」沈拓忙謝恩後站了起身,回歸到隊伍行列,見沈拓重得重用,朝中眾人在早朝後紛紛向沈拓道喜,沈拓謙遜地笑笑,並不多言。
月芙剛起身梳洗妥當,便聽芷蘭進殿來報:「娘娘,榮公公在殿外求見。」
「好,芷蘭,你先去殿外替我招呼一下,就說我隨後便到。」月芙心裡有些納悶,這一大早的,榮德海來做什麼?
「奴才給蘭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榮德海眼尖,見蘭妃娘娘從寢殿出來了,忙迎上前請安。
月芙擺擺手,示意榮德海起身:「榮公公不必多禮,快請起吧,不知公公這麼早到來,可是為了何事?」
「回娘娘 ,是皇上差奴才來告訴娘娘一聲,皇上已經恢復了沈將軍的大將軍之位,皇上還下旨,半月後,沈拓將軍會帶領千萬大軍前往邊疆平定叛亂,皇上如今很是看重沈將軍呢!另外,皇上還讓奴才來告訴娘娘,早朝過後,皇上會擺駕錦繡宮與娘娘一起用早膳。」
「好,本宮知道了。」
「娘娘,若無其他旁的吩咐,奴才先告退了。」皇上還等著他去伺候呢,既然話都帶到了,便也該跪安告退了。
「有勞公公了,芷蘭,好生送公公出去。」
「多謝娘娘,奴才告退。」說完,榮德海便躬身退了出去。
朝鳳宮的寢殿內內,月薇正在伺候皇后起身,替皇后梳理著她滿頭的青絲。
「聽說沈拓又重得皇上重用了,看來,皇上還真是看重你姐姐呢?」皇后拿起一支鳳凰襄珠的金步搖,對著鏡子比劃著,看似隨意地問道。
月薇弄不懂皇后話裡的意思,忙道:「是,娘娘。臣妾今早也聽說了。但那有怎樣,她再受寵,也還得對娘娘磕頭跪拜,尊您這一宮之首,她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根本不及娘娘半分。」
「你這話叫旁人聽來,還道是你對你姐姐恨之入骨了呢?」
「我心裡從沒有把她當姐姐,在臣妾眼裡,只有皇后娘娘才值得臣妾為您效勞,其他旁人根本不足一提。」一提起月芙,月薇便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她,皇上也不至於不看她半分,這一切都是她楊月芙害的,叫她怎麼不記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