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萱望著眾人,可是卻不見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忙著急地問道:「皇上,孩子呢?咱們的孩子呢?」
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惠妃娘娘這樣虛弱的身子,是再也經不起打擊了。
太后拉著莫紫萱的手,滿臉慈愛,柔聲道:「惠妃啊,孩子讓乳母抱下去餵奶了,你別擔心。」
莫紫萱心裡鬆了一口氣,孩子平安無事就好,平安無事就好。
「太后娘娘,臣妾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莫紫萱心裡很想知道她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太后心裡很是難過,但是表面上卻不能不強打起精神,努力地笑笑道:「惠妃,你為皇上生下了小皇子,你是我們皇家的大功臣。」
莫紫萱一聽,心裡更加高興,忍不住喜極而泣,太后趕緊拿起手中的絲帕替她拭乾眼淚,笑著勸道:「惠妃,怎麼哭了呢?這才剛生產完,是不能流淚的,否則日後便會落下遇風會流淚的毛病,聽哀家的話,把眼淚擦擦啊。」
「太后,臣妾是高興,臣妾是高興啊,不知道皇上給咱們的孩子起了名字沒有。」
皇上可犯難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太后見狀,連忙對莫紫萱說道:「惠妃,起名這個事情不用急,皇上說了,這皇兒的名字要好好想想,要替哀家的寶貝皇孫起一個響亮的名字。」
「臣妾多謝皇上,多謝太后。」莫紫萱現在心總算可以安定下來了,有了孩子,又晉了妃位,日後很多事情便可以使得上力了。
「惠妃,你好好休息,哀家先回宮去了,改日再來看你。皇上,你就留在這兒好好陪陪惠妃吧。」惠妃產後虛弱,正是需要多多休息的時候,太后不想太多人在此打擾她休息,便領著眾人離開了紫央宮。
太后一行人走遠後,莫紫萱突然想起,她生產之前,冷宮失火使月芙遇害的事情,一時之間悲痛萬分,忙一把拉住皇上的衣袖,忍不住痛哭道:「皇上,臣妾聽聞冷宮的楊貴人命喪火海,臣妾與她情同姐妹,她遭遇不幸,臣妾是悲痛萬分,冷宮好端端的,又怎會失火呢?請皇上看在楊貴人昔日盡心服侍的份上,還請皇上替她做主,找出真兇,還芙兒一個公道。」
皇上不知道月芙遇害的事情,心裡一驚,忙問道:「惠妃,這是誰跟你說的?朕怎麼不知情?來人,來人,快去冷宮看看到底情形如何?著榮德海立刻向朕稟報。」
平日裡貼身跟著榮德海的小康子立刻應道:「奴才遵旨。」
正當小康子出了宮門,欲往冷宮去的時候,榮德海已急匆匆地回來了。小康子連忙將皇上的意思跟師傅說了。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安。」榮德海進了寢殿,跪地向皇上請安行禮。
「起來吧,榮德海,你跟朕說說,冷宮的情形到底如何了?楊貴人有無大礙?」雖然皇上面子上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心裡早已火急火燎,心急如焚了,他著實擔心月芙,但是礙於規矩,不能親往冷宮。
「回皇上的話,所幸救援及時,楊貴人安然無恙,只是受驚不少,冷宮也並無其他人員傷亡,皇上可以放心。」榮德海將冷宮的情形大概跟皇上稟明了,好叫皇上可以安心。
皇上心裡一聽,心安定了許多,莫紫萱聽聞芙兒妹妹安然無恙,欣喜萬分,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這可好了,芙兒沒事,這可好了。
「這就好,現在她們人呢?」
「回皇上,冷宮已是被燒得不成樣子了,實在不能住人,奴才已經著人打掃乾淨春熙殿,讓楊貴人等先暫時在哪兒安頓下來,再等皇上定奪。」這春熙殿是先帝的妃子熙太嬪生前住的地方,她薨逝後,便一直閒置在那裡,此殿靠近冷宮,地處偏僻,平時甚少有人去,也沒有人願意住在那裡,久而久之,便廢棄不用了。
「行吧,就這樣安排吧,你先下去吧。」皇上揮揮手,示意榮德海下去。
榮德海會意,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惠妃,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還望皇上答應。」這個時候,莫紫萱想藉機懇求皇上,讓他可以寬恕芙兒,無論成與不成,她都是要試一下的。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剛生產完,不宜操勞,你好好休息吧,朕回養心殿去了。」說著,皇上便起身出去了。
莫紫萱望著皇上的背影,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皇上啊皇上,您又為何要如此自苦呢?作為皇上的枕邊人,皇上的心思,她又何嘗不知呢?
莫紫萱確實累了,生這個孩子,可謂是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如今孩子平安無事,她便可以安心了,心兒在一旁瞧見主子安睡了,忙輕手輕腳地替主子掖好絲被,放下簾帳,退到一邊靜靜候著主子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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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天氣晴好,景貴妃喚乳母抱來了兩個皇子,到御花園散散心。
路上,遇到了正往皇后宮中請安回來的瑾婕妤,楚貴人,李答應,三人見景貴妃迎面走來,忙上前請安道:「嬪妾給景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今日天氣甚好,諸位妹妹有無興致與本宮一同到御花園走走?」
瑾婕妤立時應道:「娘娘美意,嬪妾等又豈會不樂意呢?」
「瑾婕妤說得甚是。」楚貴人和李答應也跟著附和道。
景貴妃不動聲色地笑笑,先行走在前頭,瑾婕妤與楚貴人、李答應隨後跟上。
「哎呀,聽說這紫央宮的惠妃娘娘受驚早產,腹中的胎兒剛出生就薨了,聽說還是個皇子呢,真是可惜了,」李答應連連搖頭歎息道。
「可不是嗎?到底不是什麼人都有我們景貴妃娘娘這樣好福氣的,如今皇上的孩子就只有娘娘您誕下的兩位皇子,娘娘日後的地位更是高貴無比了。」瑾婕妤阿諛奉承向來都能說到景貴妃的心坎上。
她聽得心裡高興,可是面上卻不表露半分,只笑笑道:「妹妹們說笑了,妹妹也可以有本宮一樣的好福氣,只是可惜了惠妃,孩子薨了,而皇上和太后為了讓惠妃不傷心,還特地下旨不許人向惠妃透露孩子薨逝了,可憐惠妃,都不能為孩子誦經超度他的亡靈。不過皇上和太后也是為了惠妃好,惠妃產後虛弱,實在是不宜再遭受打擊了。你們也給本宮謹記了,把嘴巴閉緊些,萬一誰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惠妃娘娘有個好歹的,可就不好收拾了。」
瑾婕妤幾個連忙答應著:「是,嬪妾謹遵景貴妃娘娘教誨,定會對此事守口如瓶。」景貴妃的言下之意,楚貴人和李答應或許不明白,但是瑾婕妤心裡卻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