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了望月閣,月薇便叫了紅玉到她的身邊來,紅玉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來到小主的身邊,恭敬地等候小主的吩咐:「小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來,你靠近來。」月薇招手示意紅玉靠近她,紅玉雖不明白小主要做些什麼,還是聽話地連忙靠近了她些。
月薇湊近紅玉的耳朵,低低地在她的耳邊說著些什麼。
紅玉聽了很是疑惑,不解道:「小主,這些東西你要了有何用呢?」
「你先別問這麼多,也別管這麼多了,替我找來便是了。到時我自會吩咐你怎麼做。」
「是,小主,奴婢明白了,若小主沒有其他的吩咐了,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好,你去吧。」月薇沒有再說什麼,只擺擺手,讓紅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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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一些日子,辰王爺果真與昭榮一起前去冷宮看望月芙,私下裡倒真是一次也沒有來過,只是越與月芙接觸,玄辰發現,自己對她的愛意便會與日俱增,但他不敢說出口,只能深深地藏在肚子裡,不敢叫旁人知曉半分,因為他深深知道,如讓旁人知道了,只怕會害了她,所以他萬事皆小心謹慎,不露出一絲痕跡。
而月芙與辰王爺相處得久了,心裡對他的好感便也日益增加,不過她對他的情意,也就是那種大於友情,但又不是愛情的境界,她心裡何嘗不明白他對她的情意,只是她更明白,今生她與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且不說她已是皇上的妃嬪,雖說只是他厭棄的人,但她也還是他的人,這是一生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已成定局的事實。
而且也只有她才知道,她的心已經給了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再改變,一個人只有一顆心,這顆心既然已經許了那個人,縱使這顆心已經被他傷得遍體鱗傷,傷痕纍纍了,也還是屬於他,永遠都不會再改變,她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可以給另外一個人了。
月芙懷孕已三個多月了,只因月芙身形纖瘦,加之穿的衣服又略顯寬鬆些,所以暫時還看不太出來已經略有凸顯的腹部,但是月芙知道,已經瞞不了多久了,必須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公主,否則到時可就不好說了。
這天,只有玄辰一人來冷宮,月芙很是奇怪:「王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蓉兒呢?」
「蓉兒被母后緊盯著學規矩,不能脫身,我便一個人來了,你倒是沒看到蓉兒那個樣子,嘴巴翹得半天高,都可以掛住半斤重的油瓶了。」玄辰見月芙問起,便連忙解了她的惑。
「原來是這樣。」月芙雖然看不到昭榮的表情,但是她卻可以想像得到她現在的模樣和情形,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在冷宮的這段日子,沒有猜忌,沒有勾心鬥角,月芙還是過得很舒心的,而玄辰也瞧得出來,她的笑都是發自內心的。其實只要他知道她是快樂的,能經常看到她,便很好了,而且能這樣陪伴在她的身邊,也是很好,很滿足了。
「不知道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皇嫂的閨名是?」玄辰心裡面還是很想知道月芙的名字,雖然他可以問昭榮,但是他不想,他希望能由月芙親自告訴他她的名字。
月芙想想也是,都已經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彼此也算得上是深交了,她竟然還沒有將她的名字告訴與他,便笑笑道:「我的姓氏你也已經知道了,便告訴你我的名字罷,我名喚月芙。」
「月芙,月芙。」玄辰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好美好美啊!
「對了,王爺。」月芙想起問玄辰他今日來找她的目的,不過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他打斷了:「請不要喚我王爺了,就喚我的名字吧!」
「這怎麼可以?」月芙不允。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若總喚王爺,便是生分了。」唯恐月芙不答應,玄辰急急道。
望著他滿臉都是焦急的表情,月芙也不好太拂他的意,便退一步道:「好吧,但只限於無旁人的時候。」
「好,只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答應。」
「你說。」
「若沒有旁人的時候,我能喚你的名字嗎?」
「王爺你?」月芙被玄辰的請求嚇了好大一跳,雖然這喚名字不代表什麼,但是終歸還是不好的。
「可以嗎?我其實沒有旁的意思,還請你答應。明日起,我便要出遠門一趟,皇上派了任務給我,我必須去完成,所以我有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到這來了,這只是我一個小小的心願,難道你也不願意成全我嗎?若你不想回答,你只許稍稍點頭便可以。」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月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反正也就是一個名字的稱呼而已,既然彼此之間都是坦蕩蕩的,又何必在乎這些呢,便點了點頭。
玄辰見月芙答應了,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忍不住拿起腰間的白玉長笛,隨口吹奏了起來,笛音很是清脆好聽,月芙一時之間聽得都有些呆住了。
那次與辰王爺相見後,他便沒有來過了,可能真如他所說的,外出巡視去了。
只是這幾日也沒見了昭榮來,想必也是被規矩給困住了吧,也好,她這幾日總是孕吐,可真要把她折騰得夠嗆,也不知是怎地,都已快三個月了,還吐得這麼厲害,可每每把脈,卻也診治不出什麼,脈象顯示,胎兒一切正常,月芙心裡也能稍安些,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她受點罪沒有什麼。
等懷了孩子後,月芙才知道做母親的辛苦和甜蜜,想必那個時候娘親懷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情吧,這段日子,月芙總是會想起娘親,也才體會到做母親的不易,這讓她更加珍惜與腹中孩子的母子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