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見玄溟的臉色黑沉沉的,心裡一驚,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感覺這樣的他好陌生,讓人害怕,她以前從沒有見過他這樣子,慌得她連忙跪下:「臣妾失儀,請皇上恕罪!」
玄溟冷冷地看著月芙,也不叫她起來,月芙只好一直跪著,不敢起身,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得罪他了,要惹他這樣的不高興。
「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對朕說嗎?」玄溟轉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否則看到她的樣子,他會忍不住心軟。
月芙不明白玄溟所問之意,便回話道:「臣妾愚鈍,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事,還請皇上明說。」
玄溟見她還嘴硬,不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不由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到現在了你還想瞞著朕?你當朕是什麼人了?豈是容你這般糊弄欺騙的?」
月芙聽得是越發糊塗了,這皇上到底是怎麼啦?怎麼總是說著一些讓自己聽不懂的話,還一直在大發著脾氣,她實在實在是想不通啊!
「皇上,您在說什麼呢?臣妾真的聽不明白,臣妾沒有什麼瞞著皇上啊,而且臣妾也沒有糊弄和欺騙皇上啊!請皇上明察,切莫聽信了讒言,冤枉了臣妾啊?」月芙實在是要為自己叫屈。
玄溟見月芙竟然還敢叫冤,不由得更加怒氣難耐,他望著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用力地拉了起來,力道大得讓月芙一陣吃痛,臉都皺成了一團,忍不住『哎呦』一聲。
玄溟忍住不去看她痛苦的表情,板起臉凌厲道:「哼,你做出這等事,還敢叫屈?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月芙見玄溟越說越離譜了,簡直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扣,她氣得一把掙脫開玄溟抓住她手臂的手,揉揉被抓痛的手臂道:「皇上,您何苦這樣污蔑臣妾?如果您要將臣妾定罪,也請皇上明說,臣妾到底犯了什麼罪,惹皇上您這樣生氣,如果皇上說出臣妾所做的事,臣妾真的是做了,那麼臣妾便會甘願領罪受罰,否則,臣妾難以心服。」
「誣蔑?好,既然你要知道,朕就讓你知道。看看朕到底有沒有誣蔑你?」玄溟步步逼緊月芙,使得她不由得步步後退,這樣陌生而充滿危險霸道氣息的玄溟,她從未見過,她不由得心裡一陣害怕,不停地往後退去,直到退到牆邊,再也無路可退了,月芙只好停住了腳步,滿臉不安和委屈地望著他。
玄溟望著她委屈的容顏,一陣厭惡道:「收起你那副無辜的表情,朕看了噁心?為何你要欺騙朕?還一直在這裡叫屈喊冤,你說,零陵香你可記得是什麼?」
月芙聽見從玄溟嘴裡說出零陵香,不由得心裡一驚,不明白玄溟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她一直隱藏得那麼好,連貼身服侍她的丫鬟玉穗和翠兒她都沒有告訴,皇上怎麼會知道。
看到月芙這副驚愕的表情,玄溟便知道太醫說的沒有錯,她的確知道這件事,她的確服了這種藥物,他好恨,好恨,他是第一次對女人付出真心真情,沒想到到頭來換得的卻是欺騙和背叛,他一陣氣極,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力道大得頓時將月芙打倒在地,嘴角滲出滴滴血絲,半邊嬌嫩的臉頰都腫了起來。
玄溟望著她被打成這樣,再望望他顫抖的剛扇過她耳光的手,心裡生出絲絲不忍,不過很快,怨恨便將這絲不忍壓了下去,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厲聲喝道:「還不快將此事跟朕說個清楚,否則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月芙見玄溟竟然動了打了她,這可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她,平日裡他連她咳嗽一聲,都會緊張到不行,如今竟然下手這麼重,她的心真是寒透了,他這樣不聽她的解釋,不分青紅皂白地動手打了她,簡直是讓她傷透了心。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皇上,請容臣妾解釋,臣妾這樣做是有苦衷的,臣妾這也是不得已啊!」
玄溟聽她說苦衷,不由得冷哼一聲:「哼,苦衷,替皇家開枝散葉延綿子嗣是作為嬪妃的本分,還有什麼苦衷可言,朕算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朕對你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像你這樣淫賤不堪,不守婦道的女人,朕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月芙見玄溟這樣污蔑她,不由得心傷不已:「皇上,您為何要這樣說,淫賤不堪?好重好厲害的字眼,皇上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臣妾頭上,可真是太冤枉臣妾了,臣妾自進宮以來,一直恪守本分,心裡眼裡從來都只有皇上一個人,而今皇上卻用這樣惡毒的字眼說臣妾,臣妾萬萬不能接受。」
「是嗎?朕真的冤枉你了嗎?你說,沈拓你不認識,不熟悉?可是朕卻知道,你們楊沈兩家是世交,你在為進宮之前與他交往密切,而且他還差點成了你的夫君,只是你拒絕了而已,這些你都不曾告訴過朕,朕問你,你每次都拿話搪塞朕,你說,朕還冤枉你了不成?」提起這些事情,玄溟就氣不打一處來。
月芙見玄溟派人調查她,原來他竟然是如此第不信任她,她只感到心冷了,死了,沒想到他將自己對他的真心真情這般糟踐,這般錯解,她才真的是真心真情錯付了,枉她這些日子以來為他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不告訴他,是不想讓他誤會心煩,沒想到一番好意卻讓他如此誣蔑她,看輕她,冤枉她,不分青紅皂白指責她,辱罵她,她算是看清了,這帝王有哪個是有情的?她算是看錯人了,被他如此冤枉,她心灰意冷,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了,既然她這麼不值得他信任,那說什麼都是假的了,說什麼都多此一舉,還不如省著一口氣,免得氣壞自己。
玄溟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回他的話,氣得一把擰緊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看著朕,把話給朕說清楚,怎麼啦?無話可說了是嗎?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你不肯留下朕的孩子,百般避孕,想必也是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