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景貴妃和瑾婕妤匆匆趕到養心殿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玄溟鐵青的黑臉,還有刑部侍郎,大理寺卿滿臉嚴肅的站在一旁,慌得她們兩個趕緊跪倒在地:「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皇上一言不發,只冷冷地看著她們兩個,嚇得她們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也不敢起身,一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貴妃、婕妤,你們可知罪?」玄溟沉默半晌之後,才冷冷地開口。
景貴妃裝作不知:「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說何事?臣妾更不知道何罪之有?」
「臣妾也是,臣妾也不知道到底何罪之有?」瑾婕妤接過景貴妃的話說道。
「哼!!!」玄溟頓時一拍桌案,大發雷霆,巨大的喊聲將殿內的每一個人都嚇了好大一跳:「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還在朕的面前,恬不知恥地說不知道何罪之有,你們該當何罪啊?」
被皇上的震怒早已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兩人趕緊俯身磕頭,但是仍然心存僥倖,不肯認罪。
玄溟被她們氣個半死,便決定不再跟她們兜圈子:「你們身為後宮妃嬪,竟敢插手朝政,濫用私刑,對朕的貴嬪施以刑罰,嚴刑拷打,屈打成招,到底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說?」
「是……是……是太后娘娘下旨讓臣妾審訊蘭貴嬪的,而蘭貴嬪也承認是謀害皇上的兇手,臣妾……臣妾只是按法依律辦事,何罪之有?皇上,您可不能冤枉臣妾啊?」景貴妃哭喊著為自己爭辯。
不提太后還好,一提太后,玄溟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這個賤人,竟然敢把太后搬來做擋箭牌,污蔑太后的名聲,簡直是豈有此理:「大膽,竟然污蔑太后,景貴妃,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太后仁慈,只是叫你審訊蘭貴嬪,而不是嚴刑逼供,而你卻濫用私刑企圖屈打成招,你這分明是想置蘭貴嬪於死地,你還敢說你沒有罪,朕看你簡直是罪大惡極,可惡至極。劉愛卿,按照本朝例律,後宮妃嬪濫用私刑,該當何罪?」
刑部侍郎劉遠志聽見皇上的問話,連忙上前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自古以來後宮妃嬪不得干政,更不得無視法紀,濫用私刑,依本朝例律,濫用私刑者當除以杖刑。」
景貴妃一聽,要處以杖刑,嚇得她是面如土色,冷汗直冒,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真的知道錯了,臣妾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請皇上恕罪啊!」
玄溟冷冷地看著她,對她的求饒完全置之不理:「這次桃花粉中毒事件,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就濫用私刑,屈打成招,你們真是朕的好妃子啊!」
聽到皇上諷刺的話語,跪在地上的兩人嚇得瑟瑟發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有你,瑾婕妤,桃花粉中毒事件,你的慶熙宮嫌疑最大,你還不趕快給朕從實招來,若有隱瞞,仔細你的腦袋!」玄溟掃了一眼瑾婕妤,冰冷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慄。
瑾婕妤心想,壞了,壞了,事情還是敗露了,這下真的是死到臨頭了,她面露懼色,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饒命,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哼,饒你們?你們還有臉敢向朕求饒?你們簡直是一群妒婦,每天吃飽沒事做淨在這後宮裡興風作浪,這次的事情,朕絕對不會輕饒的,來人,將慶熙宮的晶月帶上來。」
玄溟的話音剛落,便有侍衛將晶月押了上來,晶月看到大殿上滿是人,皇上滿臉怒氣,主子和景貴妃都跪在地上,滿臉驚恐和不安,她趕緊跪倒在地:「奴婢晶月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晶月,抬起頭來看著朕。」皇上嚴肅威嚴的話語讓晶月猛地一顫,慢慢地抬起頭來,眼睛低垂著,不敢看正在盛怒中的皇上。
「將你所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告訴朕,不許有半點的隱瞞,否則,朕饒不了你。」
「是,是,奴婢說,奴婢這就說。那天,主子梳妝用的桃花粉沒有了,所以她差奴婢去內務府領用,奴婢領完回來,在回宮的路上和蘭芙宮的宮女芷蘭不小心撞在一起了,之後奴婢就和她吵起來了,吵得很凶,後來主子就出現了,芷蘭見主子來了,便沒有再跟奴婢吵下去了,奴婢便跟主子回宮了,以後的事情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請皇上明察。」晶月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上,不敢有半點的隱瞞。
「是嗎?那桃花粉是怎麼跑到麵粉裡去的,你說,給朕說清楚!」玄溟繼續追問晶月。
晶月害怕極了,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回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玄溟見再問這個奴婢,卻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料她也不敢撒謊,聽她剛才說,瑾婕妤在現場出現過,便轉向瑾婕妤:「你,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蘭貴嬪做糕點的麵粉裡會有桃花粉,你給朕說清楚。」
瑾婕妤見皇上的手指著她,要她說個清楚,但是要她怎麼說呢?難道說是她親手將桃花粉混到麵粉裡去的嗎?如果真這樣說的話,她就是謀害皇上的兇手了,那她就真的是只有死罪一條了,不行,絕對不能說實話,看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犧牲晶月了,晶月啊晶月,你就當是為主子鞠躬盡瘁吧,你放心,主子一定會厚葬你的。
想到此,她便心一橫,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晶月身上:「皇上,臣妾確實不知,臣妾在宮中見晶月半天都沒有回來,便出宮想看個究竟,剛走到迴廊上,就看到她跟蘭芙宮的芷蘭正在吵架,臣妾見狀,便上前訓斥了她們,讓她們不准再吵架,之後臣妾便回宮了,那桃花粉,臣妾猜想是晶月為了報復芷蘭,趁芷蘭不注意,將其混入了麵粉之中,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麵粉是給皇上做糕點用的,臣妾真是該死,沒有管好自己宮中的奴婢,才會釀此大錯,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啊!」
晶月聽到主子竟然這樣污蔑自己,震驚不已:「主子,您說什麼呢?奴婢並沒有啊!奴婢真的沒有啊,皇上,請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