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思量再三,他決定讓大女兒參加秀女甄選,晚膳過後,他把全家人都召集在廳堂裡,宣佈了這個消息。
大房夫人劉代萱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如晴天霹靂,驚得把茶杯都打翻了。
楊月芙更是沒想到,父親會讓自己參加秀女的甄選。
而小女兒楊月薇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不高興了,她不依地大喊道:「爹爹,為什麼不讓薇兒參加秀女的甄選,薇兒好想進宮呢!」
侍妾杜元春也幫腔道:「對啊,老爺,我覺得還是讓薇兒參加甄選吧,姐姐身體不大好,也需要月芙照顧啊!」
「誰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楊旻誠主意已定,不容旁人勸動半分。
劉夫人一臉悲慼,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讓女兒月芙扶著自己回房。
隨後,楊旻誠也來到了大夫人的房間,劉氏找了個借口支開月芙,自己打算跟老爺再談談,求求情,希望老爺改變主意。
懂事的月芙見狀,乖巧地帶門出去了,她到廚房裡幫著娘親煎藥,自從懂事以來,娘親就一直要靠著藥物養著,隔三差五地就要請大夫把脈抓藥,這一來二去,月芙也跟著大夫學了些皮毛,正好在娘親犯病的時候用得上,本來身為官家的大小姐,是金枝玉葉,碰不得這些的,不過因為不受寵愛的關係,所以沒人管她,月芙正好樂得有自由,跟著大夫學了好些醫學知識,每次去藥鋪幫娘親抓藥的時候,月芙也拉著抓藥的大夫問東問西的,好在大夫們都很喜歡小月芙乖巧伶俐地俏模樣,個個都傾囊相授,日子久了,倒還真給月芙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藥煎好了,月芙打算趁熱給娘親送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娘親懇求父親的哭聲,她趕忙停住腳步,靜靜地凝神傾聽。
「老爺,我求求您了,您千萬不要讓芙兒參加秀女的甄選行嗎?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您,可是芙兒有什麼錯啊?她也是您的女兒啊?您真的忍心把她送進宮去嗎?我求求您,您就念在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別讓芙兒去,行嗎?老爺,我求求您了!」劉氏的聲音聽起來絕望悲慼。
「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還是快點幫月芙準備行裝吧!」楊旻誠的聲音冰冷如鐵,臉上的表情冷漠如山,並不因大夫人的悲切撼動半分。
突然,門『啪』的一聲開了,楊旻誠走了出來,月芙趕緊低頭行禮,楊旻誠看了一眼大女兒,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娘,您這是幹什麼啊?地上涼,您快起來吧。」待爹爹走遠,月芙趕緊進屋,看到娘親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她趕緊把藥碗放在桌子上,攙扶著娘親到床上躺好,幫她蓋好被子,然後端過藥碗,給娘親餵藥。
「芙兒,是娘親沒用,娘親對不住你,讓你小小年紀,就要進到皇宮那個可怕的地方去。」一想起女兒要甄選的事情,劉氏又忍不住淚流滿面。
「娘,您別哭了,大夫說了,您不能經常哭,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其實,芙兒去參加甄選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娘,您快別難過了。」月芙細聲地安慰娘親。
「可是,芙兒,娘親捨不得你啊!你還這麼小,正當美好的年紀,唉,都是娘親害了你啊!」劉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娘,這只是甄選而已,說不定還選不上呢?娘親無需太擔心了,還是先趁熱把藥喝了吧!」懂事的月芙把娘親拭去眼淚,柔聲地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