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絕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個水洩不通,儀夏和草一甚至都難以靠近哪怕三丈!
「這叫什麼事啊?」
主僕二人叫不斷湧來的人群推來桑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草一護住心切,竟拉住儀夏的腳腕,把人活生生拖出人群!
「我出去不過半個月,一絕生意有那麼好嗎?」
儀夏吼,想壓過喧沸的人聲,卻根本就是徒勞!
「別擠!」
「你讓開!」
眼見一群人流又湧來,儀夏當機立斷和草一狂奔遠離這危險區!
「草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人氣喘吁吁,按著腰肢一臉不解。
草一更是疑惑:「不知道啊!我剛剛出門時還沒有這麼多人……」
主僕二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還在堅持不懈的往一絕沖的人流。
「喂這位大哥!你住住腳!」
草一和儀夏一人一邊拖住一個人,不想那人力氣大的嚇人,堅持不懈往前衝,竟拖著二人足足前滑了三四步!
「我說二位小哥別拉住我啊!晚了就沒有了!」
「什麼晚了就沒有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那人不耐煩的回頭:「什麼什麼?——一絕在免費送新年大餐酬謝鄉民!——放手!」
那人甩開二人,箭一般沒了影兒……
儀夏驚呆了,手中福折「辟里啪啦」掉了一地。捧著心口,聲音顫抖抖的對著草一:「我滴個奶奶!你們一個個兒想敗家,也不帶拿我的錢吧?」
草一拾起散落在雪裡的福折:「小姐,靜王給你留信了!」
草一舉起封沾滿雪絮的信。
儀夏接了過來,信封上竟書著四個字——「吾妻親啟」。
儀夏心中微微一動,唇角不易覺察的微微勾起來。抽出信來:
「晚上,園中,湖畔。不見不散。」
落款是「汝君」
「不要臉……」
口中雖然罵著,臉上卻忍不住笑了。
「小姐還有心思笑?」
草一的吼聲驚回儀夏的思緒,她這才意識到,當前最嚴重的事情是——她該怎麼回一絕啊?
「哎喲!」
「摔死我了。」
「小姐你起來啊!腰都被你壓斷了!」
儀夏一臉晦氣的爬起來,草一摔得齜牙咧嘴,揉著腰肢兒跟著爬起來。
「死杜老頭!我一定要殺了他!」儀夏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摔開珠簾走裡間來。
草一捏著腰來倒茶:「小姐一定要殺了臭老頭!所有損失叫他賠!」
「沒錯!」
儀夏氣呼呼的端起茶一飲而盡——「是儀老闆回來了嗎?」
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嚇得儀夏差點被茶嗆死:「咳咳咳……你是——?」
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大男人居然睡在她儀夏的床上?!
這個男人躺她的床?——憑什麼!
「你想幹什麼?採花大盜還是強盜?——從實招來,本大俠饒你不死!」
儀夏和草一一邊哆哆嗦嗦的後退,一邊壯足嚇破的膽示威。
「本少爺就算是採花大盜,也不會來采個男人吧?——儀老闆真是風趣!」
「呃?」
儀夏和草一互視一眼——對啊,她們現在是男人嘛!
二人大鬆了一口氣。
「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
那人理理衣袖,禮禮貌貌的一揖:「在下尚奕,特意登門造訪!」然後自來熟的坐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儀老闆請坐啊!」
什麼狀況?儀夏那個怒啊,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啊?這人主賓搞反了知不知道?
「喂,我不管你『上奕』、『下奕』!你馬上給本老闆出去——快點!」儀夏一手叉腰,一手不耐煩的指著大門。
「真沒禮貌!明明一個樣,怎麼性子差了這麼多?——潑婦!」那人翹起個二郎腿,對儀夏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