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少了那個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的人……
「小姐,小姐!」草一在門口敲著門。
儀夏披著衣服去開門,一陣寒風灌入,她打了個寒噤:「乖乖,今天可真是冷啊!」
草一呵著熱氣進來關上門:「小姐,杜老爹叫我問你,是回去過新年,還是留在靜王府啊?」
「新年?」
儀夏差異了,她真的沒有意識呢,一年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嗎?
草一穿著銀藍色的裝束,打扮的跟個小玉女一樣,小臉兒紅彤彤的,好不可愛!
「小姐,你不知道,你去子墨縣這幾個月啊,一絕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杜老爹還叫一絕的裁縫老秦給他縫了一件很好的衣服,打扮的像個鬥雞!」
草一嘰嘰喳喳的叨咕著儀夏不在時的趣事,拉著她坐在梳妝台前梳頭。
「小姐不在這幾日啊,草一都快累死了!」
儀夏聞言紅了臉:「死丫頭,你以為我想累你啊?子墨縣的生意那麼大,我放心就那麼幾個人嗎?」
「小姐別生氣 啊!我開玩笑的啊!」
小丫頭立馬乖巧的改口!
儀夏則心虛的低下頭,捏著撮頭髮揉弄。
她能跑到外地去,還不是都怪林翼,他上次一不小心見識了她的無敵丑字,當場一句「慘不忍睹」,笑的肚子都抽筋了!
儀夏一氣之下,跑到子墨縣去待了將近半個月,先生請了不少,字兒卻不見長進,白花了不少冤枉錢!
門外傳來叩門聲兒。
「誰呀?」
「儀妃,您醒了嗎?」
是梅生!他大清早的來幹什麼啊?
示意草一去開門。草一打開門,看見梅生正在門口抖著身上的雪花,向草一點一點頭,進來行禮:「儀妃,王爺一早去了宮裡面,吩咐屬下把這些交給儀妃。」
「那是什麼?」
儀夏剛要起身,草一忙提醒:「小姐,頭髮!」
儀夏忙又坐下來,扶著頭髮沖鏡子裡笑道:「梅生,辛苦你,我知道了。」
「儀妃若沒有其它吩咐,屬下告退。」
「你忙吧!」
草一用一支簪子完成了她的傑作。乘草一去打洗臉水,儀夏跑去翻那包東西。
「這是什麼啊?」她好奇的盯著手中一本本的紅折子,裡面都用蠅頭小楷寫的好看的繁體字,只是某女根本不認識寫了些什麼罷了!
草一打水來,瞟了一眼:「咦,福折?」
「福折是個什麼玩意兒?」
儀夏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紅本本上面俊美的字體,每一個本本底部都有一個個小小的「儀」字。
「商人每年年關啊,都會給前來的客人發這個——這是規矩!小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嗯?我怎麼……怎麼會不知道?我只是……忘記了!」
某女臉皮超級厚的丟下折子。
「切,不就一些本本嘛……」
「靜王對姑娘也算上心了——」
「是嗎?」
某女頗有些感動。
草一擱下水盆,拿著毛巾:「那是,知道姑娘的字丑,拿不出手,連這個都給準備了!」
儀夏的感動之情立馬煙消雲散,雙手叉腰:「反了你丫頭的!我……」
某女賭氣的推開福折:「不就是寫字嗎?本姑娘會怕寫區區幾個破字?」
草一聞言,忙賠著笑臉:「姑娘別惱,我開玩笑呢!——姑娘洗臉吧!」
今日年關,桃城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添紅掛綠的!
街上老老少少皆是穿著紅衣服,好似無數血牡丹開放在晶瑩白雪間。
街旁桃花繁花似錦,落英盡飛桃城上空,映著溫和冬日艷陽十分宛如天女散花!
各家各戶都在張羅著貼春聯兒,掛鞭炮的。小孩子舉著風車、燈籠,唱著民謠四下亂竄,祝福聲此起彼伏。
酒香和肉香混雜著暖暖的爆竹香,融入涼絲絲的空氣中構成一股暖香……
儀夏一路上看盡稀奇,這才知道原來古人過新年是這麼的熱鬧啊!
等到了天下第一絕,儀夏的眼珠子差點被嚇掉!
「哇,杜老頭引起公憤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