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老闆!」
門被「匡當」一聲撞開來,湧進一大群抱著掃帚、棍子、桌腿、鍋鏟的人,個個氣勢洶洶的盯著儀夏。
「老闆,漲工資!」
「漲工資!」
儀夏嚇得抱緊被子,顫巍巍的遞過一隻錢袋,連連點頭:「漲工資!漲工資!」
眾人滿意而去,儀夏捏著空蕩蕩的錢袋欲哭無淚:「掃蕩啊……」
「活該!」草一憤憤而去………
儀夏頭還是痛,心裡又有氣,抱著腦袋,偏頭見老爹還在,不由挑眉:「你怎麼還不走?老闆我錢可……可被搶光了啊!」
老爹畢恭畢敬的垂著手,笑得一副「慈祥」樣子:「老闆不急啊,您先洗漱,小老兒就在門口候著,有事兒告訴您。」
儀夏狐疑:「什麼事兒現在不能說?」
杜老頭只是笑得跟狐狸一樣,緩緩退了出去。
……
一個時辰後。
「老闆?」
「幹什麼啊?」儀夏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烤著火,「我忙著呢!」
「老闆您好了怎麼不叫小老兒啊?」杜老爹老臉扭曲的看著儀夏嗑瓜子,唇角一個勁兒的抽搐。
儀夏聳聳肩:「不是你說『老闆您不急啊』的嗎?」
杜老爹一把奪過儀夏手中的瓜子,拉著她就往外跑。
「我的老爹!你搶命啊?」可憐儀夏被拉得直踉蹌,罵罵咧咧停不下來。
杜老爹很嚴肅的說:「儀小子,來了個不好惹的主兒,點名要見老闆!」
「我呸!我儀夏可是一絕的大老闆!是什麼人都見得到的嗎?」
「可是人家是王爺啊!」老爹為難的看著主子。
儀夏翻著白眼:「什麼狗屁——」抓著老頭子死命的搖晃,「你說什麼,王爺?——哪個王爺?」
老頭子被儀夏搖得直暈乎:「就是……就是靜王啊!」
儀夏聞言,「嘿嘿」一笑:「我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沒有吃飯,老爹我吃飯去了啊!」腳底抹油了一樣就想溜!
杜老爹一把揪住想開溜的儀夏:「老闆,這可由不得老頭子,為了一絕的未來,您就犧牲一下色相吧!」
可恨這個老貪財鬼,為了錢財居然出賣主人?
「啊——!老頭子我一定要扣你工資!」
「……」
推開雅閣的門,儀夏乖巧的跪下:「草民見過王爺。」
儀夏蒙著個大面紗,瞟見左邊坐的是她儀夏最不想見到人那人,正打瞌睡打的不亦樂乎。
而右邊那個,她看不清模樣,因為那人面朝著內側亦靠著椅背打瞌睡。
這兩個人好玩啊,明明是來吃飯的,他們兩個居然在那裡睡得不亦樂乎!當她一絕的飯莊是他們家的床啊?
「儀公子為何蒙著面?」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慵懶聞道。
儀夏心下一驚,額上立馬就滲出汗來。
「因為……因為草民面目醜陋,怕驚了靜王。」
「是嗎?本王還真想看看醜的不堪入目的臉。——掀來叫本王看看。」
這個可惡的男人!儀夏氣的牙癢癢的很,咬著牙隱忍:「王爺還是別看了,免得一會兒影響食慾!」
她很努力了,卻還是忍不住帶著一股子怨氣諷刺道,這話剛說完,迎面只覺一陣清風撲面,詫異間抬頭,面紗已經叫人掀開來。儀夏慌措的去擋,卻叫那人握住手腕兒,那受驚的秀眸便對上了一雙深邃如無淵之洞的眸子,那裡面湧動的睿智和探尋一切的銳光……
「王爺還是別看了!果真醜的不堪入目。」林影親手又替儀夏戴上面紗,拂袖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翼不過漫不經心的掃了還在那裡一副茫然的儀夏,便兀自執箸品嚐佳餚美酒。
儀夏愣愣的,不由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心中又氣又不解:自己有那麼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