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產業龐大,如果單靠於家自己主持,斷然無法全面控制如此龐大的家業。
為了能更全面控制家業,於家的幾名長老都各掌控其中一份產業。有的精於經商,有的精於打理。
於家便按各人的長所加以利用,將於家的家業合理的按排下去。
吳源的外公於進,身為於家二長老,便被指派於打理著南通州城外數十座莊園。
所以他便將吳源安排在其中一個莊園之中,綠野莊。
綠野莊的現任主人正是吳源的舅舅於來福。於來福從小與吳源的母親關係最好,正所謂愛屋及烏自然也十分疼愛吳源。
不過他的夫人與孩子可就沒這麼好。特別是他夫人,生父何力可是與吳源的父親,那可是宿怨。
當年曾幾度敗在吳江手中,更為爭奪一件不知命的兵器,被吳江斬去一手。從此結下不解之仇。雖然在吳江死後,於進作主將那件兵器送於何力,但是私底下何力卻暗中讓女兒好好折磨下吳江的後人以洩心頭之恨。當然他們可不敢真的殺害吳源,畢竟他身後最少還有他外公於進撐著,並且當時於進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他若還不滿,那可就得承受著於家無盡的怒火。
「吳源去吧本少爺把劍拿過來。陪本少爺練劍,去」
於善得意得指使吳源陪他練功,這樣即可以從中欺負他,又不會被他父親責怪。而他又威脅吳源不准告訴他父親。
這事剛開始是他母親所指使,可後來嘛,他便以欺負吳源為樂,每當心裡不爽,便找這個借口拿吳源來出出氣。
「是,表哥」
吳源無奈的應了一聲,便放下自己手中的書,跑去幫於善拿劍。
不拿還好,一拿過來,於善便藉故指點他劍法,隨便地在他身上劃了兩下,大笑而去。他也只能緊咬之牙,捂著傷口退回房間養傷。
久而久之吳源也只能忍氣吞聲,這也算是為了生存。每一天下來,他身上少說一兩處傷。多則滿身都是。
在綠野莊中,吳源怎麼說也算是表少爺,所以他擁有獨自的小院,這小院是他舅舅專門為他所建,平常只有他一個人在內,但由於練武場較近,本來於來福的用心只是為了能給吳源營造一個可以較好的練武氣氛,沒有想到卻成了他兒子欺負他外甥好良機。
想起以前的生活,吳源不由得感歎這人情冷暖。
飯菜嘛,那除了每次於來福回莊時能吃得飽之外,不過這都是於善母子所演出來的戲而已,只要於來福一回到莊內,他們便表現得很關心吳源一樣,常常虛寒問暖。
實際其他時間吃的比下人還要差。有時一兩天沒得吃也是正常的。他只能看喝水吃別人吃剩下的飯菜來維持。
而每個月按於家的慣例,對於奴僕每月都有五個銀餅的月例,吳源也不會例外才是,但是在這裡,他卻連毛都沒看著一條。
好在他外公每年最少都會來看他一次,每一次少說都會給他一些銀兩,不過這些他卻捨不得花,每一分他都存起來,用來買靈藥,書籍。
每天除了幹活,剩餘時間用來看書學習,練武強身。他不要讓人看不起,不要過著居人籬下任人宰割欺凌,豬狗不如的生活。
而想逃離這種生活唯有兩種方法:
一、練武,達到他父親那樣的境界,甚至更強。
二、讀書,求取功名。大羅國雖以武定國,但卻一文治國。
為鼓勵天下學者,大羅國曾定下文人科考,只要考上舉人,就能自立門戶,並且不用向朝廷進貢。只要考上舉人,那就可以名正言順脫離於家。並且還會有人前來投奔他,並且還會有一些為了逃避稅收而將產業劃入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