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莫璔夜沒有放過廖錦如,魅惑的氣息吹打在她的臉上,炙熱壓抑。
「是苒絕?」見廖錦如一時沒有說出口,莫璔夜替她回答,如果她敢點頭,他一定不惜代價與崔澤坤夾擊苒絕,不再做那個最後出手的人,讓苒絕立馬失勢。
「不是。」廖錦如搖搖頭,她實在不知該拉誰下水。
「朕不管是誰,」莫璔夜直起了身子,「只要你一天沒有成為人妻,朕都可以得到你。」
即使成為人妻,只要自己想要,也一定會設法擁有。這就是霸道,絕決的莫璔夜。
「你以為你是皇上,萬事就可以任由你掌握嗎?」廖錦如怒了,生氣的眉角微微的顫動。
「你敢跟朕生氣?」莫璔夜反而笑了,她真是與眾不同的錦如。
「皇上也是人,也得有做人的規矩,不該如此霸道與強人所難。」廖錦如道,清澈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懼意。
「朕是天子,跟著朕享盡天下富貴,朕可以給你所有,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莫璔夜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女人偏偏要三番四次的拒絕自己,簡直在挑戰天子的龍顏,可是,不管她怎樣,自己就是越來越為她著迷。
「你可以給我所有,可是我不喜歡跟你在一起,不愛你。」廖錦如決定豁出去了,將自己的真實態度明確抖出,「即使你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我對你沒有愛的感覺,這是不能強求的。」
「呵呵,朕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不被人愛的話。」莫璔夜不知是該繼續欣喜廖錦如的與眾不同,還是懊惱她對自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
「皇上,對不起。」廖錦如心知不論莫璔夜是否皇上,做為男人,聽到這樣直白的拒絕一定都是難以接受的。
「聽著,」莫璔夜五指扣住廖錦如的下鄂,犀利的目光緊視著她,「朕不要什麼對不起。」
也就是一定要強留自己了。
看著莫璔夜傲然離去的背影,廖錦如歎了口氣,自己離開天山族後真是亂惹桃花啊。
「錦如姑娘?」李婉嬌小心的叫道。
廖錦如輕輕笑了笑,忽然想起莫璔夜剛才說過的話,「聽說茗春夫人在太后那裡?」
李婉嬌點點頭,「自從上次太后壽宴上聽了茗春夫人的琴後,總是時隔幾日便宣茗春夫人去為她彈琴,喜歡的很呢。」
「只是太后獨自聽嗎?」廖錦如隨意的問,如此頻頻入宮,不正是合了茗春的意嗎?
「有時是獨自,有時也會請皇上,侯爺與娘娘們去聽。」李婉嬌道。
這就是了。廖錦如心中已經瞭然。
夜,微涼。
莫璔夜竟然沒有回寢宮。廖錦如趁著側房裡李婉嬌在熟睡,偷偷的摸到門口,盡職的侍衛還在那裡把著。
廖錦如一個麻利的閃身,已經晃到了侍衛的跟前,左右手輕點,貼近宮門的兩人還未及出聲便靠著牆定住了。
廖錦如得意的拍拍手,悄悄的繞過巡邏的侍衛隊,溜走了。
不過是溜出皇上的寢宮,比溜出哨卡嚴密的宮門要容易的多。
「姐姐,請問太后寢宮在哪兒?」廖錦如逮住一個夜裡出來如廁的宮女問。
宮女疑惑的看著廖錦如,很陌生,打扮也不像宮女。
「姐姐,我是白天被太后留在宮裡的,本打算在宮裡轉轉瞧瞧,誰知迷了路,這麼晚還沒回去,若是被皇上太后發現就糟了,還請姐姐幫幫我。」廖錦如一副不懂事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小姐,跟奴婢來。」大概以為廖錦如是誰家的小姐,討了太后的歡心才被留住宮中,加上她嘴甜,這名宮女對她很有好感,不論此時天色很晚,決定給她帶路了。
「小姐,前面就是了。奴婢不是太后身邊的人,夜色晚了,不好冒然過去。」宮女指指前面的一所氣派的宮苑道。
「嗯,謝謝姐姐。」廖錦如客氣的致謝後,獨自走去。
她的腳步很輕,四下觀察,以免驚動了外人。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見到茗春,好讓她替自己捎個話,不管是苒絕還是琴逸晨,總得找個人把她弄出宮。
咦,好像有人影閃到了一邊假山後?
廖錦如看的很真,屏住氣息,悄悄的向假山靠去。
貼著假山,廖錦如彎腰隱在草叢中,不讓那些隨時會出現的巡邏侍衛發現,仔細的聽著假山那一頭的動靜。
「侯爺,求你把我討去吧,哪怕做一名丫鬟,我也心甘。」是茗春的聲音。
「你是絕王的夫人,本侯不好動他的人。」逍遙侯平靜的道。
「我可以犯錯,讓絕王懲罰我,之後侯爺就可以藉故同情,把我討走了。」茗春道。
「在絕王府裡犯錯,你應該知道付出的代價的。」逍遙侯提醒道。
「我不怕,只要留著一條命在,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茗春堅定的道。
呵呵,看他們二人平日不動聲色,竟敢趁太后宣召的時候密談?廖錦如輕輕的笑著,這個茗春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呢。她對逍遙侯是一往情深,就是不知逍遙侯對她的態度又怎樣?
奇怪,他們是怎麼有了瓜葛的?廖錦如想著,聽說茗春來到青轅王朝,是逍遙侯去接的,莫非是在路上生了情愫?
「誰在那裡?」忽然遠處燈籠忽閃,有人朝假山奔來,而且方向是朝假山後圍攏。
逍遙侯想帶著茗春逃離已經來不及,冒然躍出的身影會讓這些人加緊了追擊,而自己也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正在思疇著,廖錦如輕輕閃到了他的身旁。
「你?」逍遙侯看到廖錦如,平靜的臉上微微波動。
廖錦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同樣吃驚的茗春推到了假山內側的一個天然形成的暗洞裡。
此時,燈籠已經亮在跟前,侍衛們紛紛堵在了逍遙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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