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絕王府的路上,苒絕讓廖錦如坐進了馬車,不知是因為站在一邊的琴逸晨深沉緊隨的目光,還是心存了一份柔軟。
苒絕靠著窗子,斜瞟了眼車後,琴逸晨手中的傘已經隨著馬車的離去而脫落,任憑大雨澆在他的身上,濕透了俊美的容顏,也涼透了他的心。
雨水從窗子濺進了車內,苒絕放下車簾,將他與廖錦如關進了狹小的空間,只屬於他們的世界。
驀地,苒絕扳過廖錦如的頭,兩張臉緊緊相貼。
「以後不許再與逸晨有任何瓜葛。」苒絕道,冰冷的唇附上同樣冰冷的面頰,漸漸移動到了紅唇。
「嗯~~」廖錦如忍不住低哼,一瞬間彷彿找到了三年前的感覺,臉頰不由的泛起一絲紅暈。
大手一揮,扯開了所有的束縛,奔跑在雨中的馬車內,如火如荼。
苒絕只是想報復的,隨時隨地的要廖錦如臣服於自己,可是當他極盡掠奪的時候,意識是貪婪的,想要永遠的佔有,永不放手。
手緊緊的擁著身邊的人,光滑細膩的肌膚,淡淡的花香,真正再次遇到,再次糾纏,腦子裡的恨意竟然在消弱。
原以為自己是很恨她的,想要無情的折磨她,可是當腳真正踏上她的背,當看到她在雨中被淋的模樣,當看到琴逸晨抓著她不放,苒絕的心是煩躁的,打破了一貫的冰絕冷靜。
音清的音容時時浮現在腦海,不知不覺當中,苒絕已經有幾分在意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尤其是當琴逸晨說她是第一琴師,面對眾人審視的目光,依然保持著淡定的神情,能壓得住場面的氣場,都已經將他吸引。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或許也會將她再帶回絕王府。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與她之間變的也就很簡單。
但是,她不只是音清,更是自己日日恨著的女子,但是,當他開始對付她的時候,竟然還想著音清,想著三年前的那次經歷,漸漸的將音清與眼前的人合二為一,淡化了蓄藏了很久的恨意。
動作漸漸的溫柔,苒絕帶著廖錦如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歡愉。
車內平靜下來,車外依舊大雨磅礡。
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苒絕的手下都是很明事又口風很嚴的人,懂得該怎麼做。雖然此時絕王的行為令人詫異,但依舊保持沉默,只是選擇配合。
廖錦如安靜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衫,雖然這一次不像在暗室的溫泉中那樣的冰冷,也不能不說她也感到了懶洋洋的愜意,但是一切結束之後,她只認為自己在完成做為奴的責任,滿足苒絕的隨時需要,這樣的職責是屈辱的,但她默默的承受。
「你叫什麼名字?」苒絕問。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廖錦如。」廖錦如回答。
「音清,隱情?你取那個名字就有著深意,是本王沒有察覺。」苒絕道,「本王查到的屬於音清的資料也是假的吧?」
廖錦如點點頭,輕輕的道,「我家的人不讓我透露他們的情況,所以我不可以多說,欠你的是我,你只要對付我就夠了。」
「你分的可真清楚!」苒絕冷冷的道,廖錦如直言的隱瞞又激起他潛藏的怒意,對車外靜候的車伕冷然道,「回府!」
車外一直都有人的,即使有雨聲的遮掩也擋不住近在咫尺的滿車旖旎,那個人一定聽得到所有動靜。
廖錦如紅著臉,緊抿著唇,只覺得自己被赤-條-條的晾在世人的眼中,說不盡的恥辱。
當年與苒絕是極度保密的,沒人知道那場經歷,可是今日自己要在毫不相干的人的面前接受苒絕。廖錦如的心有些猶豫了,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淡然應對這筆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