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盧清秋眉頭一皺,突然靜了一下,拉了拉安欣沫的衣袖,「沫沫,你喜歡總裁嗎?」
盧清秋傻傻地想著:如果總裁是喜歡沫沫的,沫沫如果也能喜歡總裁一下……那她就能放心好多!
畢竟——沫沫被總裁這樣強勢的男人保護起來,比較讓人放心。
原諒她的私心作祟,但是她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還是忍不住想說:總裁,似乎也沒有沫沫想得那麼壞!
安欣沫微微一愣,明顯被盧清秋的這個問題問住了!本來想要反射性地搖頭,卻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似乎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清秋!」輕歎一聲,安欣沫的臉上明顯籠罩上了一層濃濃的落寞,「我和凌哥哥不可能,我和總裁也是不可能的。你忘了我和你說過嗎?一年前,我就很髒了……」
她這樣的身體,有什麼資格去談喜歡不喜歡?
祁司揚那樣的男人,和她之間,怎麼會存在喜歡不喜歡,這種矯情的問題……
「沫沫你別這樣說!」盧清秋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小聲地低喃一聲,有點內疚又提到了沫沫的傷心事。
但是頓了頓,盧清秋又忍不住問了一聲:「沫沫,你想……調查一年前的事情嗎?」
她一向對那件事情避而不提,一點也不想回想起,更別提調查了。
「調查?」安欣沫一愣,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恐慌,似乎一年前那個可怕的夢魘,又朝著她籠罩過來,「難道……我還要去告他嗎?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是將他告倒了,我又能怎麼樣,只不過會更加身敗名裂而已……」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沒人會知道,一說,絕對會傳千里。
她不想,變成被人鄙視的人。
一年前的事情只是意外,她有過,但不是錯。她沒有必要把傷疤解開,為那次的過買單。
「唉……」盧清秋輕歎一聲,跟著安欣沫歎氣,側頭靠在沙發上,靜靜地不說話……
而邊上的安欣沫,跟著盧清秋一起安靜下來,靠在沙發上,半響終於因為累極,沉沉地睡了過去……
盧清秋看著安欣沫的睡顏,聽著她清淺的呼吸,眼中明顯隱隱有些不忍:她覺得沫沫好可憐,好想做點什麼,能夠幫助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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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家。
一派頹廢和雜亂的景象。
宮凌懶懶地躺在床、上,還沒有完全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沫沫……」低低地呢喃,一聲一聲地從喉嚨中溢出來,壓抑痛苦到了極致。
本來,昨天他願意放棄一切,不管安欣沫以前做過什麼,發生過什麼,都要把她接回來,回這個屬於他們的家。
但是,最終他還是以一副狼狽的姿態離場,看著祁司揚從他的面前將安欣沫帶走。
想到這裡,宮凌的頭又疼了一分,他忍著宿醉以後,頭腦中翻滾的眩暈感,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臉上殘留了烏青——
祁司揚……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就昨天他無意中流露出來的伸手,就能讓宮凌肯定,他肯定不是N·S的總裁那麼簡單!這麼多年,能讓他宮凌掛綵的人,真的很少了!
但偏偏祁司揚就是一個,而且還是那種屬於深不可測型的一個!
那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難道……N·S只是他一個身份使用的遮掩?
這也太恐怖了!就現在N·S在全國的股份來說,能將一個「遮掩」都做得如此星光燦爛的人,他的真實身份該有多麼神祇?
「少爺,梁小姐又來了。」管家推門進來,恭敬地匯報一聲,聲音中隱隱透著一股不耐——少爺吩咐過要攔著這個梁小姐,但是他們就是攔不住……
「嗯。」宮凌應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眉心,沉默了半響才終於緩緩地開口,「她有說她是來幹什麼的嗎?」
「那倒沒有,她說她在樓下等您。」管家如實匯報,然後恭敬地上前一步,拿起邊上乾淨的衣服,伺候宮凌起床穿衣服。看著宮凌臉上留下的烏青,管家的眉頭皺了皺,關切地問了一聲:「少爺,你的臉……還好吧?」
這麼重的烏青,用冰塊也敷不下去啊!
少爺到底是哪裡弄傷的,弄到這麼大的一個烏青,怎麼少爺就是不肯說呢?
「沒事。」宮凌搖搖頭,揮揮手示意管家站定。他目光暗沉了一下,腦中微微思索半響,然後開口,「讓梁雅蜜等著吧!我正好有事要用用梁氏,這次,正好通過她!」
暗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奸詐和狡黠——想要刺探出祁司揚的真實實力,不如找一個大公司和他抗衡一下!
他就不信,祁司揚不會暴露出點有用的信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