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王妃 第3卷 【109】大結局四
    「那麼我們就連朋友也不能!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我會很高興!」錢多多邁過他的身旁,眼角瞥見他失落的眼,心頭一震刺痛,但終歸還是忍下了,這一世,她只能負了你,對不起,青竹!

    錢多多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流飛塵。

    「又是一個傻瓜!」耳邊響起流飛塵的話語。

    錢多多看著她,眨了眨眼,「你以前很傻嗎?」

    「你說什麼?」流飛塵一時間沒回過神。

    「愛情裡沒有傻瓜,只有幸福的笨蛋!」錢多多不屑地嘲弄了她一番,然後轉身離去,錢多多看得出,夜子謙很愛她,很寵著她,所以這也是她為何到現在還不能理解愛情的原因,愛一個字好難,愛是成全,是退讓,卻不是無理取鬧。

    出了藥爐,錢多多看到夜子謙一個人呆在樹下,靜靜地抬眸凝視著月亮沉思。

    「夜大俠也有苦惱的時候啊?」 錢多多邊笑著邊朝他走去,「賞月啊?」

    「丫頭,你這是在挖苦我嗎?」夜子謙倒是一臉的鎮定,看了錢多多一眼,笑了,「你也會有心事?」

    「哎,是啊!」 錢多多擇了一處,坐下,仰望著明月,「以前,有一個人曾對我說,開心地真心地面對每一天,即便明天你要死了也不要悲傷,因為只要是用心地對待過,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夜子謙詫異地看了錢多多一眼,良久才開口,「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錢多多低頭苦笑著,「他死了。」

    「死了?」夜子謙突然有些驚訝。

    「是啊!」我抽了一口氣,「不過我想他現在一定很開心,因為活著更累,死了對他而言或許是種解脫。」

    「死亡對誰而言都是種解脫。」夜子謙似乎對於錢多多的解說一點也不驚詫。

    錢多多抬眸看著他,有些吃驚,以前要是有人聽到我這麼說一定認為她瘋了,死了還算是解脫啊,那什麼才是不幸,第一個不曾嘲笑她的人是李叔,他聽完後只是笑笑然後摸著自己的頭說,『傻丫頭,你的人生還長著呢,好好地活著。』

    其實錢多多也想活著,但是那段街頭流浪的生活真的讓她有些絕望了,那裡除了黑暗,還是無盡的黑暗,似乎這天再也沒了光亮,直到李叔的出現,他把自己從黑暗中解救出來,讓她第一次感受到在陽光沐浴下的幸福。

    「你真的有些與眾不同,難怪凌兒那麼的喜歡你!」夜子謙笑了一下,又抬眸看著天空,「要是她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多好。」

    錢多多撇了一眼他,勾起嘴,「那是因為她生活的太幸福了,也許等到失去了才會知道,才可以明白,不過那時就太遲了!」

    良久他們都不曾開口,一直仰視著天空的殘月。

    「丫頭,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吧。」突然夜子謙開口。

    錢多多驚訝地看著他,頭一回有人想知道她的過去,連李叔都不曾問起的過去,是她最不願提及的黑暗過往。

    「和我說說你嘴裡的李叔。」夜子謙依舊看著天空,勾起的嘴完美地劃出一個弧度。

    看著他認真的臉,錢多多笑了,「你的心臟承受力夠好嗎?」

    「當然!」夜子謙說完還拿手在胸前拍了拍,示意,「你瞧,強壯的很!」

    錢多多忍不住笑了,這回他倒是有些像李叔了,一樣的幽默。

    「我的過去啊,不值得一提,過去就是過去了。」 錢多多歎了口氣,從八歲起她就是孤兒院裡的一名很普通的孤兒,每天幻想著能有奇跡出現,爸爸媽媽會突然出現門口把她帶走,可是夢想總歸只能是夢想,陪著他們一起度過的只是無盡的孤獨和無助,直到有一天一對夫婦收養了她,本以為那將會是幸福的開始,可是錢多多錯了,那只是無盡的黑暗的開端,在一個雨夜,繼父爬上了她的床,那晚她拼了命地掙扎,終於逃脫了,可是她卻殺了人,殺了那個想侵犯自己的禽獸,大雨滂沱的夜晚,她一個人赤/裸著雙腳,衣裳襤褸地走在大雨中,手裡是斑斑的血跡,兩眼無助地看著前方,她不斷地安慰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噩夢,現在夢醒了。

    從此錢多多不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剪去了長髮,流浪在街頭,為了生活她扒過垃圾堆,翻遍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東西,在裡面尋找著食物,為了生存,她開始和人打架,傷痕纍纍的時候我會哼著孤兒院的歌曲,一個人躲在角落,她告訴自己不可以流淚,因為不能堅強就不能活下去。

    這樣的生活是無盡的黑暗,沒有朋友,沒有家,一個人孤獨地生活著,不知道何時是盡頭,也不知道何時會就這樣死去,路很漫長,卻沒有盡頭。

    直到有一天,李叔出現了,那一次的掃毒行動中,他救下了錢多多,把她從地獄的最底層拉了上來,他收養了自己,出錢供自己讀書,一開始她並不領情,因為長期的艱難生活讓她無法再輕易相信任何人,總是帶著敵意的眼神看著他,懷疑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忽視他的一切好,直到他死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一個幸福的笨蛋。

    從那刻起,錢多多發誓,不再錯過,她要帶著對他的歉意,對他的敬意,好好地生活,代替他好好地活下去。

    「那個李叔,對你很重要嗎?」夜子謙看著錢多多問道。

    錢多多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是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比起李熠麟,哪個更重要?」夜子謙不愧是青竹的師父,始終是護短的。

    錢多多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問題很嚴肅,不許笑!」夜子謙一本正經地看著錢多多,「好好回答!」

    他不說還好,一說錢多多更想笑了,原來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極了李叔。

    「你……」夜子謙微微有些惱怒。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其實李叔是我的恩人。」 錢多多收了笑,正經地回答,「他是我這一生中最最尊敬的人!是如父親般重要的人!李熠麟是我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如父親般重要的人!最愛的男人啊!」夜子謙有些感歎,思緒中飄忽著一些感慨,「那兩個人一定很幸福!」

    「哦?也許吧……」錢多多卻只是苦笑,幸福或是不幸福就如寒天飲水冷暖自知。

    「夜大俠,你呢?」 錢多多突然間有些八卦,調侃著,「你有怎樣的過去?」

    「我?」夜子謙挑起眉,看著錢多多,「小丫頭,大人的世界不是你可以隨便窺探的!」說完還敲了我一個腦門。

    「哎呀!」錢多多摸著頭,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猜到七八成了!」

    上次大戰毒姬的時候,看到流飛塵那憤慨的模樣,錢多多基本瞭解了他們的過去,估計是毒姬用什麼鬼招數迷惑了夜子謙,讓他與流飛塵之間產生了誤會,女人啊,心眼真的不夠大,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眼裡就更容不得一粒沙子,不管毒姬用的是什麼手段,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只是現在她人都死了,夜子謙與流飛塵的關係還是得不到改善。

    「哦,丫頭,你……」話未出,夜子謙突然變得警覺起來,「丫頭,趕快進屋去!」說完,他使命地推了錢多多一下,將她推到門口,仰天問道,「何方英雄,不要再藏頭露尾的,出來吧!」

    夜風中傳來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似有若無地慢慢縈繞在四周,暗香中,有人在反彈琵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空靈的天籟之音,此刻聽來卻是那般的讓人的心不安。

    「怎麼了?」卓不凡和青竹他們出現在門口,緊張地看著四周,「為何會有琵琶聲?」

    「哼,『天閣』等不及了,又派人來了!」流飛塵走出大門,緊張的雙目盯著前方的人兒,看的出神。

    「這次又是誰?」看到流飛塵凝重的神色,錢多多的心底有些明白,此次前來的人絕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位居八堂之二的虛,是個精通八卦奇陣的妖人!」流飛塵說得有些忿恨不平,眼底湧起的驚濤駭浪卻嚇人的很。

    「這麼說,他很厲害了?」 錢多多沒想到這個『天閣』還真是人才輩出,居然有個會動得奇門八卦陣的。

    「哼,不過是個只耍卑鄙手段的傢伙!」流飛塵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們進屋去,這裡有我和夜子謙,足夠對付他了!」

    錢多多看了看杏兒,她十分緊張地拉著錢多多的衣襟,眼底的恐懼之意有增無減,錢多多不忍地將地她的手握住,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怕,我們進屋去!」

    錢多多將眼光投向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上,心底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風中傳來的樂音慢慢地加快了節拍,突然曲風一轉,換了個曲子,仔細一聽,竟似立楚風中,蕭瑟之感悠然而生。

    「十面埋伏!」 錢多多突然朝空中看去,果然,隨著曲調的不斷增強,增快,四周開始瀰漫起一層薄薄的霧氣,慢慢地凝聚在一起,將四周的景色掩埋,不好,這個陣式太詭異,心頭一凜,朝前方的人喊道,「夜大俠,快進屋!」

    話音未落,一道道詭異的黑影便從天而降,直衝夜子謙而去。

    「杏兒,你們進去!」 錢多多將杏兒推給楊風,爾後頭也不回地朝前飛身而去,流飛塵一臉的驚愕,她沒想到,錢多多的行動竟如此的迅速,趕忙隨身而來。

    抬頭,迸出掌風,朝黑影掃射而去,打落幾個,卻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

    前方的人兒正在全力同黑影拚殺,看到她們來了,不禁緊擰了眉頭,「你們過來湊什麼熱鬧!回去!我一個人應付的來!」

    「夜大俠,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這幾個只是開胃菜,一會兒才是正餐!」他們三人聯手,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將從天而降的黑影人打得個落花流水。

    「什麼意思?」夜子謙畢竟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立刻明白了錢多多話中的含義。

    錢多多抬眸,看了看空中的殘月,一抹妖異的紅染滿了夜色,將皎白徹底掩埋。

    「血煞陣!」突然流飛塵瞠目而道,「虛奇,這個該死的妖人!」

    「方纔的幾個黑衣人只是楔子,是用來啟動這個陣法的。」 錢多多從流飛塵口中知道了這個陣法的名字,立刻就聯想到前日卓不凡對她詳細講解的八堂堂主們的絕活,這個就是名列八堂之二的法堂堂主虛奇的獨門絕技,血煞陣,凡是被困陣中的人除非能找到生死之門,不然難以破此陣。

    「你們以前和他鬥過嗎?」 錢多多有些好奇,流飛塵似乎對這個虛奇很瞭解,動不動就說他是妖人。

    「豈止認識,我們還曾是生死之交!」流飛塵憤恨地說著,「誰知這個傢伙居然瞞著我們,加入了『天閣』,爾後還領命追殺我們!」

    如此熟悉的故事,在這裡又重演了,李叔也是被自己的至交出賣,才不幸喪命,如今又再上演了一幕。

    「那你們一定知道他這個陣的佈陣方式了?」 錢多多的心頭有了希望。

    「血煞陣是他獨門所創,從未在我們面前顯露過,凡是進入此陣的人都死了,所以至今也沒人能破除。」流飛塵明亮的鳳眸裡有了些些的暗色。

    錢多多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在瞬間被撲滅,歎了一口氣,「看來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又將會是一番的苦戰。

    空中傳來極其美妙的聲音,「子謙,飛塵,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彼此彼此,哼,你還是老樣子,一樣的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流飛塵試圖拖延時間,好讓我們盡快找到所謂的生死門。

    「哈哈,你們別枉費心機了,此陣根本就沒有破綻,還是乖乖受死吧!」話音落,樂音猛地增強,四周便朝他們飛射來無數的利箭。

    錢多多張開了真氣,在他們三人周圍形成一堵無形的風牆,擋住了所有的暗箭。

    流飛塵冷哼了一聲,「原來所謂的八堂的堂主也不過如此,儘是些只會暗箭傷人的小人,話說起來還是雷天,雷大堂主光明正大些,人家不愧是位居第一的大堂主,至少沒有如此的畏首畏尾,此種行為真是鼠輩之所為,真丟盡了『天閣』的臉!」

    關鍵時候流飛塵還真能說,這個激將法似乎有些奏效,虛奇似乎很在意人家拿他和雷天比,有些急躁了。

    「雷天嗎,哼!」虛奇終於露出了臉,走出了陰影的遮掩,完全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一張絕世妖顏真的可以顛倒眾生,難怪流飛塵說他是妖人,比女子還要嬌媚,又不失男子的陰柔之美,看著人都忘記了合眼。

    「他算什麼,那是本堂主不屑與他爭罷了!」虛奇站在透著嗜血妖異的紅光之中,竟是那般的奪人心魂,一雙桃花眼,流轉著妖冶的冷光,冷冷地看著陣內的錢多多他們,「不過你們再怎麼掙扎也沒用的,今晚便是你們的祭日!」

    一手反彈琵琶,一曲奪魂之樂便裊裊而起,霎時間,陣內陰風滿佈,將夜色掩埋,黑色鋪天蓋地而來,竟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夜大俠,流大俠,你們在哪裡?」 錢多多只能憑藉著敏銳的感覺在陣內摸索。

    「哈哈,你別喊了,他們聽不見的,在這個陣內,他們的五官早就被我封閉了,現在,妖女,你就受死吧!」反手一撥,琵琶聲起,便有無數的箭朝她飛來。

    錢多多冷唇勾起,一揮手,掃起一陣狂風,箭頭便在瞬間被折斷,她不敢太用力,畢竟陣內還有兩人,不能傷著他們。

    見錢多多在瞬間便折斷了他發出的百箭,虛奇有些吃驚,「哦,不愧是妖女,吃了金丹果然變得不凡了,不過再怎厲害今天還是一樣得死!」

    琵琶聲奏響,四周開始有些異動,仔細辨之,居然是人在跑動的聲響。

    錢多多心頭一凜,這個陣內還有其他人,而且為數不少,如果他們從暗處發動進攻,那就不妙了,所以當下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生死門,然後破陣。

    她闔起眼,靜下心,將氣齊聚丹田,雙拳緊握,暗地裡開始運功,耳微動,仔細地辯聽方位。

    『血煞陣』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此陣可破。

    錢多多雙眸一睜,金光四射,銳利似箭,藉著金眼,她邊同陣內的黑衣人搏鬥,邊迅速朝正東的「生門」靠近,出了陣,她記住了方位又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揮手間,『血煞陣』已破。

    陰霧散去,只剩滿地的血跡斑斑的死屍,在月色的映照下愈發的森然。

    「虛奇,你的陣已經廢了!」 錢多多冷冷地斜視了一眼正兀自驚詫的虛奇,「現在我們就一對一地好好切磋一番吧!」

    說完她飛身追上半空中的虛奇。

    流飛塵和夜子謙也都一一走出迷霧,看著在半空中打鬥的人。

    「丫頭,要小心這個傢伙,他喜歡暗箭傷人!」流飛塵毫不客氣地揭虛奇的短,洪亮的聲音借助內力傳到了山谷的每個角落。

    「賤女人!」虛奇被她激怒了,狠狠地朝流飛塵這邊瞪了一眼,然後揚起手,朝她飛射出暗器。

    「該死!」錢多多聚集全部的內力朝虛奇發出。

    虛奇之所以被稱為虛之堂的堂主,不僅僅是因為他擅長布奇門陣,更因為他擅長的『分身』之術,錢多多所發出的內力其實打到的不是虛奇本尊,而是他在半空之中的分體,真正的他此刻正在地上攻擊流飛塵和夜子謙他們。

    飛身下地才發現,虛奇又布了一個陣,將流飛塵他們困在陣中,自己則立於陣外阻擋我。

    「讓開!」錢多多知道這個陣比方纔的要更為凶險,沒曾想虛奇居然留了一手,這個陣勢她從未聽卓不凡說過,估計是他新發明的。

    「想要救人,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錢多多冷唇勾起,長手一揮,琵琶聲揚起,鋪天蓋地的強大氣壓朝我逼來。

    「多多,接箭!」一道白影從天而降,卓不凡執長劍飛身落下。

    錢多多接過弩,猛地一勾弦,箭光如同白晝,散發出奪目的光輝,將強大的氣流在瞬間打壓下去。

    卓不凡和青竹趁勢揮舞著長劍,阻擊虛奇。

    錢多多轉身,摸準生門衝入陣內,迅速找到陣內的兩人。

    「跟我走!」 錢多多抓住流飛塵的手,眼卻瞥見了她肩上的夜子謙,「他怎麼了?」

    「中了妖人的道,受了點傷!」流飛塵此時也不再針鋒相對,臉色有些些的慘白。

    「能走嗎?」 錢多多扶住他,低聲問道。

    夜子謙似乎比想像中傷的要深,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跟緊了,我帶你們出去!」 錢多多扶著他們衝出陣外,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夜大俠!」錢多多瞠目看向來人,猛地一驚覺,一道白光朝流飛塵飛去。

    身旁的假夜子謙正舉匕刺向流飛塵。

    本以為要被刺中了,卻被另一道力量拉開,結果匕首直直地朝真正的夜子謙而去,正中他的前胸。

    「不!」流飛塵一聲驚叫,狠狠地拍擊假的夜子謙,然後飛身到真的夜子謙身旁,扶住他傾倒的身子,「夜子謙!」

    一刀結果了假的夜子謙,錢多多走到他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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