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長吐一口氣,從儲物袋中把如意神泥拿出來,舔了舔嘴唇,然後輕輕地,輕輕地,把它按在了馮秋露的胸口之上。
馮秋露嬌軀一震,睫毛顫動不停,卻沒睜開眼睛。
如意神泥在蕭緣的意念引導下,不斷延展,漸漸蓋住馮秋露整個胸前,把那片變成金屬的地方完全蓋住,隨之,蕭緣輕喝一聲,如意神泥竟漸漸變薄,如淡煙一般,融進了馮秋露的身體裡面,和她的經脈融合到了一起。
蕭緣輕吐一口氣,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額頭上竟沁出一層汗珠來。
蕭緣抹了抹汗水,輕聲問道:「馮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馮秋露幾乎是低吟道:「我的胸口好熱,從我有記憶開始,從沒有過這種溫熱柔軟的感覺!」
蕭緣道:「接下來,我會讓如意神泥釋放出火焰精華,把金石玉晶燒融,可能會有一點痛苦,不過不會傷及你的性命,因為如意神泥會護住你的心脈!」
馮秋露微微點頭:「蕭公子,你儘管做就是,我相信你!」
蕭緣嘴唇緊抿,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馮秋露的胸前,餘光及處,馮秋露的小腹平坦光滑,白皙勝雪,帶著一種撩人的誘惑。
蕭緣暗罵自己一聲,平復一下心境,手掌放在馮秋露的胸口,輕輕滑動起來。表面看起來,似乎是在撫摸,實際上,卻是在把自己的靈氣,緩緩灌注進去。
如意神泥中的火焰精華被激發出來,一點一點,如星星之火,慢慢消融著已變成金屬的心脈。
馮秋露咬緊牙關,劉海不知何時已經濕透,終於忍不住,還是痛得呻吟了一聲。
蕭緣微驚,動作更加輕柔起來。
如意神泥中的火焰精華一點點地釋放出來,在心脈中,與金石玉晶所成的金屬糾纏在一起。
很快地,金石玉晶開始融化,融化之後,又迅速被如意神泥所吸收。
時間慢慢流逝,融化也到了緊要關頭,蕭緣全身肌肉緊繃,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馮秋露的雙手更是攥緊被角,苦苦忍受。
就在這時,蕭緣的耳中傳來一個聲音,那是馮堡主的聲音。他的修為已至元嬰期,所以儘管那聲音很遠,卻還是能夠聽到。
他不覺微一分心,仔細傾聽,確實是馮堡主的聲音,那聲音從樓下傳來,似乎馮堡主在和四個花奴爭執什麼。
蕭緣心底一沉,他上樓之前,吩咐四個花奴,三個時辰之內,決不許任何人進入這個繡樓,她們肯定會拚死遵從,那樣的話,必然和馮堡主起衝突,馮堡主是元嬰中期,她們怎是對手?
可自己這裡也到了緊要關頭,若是離開,必然前功盡棄,可如果那四個花奴擋不住馮堡主,讓他闖進來的話,不是又要置絲盈於危險之中?絲盈若再擋不住,那才真是功虧一簣,所有計劃都要毀於一旦。
「這老頭怎麼這會來了?真會挑時候!」蕭緣暗罵一聲。
就在這時,馮秋露嬌軀一顫,突然大聲呼痛,蕭緣一驚,忙收攝心神,不敢多想,只希望那四個花奴和雲絲盈能多周旋一會,而且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蕭緣聽得沒錯,那四個花奴確實在樓下攔住了馮堡主。
馮堡主看到她們時,先是一怔,問道:「你們不是繡榻花奴嗎?怎麼敢闖進我的金石堡來?」
四個花奴相視一眼,沒有回答。
馮堡主冷笑道:「有花奴繡榻的地方,必然就有花使,那花使到哪裡去了?莫非是到了樓上?」他向樓上瞥了一眼,冷哼道:「我先殺了那個花使,再來收拾你們!」
誰知,四個花奴見他要上樓,竟一閃身,齊齊擋在了他的前面。
馮堡主冷冷道:「敢擋我的去路,真是自不量力,你們是找死嗎?」
一個花奴道:「你不能上去!「
馮堡主氣得大笑:「這是我金石堡之地,我是這裡的堡主,你們幾個低賤的花奴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那個花奴道:「總之,你不能上去!」
馮堡主頓時警覺:「莫非你們在進行什麼陰謀?難道你們也在覬覦那塊金石玉晶?」說到這裡,早已急不可耐,劈空一掌,喝道:「滾開!」就打了過去。
靈氣湧動,銳嘯聲起,一股氣流排山倒海一般壓了過來,那四個花奴雖然身法敏捷,快逾驚鴻,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反而一起抬掌,迎了上來。
可是畢竟修為懸殊,氣流湧動,她們就如風中枯葉一般,被捲蕩起來,遠遠地摔在了樓前。
馮堡主嗤之以鼻:「真是不自量力!」大踏步就向樓中走去。
誰知,那四個花奴嘴角帶著血漬,竟又站了起來,又一起擋在樓前。
馮堡主勃然大怒:「既然你們找死,我就成全你們!」
他把手一甩,金光耀眼,一面巨鈸,邊緣鋒利如刀,旋轉著飛了出去。
四個花奴不覺駭然,齊齊把手臂舉起,一聲清鳴,她們的手臂雙雙變成雪白的翅膀,恰成一個半圓形,擋在前面。翅膀上光芒瑩然,好似水波反光,撐起一層淡淡的氣罩。
只聽呼地一聲,巨鈸飛射而至,先是撞到氣罩上,嗤嗤有聲,好像空氣撕裂一般,那個氣罩沒堅持多久,就被衝破,然後,巨鈸再無阻遏,迅速穿入那些潔白的翅膀中,鮮血飛濺,慘呼聲起,四個花奴眨眼間倒在鮮血之中,潔白的羽翼,反襯著刺眼的血紅,情景淒婉之極。
馮堡主鼻子裡哼了一聲,再沒多看她們一眼,凌空飛起,已衝進樓中。
「我倒要看看,你們在搞什麼名堂?」
一路衝到頂層,卻發現雲絲盈正俏生生地站了那裡,她此時是自己的本來模樣,所以馮堡主根本不認識,奇道:「你又是誰?我金石堡中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陌生之人?」
雲絲盈知道他修為高深,行事狠毒,看著他,心底浮起一絲寒意,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後退,自己只要讓開的話,馮堡主必然衝進閨房,那樣的話,蕭緣和馮秋露都有危險,所以,她強自鎮定下來,襝衽一禮道:「小女子雲絲盈,拜見馮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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