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笙深刻俊美的五官上怒氣中帶著絲絲情慾,想起那日她在身下綻放的樣子,身體就不可自制的亢奮起來,每次一聽到她說著離開,他就想用這種方法懲罰她的無心去情,讓她以後不敢一張口就說要離開他的話……。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點起了一團團火焰……
他低低喘息,唇也尋找著向晴胸前的豐盈,啃咬著,親吻著,他喜歡親吻啃噬她的身子,留下斑斑吻痕,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霸道的進入,不容她的拒絕,卻不再像上次那樣的痛。
兩個人的身體契合著,糾纏著,向晴的思緒慢慢地變得模糊,在寧澤笙的一記用力後,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酥麻,腦海中瞬間春天漫山遍野的百花燦爛,分不清身在何處,迸發出纏綿的情節。
待到一切平息之後,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願意睜開,換來寧澤笙的長長地歎息,黑漆漆的眼中只是迷茫:他們之間只能這樣嗎?
他何時走的,向晴不知道,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原來女人的身體也是會背叛理智,一室的迷情迷醉了誰的眼……
半月的時間轉眼而逝,不過這半月來,向晴倒也不寂寞,寧澤笙每日都會過來陪她,不管她的臉色如何,再怎麼冷漠,都只是哄著她,晚上都會摟著她入睡,卻再也沒有強迫她,一腔柔情倒是羨煞了身邊的宮女。
「小姐,這是太子殿下讓人送來的冰塊,說是給小姐屋裡降溫用的。」冰塊都是取自冰寒的雪山,一路冰鎮保存,快馬加鞭的送來,只為了她家小姐的一句怕熱,殿下對小姐實在是太好了,換成了別的女子,誰會像小姐這樣整天冷著一張臉給殿下,也難得殿下深情,不予計較。
宮女想到這裡忍不住低語:「小姐,殿下對小姐太好了。」
好?他幾時對她好過了?
他無情地摧毀了她的一切,先是她的身體,再就是她的精神、自尊、驕傲,這些,一個女人的尊嚴被他毫不保留的毀去。
他用盡手段折斷她的翅膀,關在這個華麗金絲籠裡,置她那顆渴望自由的心不顧,難道她該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恩寵?所謂的好嗎?
向晴瞧著宮女羨慕的眼神,悲涼的一笑,或許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吧!當她的身體被一個男人侵佔之後,她在世人的眼裡就只能屬於那個男人,所以當那個男人以一片癡心的狀態,願意負擔起責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應該感恩,認為她找到了最好的歸宿,根本就不管這是不是她想要的。
她應該感謝他嗎?感謝他毀了她清白?感謝他對她的另眼相待嗎?感謝他願意讓她孕育他的孩子嗎?
向晴用力扯起嘴角的弧度:「你見過那祭祀用的犧豬嗎?雖然平時總是得到最好的待遇,不但有最美味的食料,還會給它披以紋繡,給它所有的榮耀,會得到所有同類的羨慕,可是它最後的命運卻是牽到太廟裡作祭品時,它就是想作頭孤獨的,平凡的小豬,捨棄所有的榮耀,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寧願不要現在的這份好,也不願蹚進朝堂上的渾水中,帝王之家,哪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他要是真的對我好,就該放了我,讓我瀟灑來去山水之間,我志不在此!」
宮女有些不能明白向晴的話,卻也知道向晴似乎不喜歡皇宮的生活,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向晴揮手示意退下。
向晴原本也不認為她的觀點會被人接受,只是壓抑在心頭太久了,想要一吐為快,並不是真的需要別人的贊同。
「你還真是個妙人!」身後忽然傳來男子的聲音。
向晴一驚,轉頭,瞧見一男子,進來的是一名男子,白色的衣袍,頂上玉冠束髮,襯得來人身形挺拔,俊朗脫俗,飽滿的額頭,濃黑的眉,烔烔有神的眼睛裡面透出一股傲氣,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紅潤誘人的嘴,這是很英俊的臉,五官清秀中透出陽剛。
向晴微瞇起眼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贈她銀子的趙寒:這世界真的是太巧了。
「趙寒,當日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向晴睫毛顫了顫,眼底閃過一道光芒,卻很快的掩去,眼神幽深不明。
「是你?」昭寒的心神一震,他沒有想到讓澤笙愛的發狂的女子,是那日一見之後,就念念不忘的少年。
原來他竟然是個女子!
他有些頓悟,他一直以來念念不忘的少年是個女子,這樣就說通了,害他這些日子以來,以為自己有了什麼毛病:不是他有毛病,而是他的心比眼更清楚的意識到了對方是個女子。
不知不覺之中,她俏麗的樣子已經生根在他的心中,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只是這一切太遲了,她已經是澤笙的女人,他悟的太遲了。
遲了!他感覺到他撕心裂肺般的痛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被澤笙喜歡上的女子實在有些不知好低,折磨的那樣優秀的男子黯然失色不少,今天過來就是想瞧瞧是怎樣不知好歹的女子,所以才偷偷的過來,誰讓寧澤笙將她當成珍寶一般藏了起來,金風國的人都知道秀麗園裡藏著太子殿下的最心愛的女人,卻不曾有多少人可以有幸見到。
誰知道他躲在窗下聽到向晴的這番話,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心思,所以他微微思索之後,就跳了出來,卻沒有想到,這位讓他吃驚的女子,卻是他心頭纏繞了許久的少年。
有些人見過一次,就讓人念念不忘,他怎麼也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很多次他都幻想那個讓他心神不安的少年會是個少女,那樣他就可以不用去為難自己騷動的心。
可是現在他所期盼的事情真的出現了,只是已經遲了,她已經被人納入到懷抱。
再見已遲,他該如何面對?
他無法忍受老天爺的捉弄,轉身離開,心,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