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卿和杜松兩人走下去之後,那冷漠的中年男子也是輕歎一聲,同時眉頭有些緊緊的皺了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而在男子的身後,虛空忽然間泛起了陣陣的波紋,片刻之後,一名黑袍人從那空間之中現身出來,聲音有些沙啞和古怪,冷笑著說道:「那個雷洛的身份有些可疑!讓他留下來或許是個禍害也說不定!什麼恆陽劍齋的弟子,我看純粹就是胡扯,沒有任何的根據演了一個苦肉計就來到你們山玄宗來,詹宗主,我想我不用多說別的什麼吧?」
中年男子點點頭,不過也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我詹彥一生向來謹慎,沒有什麼事情是百分百的,雖然這個雷洛看上去極為可疑,但是也不排除那百分之一的幾率是真的恆陽劍齋的弟子,若是真的的話,我山玄宗可是真的得罪不起!」
黑袍人陰寒的笑著說道:「恆陽劍齋的弟子?恆陽劍齋最出名的武技則是鬼舞劍道,外門弟子顯然是沒有資格學習鬼舞劍道的,但是對於鬼舞劍道的瞭解應該也是有一些基礎,等他清醒過來之後詹宗主你按照我的話去詢問一番,自然就明白了這個所謂的恆陽劍齋的外門弟子是否是真的了!」
「嗯,也好!凡是必須謹慎才行,尤其是現在!」詹彥冷冷的說道,而就在此刻,外面的天際上突然間飛來了一隻信鳥,飛到了大殿之中,詹彥伸手將其接了過來,打開了信鳥腳上的紙條,微微一喜,開口道:「碧波宗的高手昨晚已經離開了碧波宗前往到南部去了!」
「哦?」黑袍人有些驚疑的看著那紙條,的確正是碧波宗的探子發來的紙條。
黑袍人淡笑著說道:「這個小探子顯然是暴露了,而這個雷洛的身份也是越來越可疑了!若是我想的不錯的話,這個雷洛應該就是碧波宗的幾個高手之一吧,如今潛伏到你的山玄宗來,想要在你的宗門之中搞點什麼!」
聽到這話,詹彥的臉色也是緩緩的陰沉下來,瞳眸中掠過一絲殺機!
此刻的雷洛躺在一個比較安靜的房間之中,房間中,一名綠衣女子正在給雷洛把脈,感受著雷洛的脈搏,綠衣女子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而在綠衣女子的身後,正是今日被抓走當作擋箭牌的紅衣少女,詹敏。這山玄宗的大小姐!
「四長老,這個人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詹敏此刻顯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綠衣女子沒有吭聲,依然是在探查著雷洛的身體,綠意女子月是不說話詹敏越是感覺到焦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甚至險些殺了自己的男人這麼有好感,尤其是當這個男子為了自己的命放下了自己的兵器的那一剎那,詹敏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悸動了,對於一名強者來說,兵器就是他的魂,他的命,捨棄了自己的兵刃代表著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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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雖然很嚴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若是用生生肌化酒調理身體的話,七日之內必定能夠痊癒!」綠衣女子此刻淡淡的說道,目光看了看旁邊焦急的詹敏,心中泛著嘀咕: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對這個男人有意思了?
「啊?生生肌化酒?」詹敏聽到這個名詞自然是一愣,旋即對著綠衣女子說道:「那就請四長老快點拿出來呀!」
綠衣女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敏兒,這生生肌化酒乃是五品酒,我山玄宗並沒有五品酒師,所以這品酒的珍貴程度自然也不用我多說,動用這個品酒必須要請示宗主才行!」
「請示什麼呀!現在不是救人要緊嘛,父親那裡我去說就好了,四長老快點給他用那個什麼五品酒吧!」詹敏此刻幾乎都要急哭出來了,看到四長老依然有些猶豫的樣子,詹敏心一橫,開口道:「我現在就去找父親要!」
「敏兒!宗主現在在聚義堂和幾位長老開會呢!」四長老連忙喊道,但是發現詹敏早已不見了身影。
而在那聚義堂之中,五名長老此刻正聽著詹彥講述著今天的事情,第一件就是雷洛的事情,第二件自然就是碧波宗傳來的消息是否真實的問題!而脾氣略有火爆的二長老則是怒聲說道:「什麼恆陽劍齋的外門弟子,一看就是假的,肯定是碧波宗派來的探子,我們現在就應該殺一儆百,完全宰了那個小子才是真的!」
「老二,記得要穩重一些,若是真的是恆陽劍齋的人,我們今天宰了他,第二日我們山玄宗恐怕就血流成河了!」略有沉穩的聲音從那頭髮花白的老者的口中傳出。
「哼,大長老,莫非你的意思就是養虎為患?」二長老冷聲說道。
「非也,我倒是覺得這個人動不得,不過我們要好好的監視才行,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等到他的傷勢好了,讓他走就可以了,到時候派人偷偷的跟蹤,就可以知道結果了!」一名比較年輕的長老此刻輕笑著說道,而旁邊的人都點點頭。
「父親,父親!」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焦躁的聲音。
門口的兩個侍衛上前攔截,被詹敏兩拳打倒在地,並非是他們的實力不如詹敏,而是兩人根本不敢動手!看著如此焦躁的衝進來的少女,所有的長老們也都有些無奈,而詹彥則是笑著說道:「敏兒,怎麼了如此著急?」
詹敏皺著眉頭伸出手說道:「拿來!」
「什麼?」詹彥也是一愣。
「我要生生肌化酒!」詹敏大聲說道,然而聽到這個品酒的名字,詹彥的臉色也是微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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