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走到雷洛的身邊,看著雷洛此刻在坑中昏迷,默默的搖搖頭,同時冰冷的目光掃過周圍早已嚇的戰戰兢兢的兩名青年,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廢物,這次回到宗門中之後,罰你們去後山山崖面壁半年,瞧你們像是什麼樣子,把我們山玄宗的臉都丟盡了!」
兩名青年不敢違抗,此刻彷彿還籠罩在剛剛紅衣少女被奪走的恐慌之中,對於杜卿的懲罰也唯有接受,若是紅衣少女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在責任就大了,就不簡簡單單是面壁那麼簡單了,所以這樣的結果對於他們來說算是不錯的了,至少保住命了!
杜卿扛起雷洛,杜松看著地面上雷洛的兵刃,走過去將雷洛的九重雷刀撿了起來,誰知那九重雷刀彷彿是有靈性一樣,當杜松的手掌接觸到那柄九重雷刀的時候,感覺到主人似乎變了,刀體嗡嗡的震盪,聲音有些轟鳴,震盪的虛空之中儘是泛起了水紋一般的漣漪,無盡的雷弧從刀身上瀰散開來,釋放出耀眼的雷光,杜松有些震驚手中的九重雷刀為何有如此的變化?
猛然間,強大的氣息從那雷刀中猛然噴湧,彷彿整片天地都被籠罩了一般,杜松臉色大變,雷刀之上,一道雷電之力瞬間爆射而出,猛轟到了杜松的胸口,如此近的距離,又是被雷刀偷襲,杜松整個人霎那間臉色慘白的被轟飛出去,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七長老!」看到這邊的形勢,杜卿有些震驚,雖然比較關注杜松,不過更多的是關注著地面上那剛剛露出很強的氣息,而如今卻是靜止不動的九重雷刀,這到底是什麼神兵利器,居然能夠將杜松擊傷,剛剛那股恐怖的氣息,甚至連他都感覺到了心顫!
遠處的杜松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來,臉色有些難堪,旋即甩了甩自己的頭髮,微微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我沒事,只是皮外傷而已,不過這兵器太邪門了,居然能夠感覺到我不是它的主人,這等神兵利器在身,不愧是恆陽劍齋的外門弟子!」說罷,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縱然是恆陽劍齋的內門弟子也絕對不會有如此的神兵利器!
暗中的霍仁傑也是盯著那九重雷刀,淡淡道:「那兵器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似乎從未見到雷洛的九重雷刀發揮出如此的威力呀!」
「那柄刀不簡單,定然是大陸上的某位強者使用過的,不然的話不會有如此的靈性!這樣的兵刃伴隨著某些強者絨庶一生,跟隨在強者身邊久了,本身就是罕見的材料製造而生,而這種靈性的材料自然而然的也就伴隨了他的主人,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靈智,自動擇主,這樣的兵刃放眼整個大陸也都是頗為罕見,這九重雷刀顯然就是其中之一!至於曾經沒有表現出來這般強橫的原因,我想原因極有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這把刀經過什麼東西的淬煉而覺醒了靈性吧!」身後的蠻擎半瞇著眼眸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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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霍仁傑聽到這裡不禁想到了洞天福地雷門之中的雷電,莫非是經過裡面的雷電淬煉,所以才會有如此的靈性?伴隨著強者一生的兵刃,霍仁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荊墨杵,原本漆黑如墨的荊墨杵,現在居然泛著淡淡的紫芒,這是否也是一種覺醒的徵兆呢?
這荊墨杵能否也具有這般的靈性?
被杜松扔到地面上的九重雷刀此刻居然自己動彈起來,刀身通體顫抖著,下一刻,便是在所有人驚歎的目光之中奔著雷洛爆射而去,最終化作一道光芒緊緊的貼在了雷洛的後背上,這般的變化看的幾個人連連讚歎!
「好了,我們回去吧!回去之後必須要和宗主稟報此事!」杜卿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看著幾個人遠去的身影,霍仁傑幾個人也是漸漸的從那黑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霍仁傑長歎一聲,這苦肉計看來也是不好演啊!而柳懼和霍陽也是折身返了回來,霍仁傑看了一眼柳懼,開口問道:「柳兄,雷洛的傷勢如何?」
柳懼搖搖頭道:「恐怕很嚴重,我沒有手下留情,山玄宗雖然不算什麼超級宗派,但是若是作假的話應該是能看出來的,所以唯有讓他真的重傷,不過霍兄你放心,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聽了這話,眾人也都信服的點點頭,在絕對的高手面前作假,那無疑是在暴露自己!
霍仁傑凝重的神色盯著山玄宗的方向,口中喃喃道:「雷洛,我霍仁傑欠你一次人情!」
當兩位長老回到山門的時候,山玄宗的大堂內,一名中年男子此刻正等候者二人,中年男子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神情,一身深藍色的長袍顯得如此般冷色調,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瀰散在整個大殿!
「兩位長老,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年男子冷淡的雙瞳從兩人的身上掃過,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雷洛,卻沒有多問,反而是先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卿則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中年男子越聽臉色越難看,尤其是講到霍陽拿自己的女兒當作擋箭牌的時候更是氣憤的怒火猛躥,手掌狠狠的在桌子上一震,那桌子瞬間粉碎開來!
「這個人是恆陽劍齋的外門弟子?」中年男子有些淡漠的問道。
杜卿眉頭一皺,並沒有肯定的說是或者是不是,而是說道:「另外兩個人是那麼說的!」
「小心提防著,好歹算是救了敏兒的命,先讓他去養傷!至於是不是恆陽劍齋的外門弟子,我自然有辦法查出來!」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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