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千芷,千蕊三人是徵求過南宮煙琴的意見,得到她的點頭允許,才出去的。當然,毫無疑問,容可,子驍兩人則充當了三人的貼身護衛。
「皇嫂,你就讓我進去吧,你總不能讓那些侍女和容可子驍他們看到我這樣吧!那樣以後堂堂澤宇王還怎樣在那些侍女面前抬起頭來呀!」話雖這樣說,慕容月澤臉上可看不出一絲焦急之色。
「……」南宮煙琴無聊的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游哉的喝了口。
「我就知道皇嫂最好了!」緊跟進來的慕容月澤,臉上的立即露出俊魅惑人的笑容。哪裡還能看到一丁點兒痛楚?
芊芊玉指摩挲著茶杯上精緻的圖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受他甜言蜜語的蠱惑。「這一招對我來說可沒有一點兒用處,說吧,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那可畢竟是南國王宮,你可知,若是惹惱南王,今天你我都有可能再也無法從那兒走出來。就算你是東啟澤宇王,就算我是東啟皇貴妃。你對南王那樣無禮,人家可是有正當的理由扣下我們。不管怎麼說,你那樣做,就是不對。就算你心裡確實對南國有太多的滿,你也不能那樣。」
「就算南國真的有朝一日會敗給東啟,敗在你手下,你也不能那樣說。你可知,我們此次出使南國,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南國冬米而來?你何必說那些話,徒惹事非呢?」
對於慕容月澤今三在長生殿上的表現,南宮煙琴始終耿耿於懷。
不是她貪生怕死,為了東啟,為了慕容月澤,她願意去做任何事情。只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想給東啟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東啟與離國的野心,各國君王自明在心。但,就算是這樣,慕容月澤的做法,還是讓她有些無法理解。
不必要這樣高調,不必要這樣狂妄,不是麼?
「皇嫂……」慕容月澤才喊了一句,樂菱,千芷,千蕊三大侍女便從門外像陣香風似的捲了進來,一個個,笑嫣如花的將南宮煙琴圍在了中間。
「公主,南王他沒有為難你吧?」
「娘娘,南王答應將南國冬米的種植方法告訴我們了嗎?」
「娘娘……」
「皇貴妃,澤宇王!」隨後走進來的容可,子驍恭敬的喊了一句,並沒有像千芷,千蕊,樂菱她們那樣,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
南宮煙琴拂開幾人拉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來,好笑的看著她們。「你們這幾個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的。來,和我說說,你們今天都有什麼收穫。」
慕容月澤鬱悶的瞪了樂菱,千芷,千蕊這三個膽大的侍女。「你們幾個丫頭,還不快下去準備些好吃的送上來,想餓壞本王麼?」
「澤宇王,奴婢們這就去。」慕容月澤這一句話果然有效,話音一落,圍著南宮煙琴的三大侍女像三隻勤勞可愛的小蜜蜂飛也似的,腳下生風,極快的跑了出去。
為什麼速度那麼快?不是怕澤宇王怒氣,而是,怕餓著南宮煙琴。樂菱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澤宇王都餓了,那麼,她們的公主肯定也餓了。
千芷,千蕊,純粹是去給樂菱打下手的。順便,樂菱邊做,她們在一邊先試吃。
「嗯?你真餓了?」南宮煙琴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慕容月澤,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呢?嗯……?先是在南國王宮,現在回來了,還這樣?難道,這到了南國,你的性格脾氣也跟著變了?」
「胡說,哪裡怪怪的了?皇嫂冤枉我,我只是怕皇嫂餓著了,所以才會讓樂菱她們去做吃的。」慕容月澤起謊兒順口極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害臊。「皇兄也說了嘛,在這南國,不許皇嫂亂吃東西。自然樂菱她們親自下廚做的更安全有保障呀!今晚的宮宴,一定要帶上樂菱,千芷,千蕊,還有容可和子驍。宮宴上的東西,都要先用銀針試毒,樂菱她們試吃你才可以吃。皇嫂的安全,一定是要擺在第一位的。不然,我回去後怎麼好向皇兄交待?」
「淨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南宮煙琴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真拿他沒辦法。「你不會是想用這個荒堂的理由就將今天的事情矇混過關吧?」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心思。
心思被拆穿,慕容月澤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他笑瞇瞇的大方承認,一點兒也沒有要否認的意思。「皇嫂真聰明,看來,我是什麼事情也瞞不過皇嫂呀。不過,我可不是故意要那樣的,誰叫南王先前要那麼可惡。皇嫂已經來到他們南國,卻還說出那樣的話來,簡直可惡。」
只要想起南王劍晨看南宮煙琴的眼神,慕容月澤就很來火。他只那樣說幾句,沒動手,就已經很不錯了。
「皇嫂,我真的沒有啦!」皇嫂怎麼可以曲解他的一番好意呢?他明明是在幫皇嫂,嗚嗚嗚!
不過,他可不敢說皇嫂把他的好意當做驢肝肺,更不敢說皇嫂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吧,算了,我不和你爭。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只要南王不介意,我又何必斤斤計較呢?是吧!」
看到慕容月澤一副委屈的可憐模樣,那麼委屈受傷的表情,在他俊美的臉上出現,實在是太不相符了,不過,卻又真的很惹人憐惜,讓人不忍。
「就是啊!南王都不介意,皇嫂還來責怪我。」一聽南宮煙琴這樣說,慕容月澤沮喪的心像是突然雨過天晴一般,臉上終於露出陽光俊魅的笑容。臉上的傷心委屈頓時消失不見。
「皇貴妃和澤宇王在說什麼?怎麼我們一點兒也聽不懂?難道今天在南國王宮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容可,子驍兩人聽的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問出他們心裡頭的疑惑。
南宮煙琴喝了口涼茶,輕道:「你們問澤宇王去,他最清楚。」她可不想再次回憶長生殿上的事,想想都頭痛。
她真不明白,慕容月澤今天是怎麼了?
還有,南王他……為何會無條件的將南國冬米的種植方法教給她?那麼大方?竟然什麼條件也沒有提出來?只是,他前面那句話……他唯一的條件便是要她在南國王宮做一個月的客,那對南國有什麼好處?而她拒絕後,他竟一點兒惱怒的樣子也沒有。不但沒有再要求,反而,無條件的將南國冬米種植方法告訴他們?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得到南國冬米種植的方法。
但是,他答應了,不是麼?
「澤宇王……」好奇的兩人同時轉向慕容月澤,無奈,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被南宮煙琴用平靜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月澤只好將長生殿上的事情草草說了遍。
「哦,原來是這樣啊!」子驍拉長了尾音說道。
容可疑惑的擰緊眉頭,說出自己的困惑。「南國竟然沒有提任何條件?南王無條件的將南國冬米種植方法以告訴我們?不是說那是他們南國的農耕機密麼?」
「是啊!皇貴妃,這裡面會不會有詐啊?」聽容可這麼一說,子驍俊眉頓時糾結在了一起,疑惑的問。
「他敢?」慕容月澤很陰惻惻的吐出這兩個字。容可,子驍面面相覷,不過,識趣的什麼話也沒說。
他們只是疑惑罷了,但是,對於澤宇王的話,他們還是能不回就不回,免得說錯了話,而惹惱澤宇王。
「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有詐,有沒有陰謀,要到今晚才知曉。」南宮煙琴優雅的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道。
一點兒也不在意,是否有陰謀。頓了頓,深沉的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恐怕我們這裡有人正盼著有南王有陰謀呢。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南國正式開戰。」
一年時間,對他來說,太長。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就是知道。
「誰啊?」容可,子驍疑惑的問。
慕容月澤眉心跳了一下,笑瞇瞇的說:「嘖嘖,還是皇嫂最瞭解我。南王最好別給本王向南國開戰的機會,否則,本王定將他們南國打個落花流水。」
南宮煙琴笑睨著他,若有所指的道:「這個天下總有那麼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皇嫂……」知道南宮煙琴所指的人便是他,慕容月澤俊臉一黑,頓時不滿的喊。鬱悶的嘀咕了幾句,引來南宮煙琴愉悅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