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呼吸像是被阻隔了,大腦也在停頓,眼前出現很多的閃動的星星。
她用雙手扼住我的喉管,那種恐懼感,從心裡一直擴散到四肢百骸。
我不想死,我一次次的吶喊著。
疼痛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突然將她恨恨地退開,退得很遠。
科學家曾說過,人的小宇宙,會在最危險的時候,爆發最驚人的能量。
推開她後,我的喉嚨顯得很難受,被刺激影響的喉管,不停地發出咳嗽聲。
SAPPHIRE被我推得很遠,正好摔在了桌角邊上。
這個女人真的瘋了,情緒幾近失控。
良久她沒有發出聲音,我從地上撿起了包,正準備離開,看到桌角旁的一抹殷紅的血,正從她頭顱那邊留出,清晰的血跡刺激著我的每一個視覺細胞。
我臉色鐵青,面無表情,心裡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
我有些緊張,走到她的面前,她雙眼微閉,也許是因為距離太近,我竟然不敢正視,顫抖地伸出雙手,放在了她鼻子下沿,我詫異道,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愕然,恐慌……
看著她的屍體,她的面容,我的心裡緊張起來。
我該怎麼辦?我殺人了?
她眉宇間微微的蹙緊,僵硬的缺少血色的皮膚,臉旁還有留著的血滴。
怎麼會這樣?
我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稍微鎮定下來,仔細地看著周圍,輕輕地將她頭抬起,她的頭顱刺在了桌角里,桌角的鋒利,使得她被刺得很深,足足有三公分之多。
在離開她不遠的地方,她的手機正落在外面。
我趕緊將它拿啟,擦去了她給我打的電話記錄。
但這個沒有用,如果警察要調查,還是能查出這些電話記錄,而我又沒有不再場證據,很快他們就會找到我,該怎麼辦呢?
正想著,手機傳來了「你有一個短信」的提示,我打開一看,原來是假Nicholes,信息上顯示:「你在哪裡?」的字樣。
我連忙把這裡的地址回復給他,只有這個方法,我才能逃過此劫。
沒多久,假Nicholes又回發了一條「我馬上到,等我。」
時間緊迫,我急忙收拾好房間,用紙巾擦去了我所有殘留的指紋包括鞋印。爾後提鞋出門,再穿上逃離現場。
幸好之前我沒有坐電梯,否則我的影像一定會被錄製。
我驚惶失措地離開,由於是中午換班的時候,所以並沒有被門衛看到。
出門之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我給假Nicholes打了個電話,冠冕堂皇的是問他酒醒了沒有,實際是想知道他去過後的情況。
他接到我的電話表現出很鎮定的樣子,說半小時後和我在古北的星爵士咖啡店碰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讓我幫忙,我應允了。
古北是台灣人的天堂,據說在那裡居住的台灣人就有三十萬人之多。那裡以黃金城道為核心,首至尾有兩公里之多,路不長,但很別緻,兩邊都是高級的公寓住宅樓,還有廣場式的花園,一家挨著一家,道路潔淨而了無塵囂,走在這裡四周聽到的都是閔南話,不知道的人真以為去了台灣。
星爵士咖啡店是一家很小資的店舖,老闆是台灣人,整個店舖的裝飾以白底為主,桌邊上都有一些洋娃娃或者是打著褶子的花邊配搭,很可愛的感覺。
桌椅排鋪得有些隨便寬鬆,叫人安心。來這兒的大多是談事的,所以很安靜。不過這裡的生意很好,尤其是晚上。
我找了個靠裡的位置,由於不朝外,所以特別的幽靜。
我的心境和這環境卻有著很大的反差,在這樣的幽雅的環境裡我的思緒始終不能平靜,心不規則的跳動著。
坐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假Nicholes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一天的時間,他顯得更憔悴。
「來了很久了嗎?」他問道。
「有一會吧。」我說,但沒趕看他的眼睛。
我一直覺得眼睛是出賣靈魂的窗口。
「其實——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事想讓你幫忙,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
難道他想讓我出來認罪或是讓我來處理屍體?或者?我不趕往下想。
我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其實這事情說出來有些荒唐」他冷笑道。
「我怕你很難接受」他說。
「到底是什麼事?」
我心裡也正在納悶呢,不過我有種預感,他所說的事一定和SAPPHIRE有關。
「我想讓你扮我老婆!」
「扮你老婆?怎麼扮?」我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也太搞笑了,變來變去,又要變回自己,這真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不就會為了等這天嗎?
我簡直不趕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可能嗎?